站在窗前学着鸟儿叫了几声,声音还未落地,一道黑影便已稳稳的站在了窗外,他拱手作揖,语气恭敬的道:“小姐,有何吩咐?”
“这个东西请速速交到你们主子手上,路上要小心,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如不能护之周全,那就在他人得到之前,毁了它。明白了吗?”上官楚楚从窗台上拿过一封厚厚的信,一脸严肃的交到了黑衣人的手中,说话的语气更是有种从未有过的严厉。
黑衣人浑身一震,郑重的接过信封,保证:“小姐请放心!人在信在,人亡信灭!属下告退。”
“去吧!路上小心点!”轻轻的挥挥手,上官楚楚的声音较刚刚软和了许多。
黑衣人刚走,夏荷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夹带着心疼和不满,“小姐,你又骗人。你骗我去睡觉,自己却一夜未眠。”她顺手关上了房门,急匆匆的走过来,关上窗户后,噘起了小嘴,道:“小姐,你可不许再这样了,你要是熬坏了身体,可如何是好?”
“我心中有数,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晚些时候,我再补觉就行了。”上官楚楚怕夏荷心生自责,连忙笑着拉过她,伸手轻轻的捏着她的脸蛋,目光轻佻,态度纨绔的道:“小姑娘,来,给爷笑一个瞧瞧。”
“噗……”夏荷瞧着上官楚楚那入木三分的纨绔弟子模样,终是无法再生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姐,你又来了,总是来这一招。”
勾唇邪笑,上官楚楚朝夏荷抛了个媚眼,托起她的下巴,道:“招不在多,有用就行!小姑娘,速速替爷更衣。”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上官楚楚神情一肃,放开了夏荷。
吴氏还真是早啊,只怕她昨晚是睡得很不安稳吧?
夏荷也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面色一正,朝上官楚楚点点头,快步走到床前,将床上的被子弄得凌乱一些,不让人发现上官楚楚一夜未眠的事实。
上官楚楚也走到梳妆台前,摘下头上的发钗,三千青丝瞬间就披散在背上。她走到床前,动手脱下外衫,就在她刚披上夏荷替她从柜子里拿着新衣服时,房门嘎吱一声,吴氏领着众多的丫环婆子走了进来。
当她们看到正在床前穿衣服的上官楚楚时,目光明显一怔,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吴氏率先回过神来,对着身后的丫环婆子们挥手,道:“一个个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伺候郡主更衣洗漱?”
说完,她笑眯眯的朝上官楚楚走去,“楚楚啊,你一路舟车劳累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瞧,这脸上的倦意,让奶娘看着真是心疼。”说着,竟是落下了几颗眼泪,一度哽咽道:“我的好孩子,你在外面受苦了,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歹人,居然这般狠心的残害楚楚?要是让奶娘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奶娘定会找他拼命去。呜呜呜……我可怜的楚楚。”
一大早就看着吴氏演大戏,上官楚楚很想吐她一身,可是,戏得看,还得演,看看到底谁才是演戏高手?
突然,上官楚楚目露怯意的躲到了夏荷的身后,头摇得像是波浪鼓似的,道:“夏荷,让她们别进来,我怕吵。我只要你,我不要别人在这里。”
她的孩子?呸,她才没那么倒霉。
天杀的歹人?这个倒是没错。
找歹人拼命?靠,要不要本姑娘送你一条裤腰带,你直觉回房上吊得了。
你这般自导自演,自己骂自己到底累不累啊?
轮到自己上场了,夏荷不负上官楚楚所望的双手叉腰,挺直腰身,怒目圆瞪,伸手指着吴氏,斥道:“你们没有听到郡主的话吗?还不快点出去,王爷昨个儿说了,楚园由我说了算。”
“你……”吴氏伸手指着夏荷,那眼光狠不得将她撕成碎片,不过,她气归气,脚步却还是停了下来,“你不过就是个下人,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郡主可是娇贵的主,你一个乡野粗蛮丫头,哪知道该如何伺候郡主?”
这个野丫头拿着鸡毛当箭令,她当真以为王府没有女主人了不成?
花嬷嬷见吴氏气得不轻,连忙上前,怒指着夏荷,骂道:“真是个没规没矩的野丫头,有娘生,没爹教的。见着主子也不知行礼,还敢口出狂言,难道真当王府是你乡下的家不成?”说着,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夏荷,“王府可是个讲规矩的地方,容不得你撒野。”
“哼——我只知道,这个王府由王爷说了算。我来这之前,王爷可是说过的,你们都得听从我的吩咐。”夏荷根本就不买她的账,“你说王府是个讲规矩的地方,这个我同意。那我且问你,在王府里除了王爷之外,谁最大?”
“当然是吴……哎哟……”花嬷嬷想也不想便应道,说了一半的时候,她的肥腰就被吴氏狠狠的掐了一下,痛得她哎哟一声,扭头飞快的看了一眼面色不好的吴氏,连忙改口:“当然是郡主。”
夏荷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她看向吴氏,伸手指着房门,“郡主刚刚说过的话,相信大家都有听见吧?”
吴氏的脸瞬间就忽红忽青忽白,七彩颜色轮番滚动,她一字一字仿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们全都出去。”
“主子……”
“出去!”
“……”花嬷嬷抬眸担忧的看了一眼吴氏那难看的脸色,垂首咬咬牙,转身朝一众丫环婆子们,喝道:“出去!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