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涉及到基建方面,对个人而言拆迁无疑是大工程了。
那时候的拆迁大多属于暴力拆迁,是个得罪人的买卖。
赵方本身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干这个全无压力。
“那玩意儿怎么赚钱?”赵方对这方面还真不懂。
“国家给你多少钱,你拆迁过程中用了多少钱,剩下的就是你的呗。”
“那能赚多少钱?”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关系到你要拆迁的面积以及拆迁过程中你的花销,就要你自己掌握了。好像你们兰迪市要在城南建一个新港和一个开发区,拆迁和土石方可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你如果能把兰迪市拆迁的活儿垄断到手,一年挣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都不是事儿。”
“能赚这么多钱?”赵方表示怀疑。
“您要是有关系有手段把这些工程拿下来,说不定赚的比我说的还要多。你在这个行业干几年熟悉了,等房地产市场开放的时候,你就去玩房地产,兰迪是将来的首富就是您了。”
赵方哈哈哈哈,不过心里依然半信半疑。
“可是咱也不懂这个啊!”
“你不懂不是有人懂吗,你去找懂的人问清楚,然后找说算的人一手拿着棒子一手拿着胡萝卜,我就不信你拿不下来。”
梁凉能教的也就到这里了,凭赵方闯了十几年社会积累下的经验,梁凉认为他知道该怎么做。
下午,梁虹玉带着亲儿子到干儿子这里让亲儿子跟着干儿子练习,为了明天的学校联欢会。
这一次练习就不止一把吉他了,整个雪域一点红乐队都上场了,专门为赵小桥练习。
经过一下午的生磨硬泡,总算是把赵小桥的这首歌磨的像模像样了。
为了防备返场,还格外预备了一首《同桌的你》。
有了赵方和梁虹玉这样的干爹干妈,好处立刻就显露出来了。
这边梁凉把赵小桥训练的有点模样了,那边赵方和梁虹玉分头行动。
赵方和歌舞团所在公园的管理方打了声招呼,歌舞团应交的场地租赁费每天就减少了四成。
凭借在文体局方面的影响力,梁虹玉把歌化管理费干脆来了个腰斩。
这样一来,歌舞团每天的花销就减少了七八十元的支出。
也是老江湖的穆水华看的通透,这笔省下来的钱,她并没有揣进自己的腰包,而是把这笔省下的钱用来改善了歌舞团的伙食。
这样每人每天每个人平均就多了三块多的伙食费,伙食自然有了极大的改善。
仅仅一个晚饭,歌舞团的姑娘们就吵吵自己胖了,这遭到了梁凉的鄙视。
“就应该天天让你们喝苞米粥,那玩意儿喝多少都不带长肉的,喝得你们一肚子浆糊,吃了两顿饱饭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全是欠揍的木头。”
他的鄙视换来的自然指是姑娘们嘻嘻哈哈的笑声。
“穆姐!我有个想法,您要不要听听?”
“你的想法当然要听了,说吧!”
“咱们在蓝迪市这里前前后后白白耽误了三天时间,换算成票房也是少收入了两千多,有没有想过把这损失的三天捞回来?”
“咋捞?”
“你说咱们把蓝迪市影剧院租来了演一场怎么样?影剧院可是能进上千人的。”
一场就算不满员还不卖个三千四千的,一场顶大棚三四场。
穆水花显然被吓了一跳:“你疯了!咱们这草台班子进影剧院去演出?如果没人进去看可是要被同行笑掉大牙的。”
“有句话说得好,不想当裁缝的司机不是好厨子,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不行?”
穆水华有些糊涂,她有点没听懂梁凉的话。
“我觉得咱们应该比划比划,是骡子是马不拉出来溜溜怎么知道谁厉害?只要穆姐你点头,我让干妈帮忙去联系场地。”
“你觉得咱们团现在水平进影剧院行吗?”穆水华信心不大。
她从十七岁开始跟班,到现在也是跑了十几年了,从来没想过草台班子会到影剧院里去演出。
“怎么不行?我觉得太行了,别说蓝迪一个县级市,我认为咱们到连湾市挨个区去演一演都可以。”
“那租一次剧场得多少钱?”
“我估计怎么也得两千块钱吧?不能再少了!”
“两千!这得卖多少张票才能回本?”
“咱们可以把票价再提一块,不就赚回来了吗?”
一向在班子里做主的穆水花,此时也六神无主了,把求助的眼光投向毕胜。
穆水华还在犹豫,但毕胜则是干脆一口拒绝。
“这个不行不行,就是一场买四百张票也仅仅够租场子钱,怎么算都得赔钱?”
看看这出息,人家剧场能进1一千多人,你就算计四百张门票?
怎么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呢?典型的农民意识。
“要不这样吧,咱们合作一回,我用四个月的工资出一半的场地费,你们出一半咱们演一场,赚钱了分我三分之一就行。”
梁凉现在工资二百八,四个月就是一千多快,足够付一半场租了。
“小梁!你真的觉得行?”
梁凉敢拿四个月的工资做赌注,穆水华感觉这事儿或许真的有谱。
“当然行了,我觉得非常行!”
穆水华考虑再三,一咬牙一跺脚:“干了!不就两千场租吗。”
干什么买卖老没有发展干个什么意思。
草台班子进影剧院,这也算是一种发展,一种做大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