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崔州平挥了挥拳头,“花将军此计大妙,如此一来,兴隆道无忧矣。”
陈小九、房龄听了也连连点头,齐声问道:“那梁县该如何把守呢?”
“梁县换防,自然由九千铁甲营全面把守。”
花如玉指着沙盘,说道:“梁县城池坚固、厚重,高大,以我之经验,单纯依靠长枪、校刀、弓箭等寻常兵器,弃火枪而不用,也能凭借九千铁甲营之兵力,抵抗五万雄兵。”
“能成?”
房龄对铁甲营真正冷兵器的战力并不了解,蹙眉道:“定南王这十五万人马,可都是jing兵啊。”
花如玉笑着反问,“房先生可曾听闻暮平之战?”
房龄道:“粗略闻之,乃是由名将陈亮率领。”
花如玉道:“陈亮虽然厉害,但我确曾带着五百骑兵,一鼓作气,将陈亮一万jing兵杀个对穿,陈亮战死,我五百骑兵死伤仅三十人!而这这五百骑兵,正是铁甲营今i之肱骨,房先生预估算一下,铁甲营九千雄兵,在有城墙可守的前提下,能不能抵挡住五万敌兵?”
房龄大为惊讶,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幽光,“花将军真乃神人也!房龄万分佩服。”
花如玉又道:“而且梁县城外三十里,地势开阔,易于冲杀,防守中却仍有进攻的机会,假如敌军派遣步兵来袭,便可派出骑兵冲杀、对穿,必能严厉打击定南王的士气。”
“反守为攻!妙哉!此乃上策!”
陈小九拍了一下桌子,一锤定音,“就按花将军的意思去办,不过……火枪手虽然轻易不用,但要时刻准备、待命,以防万一。”
花如玉点点头,四人又商议了其中细节,就匆忙而有序的换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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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惨烈的征伐开始了……
随后的五天之中,定南王一共在兴隆道、梁县两处,与宁都府兵,铁甲营交手十余次!
定南王十五路大军,共分三十营,每营五千人,昼夜不分,轻伤不下火线,与宁都府兵、铁甲营决一死战。
兴隆道凭借天险,易守难攻!
崔州平坚决执行花如玉的防御之策,等着五千士兵举着盾涌进来时,便先放滚木、雷石、狼牙钉,将敌军的阵型大乱,引起他们的恐慌,然后万箭齐发,仅仅这么一轮下去,峡谷中就堆了一成片的尸体。
这些士兵的箭术虽然参差不齐,但好在峡谷就这么窄,只是将弓拉满,闭着眼睛she下去,也能刺穿了敌军的肚肠。
一轮箭雨攒she出去,五千骑兵能活着的,也就十分之一,五百人左右!
想要再把这五百人she死,就需要一定的准度了。
崔州平也不理睬这些残兵,也不浪费弓箭,任凭他们往里冲。
这些士兵以为自己侥幸冲破了兴隆道,立了大功,哪里想到兴隆道的出口埋伏了三千刀枪手。
真应了那句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冲出来一个死一个,冲出一对儿死一双,而且每个士兵死伤的极为惨痛,恍若万枪穿心!
聪明一些的士兵见势头不妙,扔下枪,抱头鼠窜,就从进口处逃出去,崔州平也不下令放箭,任其逃跑。
只是这些逃出生天的士兵、却又被守在峡谷外面的督察监的袍泽、按照逃兵给杀掉!
最开始的两天之内,兴隆道中就扔掉了二万条鲜活的生命!
但兴隆道依然坚固如初,不能撼动半分。
定南王雷霆大怒,迅速调整战策,集结重兵,直往梁县猛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