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疏影强忍着恶心,回了她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小甜甜怎么不说,我和你亲了不止一次呢?”
玉琉裳的脸都绿了:“呸呸呸!我要杀了他!”
眼看着两人摆开架势就要打起来,皇甫长安心疼被砸坏的银子,赶紧挡在两人中间拦住了他们。
“好了好了!别闹了,说正事……”
“哼!”
两人互哼一声,转头坐到了十步开外的位置,嫌弃得不行,就差拿剑在地上划出一条三八线,以分汉楚两境!
皇甫长安收起扇子,敛下神态,问向宫疏影。
“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让小桩子把本宫叫回来,确定是那边传来的消息吗?”
“是朱常青带来的消息,说是他在给皇后送膏方的时候偷听到的,侯爷让皇后派人混入大牢里……”捏着团扇,宫疏影笑盈盈地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胸襟处敞开了大半,却是刻意卖肉勾引皇甫长安去看,“……杀人灭口!”
皇甫长安直接无视他的肉,闻言眯了眯凤眼,考虑侯爷这么迫不及待,兴师动众要杀的人——多半是因为掌握了不少的机密,而担心对方承受不住严刑拷打,把机要泄露出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就更有必要策反那个家伙了!
打定主意,皇甫长安温柔一笑,目光如水,讨好地望着宫疏影:“那谁……宫湿父,能请你帮个忙咩?”
宫疏影一脚踩着椅子,懒洋洋地半靠半倚着,胸襟敞开了一长条明显的缝隙,露出白璧般光洁的肌肤,衬着艳丽的红袍,看起来异常的风骚撩人,香艳生姿……得知皇甫长安有求于他,便傲娇地抬起了下颚,轻咳一声缓缓道:“要我救他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皇甫长安继续摇尾乞怜中……“什么条件?”
“呵呵,”宫疏影瞟了一眼玉琉裳,尔后风情万种地撩了一把长发,拿团扇抵着下巴轻笑道,“现在,过来,亲我一下。”
“啪!”玉琉裳猛拍桌板站起身,杀气骤起!
“小裳!”皇甫长安赶紧喊住他,尔后回头给宫疏影抛了个小白眼,示意他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不想闹出人命!
宫疏影摇了摇扇子,难得好说话:“亲脸总可以吧?”
皇甫长安又转头眼巴巴地瞅着玉琉裳,苦苦哀求:“小裳……”
“哼!”玉琉裳扭开头生闷气,却是默认了。
皇甫长安脸上一喜,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那厢,宫疏影早就伸长了脖子把脸凑过来。
捏着他的下巴,皇甫长安作势要亲,然而一对上那双妖媚横生的眸子,就怎么也下不去嘴,尝试了好几次,皇甫长安怒了:“他妈把眼睛给老子闭上!”
“哦……”宫疏影乖得一塌糊涂。
确定他是真的闭上了眼睛,皇甫长安立刻转身对玉琉裳招了招手,又指了指宫疏影的脸颊,示意他来亲……玉琉裳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亲他,但是他更不愿意皇甫长安亲他,所以只好偷偷地跑过去,在皇甫长安的指示下缓缓凑了上去……
“湿父……我亲了啊……我真的亲了啊……你不要耍赖啊……三,二,一……”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宫疏影非常不自觉地扭过了头,然而在皇甫长安一脸“幸好老子早有先见之明”的神态中,再次嘴对嘴触上了玉琉裳的唇。
“呕——!”
仿佛时光倒流,场景再次重现……
两个人骤然闪电般分开,一个扶着桌子,一个扶着椅子……捂着胸口狂呕不止!艹艹艹!好恶心!恶心死了!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皇甫长安坐在边上隔岸观火,得意洋洋地说着风凉话。
“早说了你们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命中注定的猿粪,依本宫看……你们还是趁早选个良辰吉日,把这堂给拜了吧……”
宫疏影花枝乱颤,玉琉裳七窍生烟,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异口同声:“你闭嘴!”
说完,又气得互瞪了一眼:“我呸!”
皇甫长安拿着扇子掩着嘴,仰天大笑:“哦呵呵呵呵呵呵!”
时至夜半,沈季云吊在架子上,自怜自艾,一边祈祷太子殿下千万不要来,一边想着怎么自杀……不知道太子那时候给他喂了颗什么东西,不仅全身乏力无法咬舌自尽,就连吞了牙齿间藏的毒药,竟然也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惴惴不安间,忽然地牢的整个甬道里漫进一阵馨香,沈季云本能地屏息,然而实在忍不住,还是嗅进了不少迷香,即便昏昏沉沉倒了下去。
闭眼的前一秒,隐约看见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瞬间又被一道剑光挑了开……如梦似幻,看不真切。
宫疏影一剑挑死了假扮成狱卒的奸细,为了防止自己的剑招被认出来,又在那人身上多划了几下,继而才砍掉沈季云手脚上的镣铐,架着他闪身出了地牢。
两人离开后没多久,地牢前才猛然有人惊觉,大喊了起来:“快来人啊!有人劫狱了!来人啊!有人劫狱了!”
喊声一起,守在地牢外正微微有些瞌睡的护军瞬间精神了,打了鸡血般跳了起来,即刻便有无数的火把匆匆朝地牢赶来,护卫军仓忙涌入地牢点燃甬道上的火把,却在见到一路血腥的残肢断体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