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表哥。”除了道谢,他不知道还能说点儿什么。
看着夜绝尘与伊心染,轩辕思澈不能昩着良心说自己心里,从未羡慕过,期待过。所以,夜绝尘给他的这个承诺,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
可以做主自己的婚事,没什么比这更值得他欣喜的。
“慕容跟令狐世家的少主,你要多留心。”若非今年继十大世家聚会之后,就要迎来四国盛宴,夜绝尘也不会对此多加关注,甚至是亲自出席参与其中。
有些事情,没有发生,他却不得不防。
倘若真等到发生的时候,临时抱拂脚可就晚了。
“表哥放心,我安排了眼线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表面上,慕容飞羽与令狐天郎不和,实际上,经过两个月来的密切调查,轩辕思澈发现,他们两个人暗地里的接触可不少。
“嗯。”
莫名其妙的看着加快脚步的夜绝尘,轩辕思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小姐,你慢点儿走。”
身后传来的女声让轩辕思澈面色一寒,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明白夜绝尘为什么加快脚步,走那么快了。
“表哥,你倒是等等我啊。”
足尖点地,白色的锦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轩辕思澈双脚凌空踩踏在花园里那积压着白雪的花朵上,眨眼之间便追上了夜绝尘,落到他的身侧,轻吐出一口浊气。
司徒家的三小姐,他对她可是没有一丁半点儿的兴趣,并不想被她拦住问东问西。
“落澜的书房在哪里?”
“表哥跟我走吧。”这段日子,轩辕思澈夜里经常出入司徒府,对整个司徒的格局都很是了解,有他在不用司徒府的下人带路都没有问题。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也会偶尔在白天出现在司徒府,表面上是与司徒落澜商谈家族产业上面的事情,实际上是审问关在地牢里的红护法。
这事儿,他们门面功夫做得足,倒是丝毫未曾引起怀疑。
“嗯。”
一黑一白两道颀长的身影,像是振翅飞翔的雄鹰,迅速的消失在花园的尽头。
喘着气,司徒翩翩在花园走廊的尽头轻拍着胸口,一双明眸里染上了几分怒意,转过身一脚狠踹在随后紧跟而来的丫鬟身上,恶狠狠的骂道:“该死的贱婢都是你,没事儿鬼叫什么,把人都吓跑了。”
要不是这该死的丫头出声,轩辕思澈又怎么会用轻功,不用轻功至少她还能跟他说上几句话。
想到这个,胸口就越发是憋着一口气,娇美的脸庞显得狰狞扭曲,又是抬脚踹在那跪地求饶的丫鬟身上。
力道之大,竟让那丫鬟的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的距离,才狼狈的稳住身形,嘴角都流出血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小姐恕罪。”
一下接着一下的磕头求饶,光洁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冰冷刺骨的地上,让得丫鬟那单薄的身子控制不住的轻颤,转眼额头就红肿了起来。
“混账东西,回去再收拾你。”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情绪,司徒翩翩虽然刁蛮任性,但她还是很在意自己在外人眼中形象的。
就算是要责罚下人,她只会在自己的院子里,关起门来慢慢的收拾。
刚才,她是气糊涂了,才会不顾场合的连踹了贴身丫鬟两脚,要是被别人瞧去,免不得说她恶毒,“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起来,难不成要本小姐亲自扶你起来。”
“是,小姐。”
低着头,噙着泪,委屈的咬着嘴唇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的伤被寒风吹到,好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可卑微的她,不敢出声,只能忍着。
冰天雪地的,司徒翩翩穿着长长的琉璃裙在雪地里奔跑,她若是不出声提醒,万一不小心摔倒了,遭罪的还是她。
只可笑,不管是出了声还是没出声,她都受了罚。
一想到回去之后,她还要承受怎样痛苦的折磨,丫鬟就忍不住浑身发软,生出想要寻死的冲动。
“你,过来。”司徒翩翩恨恨的瞪了一眼低着头的丫鬟,抬眸看向一旁当差的家奴。
“奴才给三小姐请安。”
见识过司徒翩翩是怎么折磨她贴身丫鬟的,瘦瘦高高的家奴生怕自己也一个不小心惹到她,躬着身子恭敬的向她请了安,静待她问话。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直让司徒翩翩恨得牙痒,不过她倒没有再动手责打这个家奴,小手卷着胸前垂落的长发,微微一笑,娇声道:“刚才敏郡候身边的那个黑衣男人是谁?”
对轩辕思澈,司徒翩翩已经不再陌生,早就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出入司徒落澜的书房。
她从父亲那里得知,轩辕思澈跟司徒落澜在谈一桩生意,若是谈成了,对轩辕,司徒两家都有着莫大的好处。因此,司徒家主当然不反对他们来往过密,甚至他本人对轩辕思澈都是很客气。
虽然,轩辕思澈是晚辈,但是从他那么年轻就被夜皇封候,凭的不是他与轩辕皇后姑侄的裙带关系,而是他自己真刀真枪赢回来的。
战王府绝尘领后出征的时候,轩辕思澈也是跟随在侧的,他是凭着自己的战功,封的候。
因此,比起那些世袭的候府世子,轩辕思澈在夜国百姓的心中所占据的位置,远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回三小姐的话,那是战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