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愣了半晌,解伏婴还是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见温孤偃不肯放过那两人,不由得匆匆追上去,抱住他的腰将他拦了下来!
“阿偃你冷静点……冷静点……刚才那家伙救了我一回,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放她一马行不行?”
“她救了你?”
温孤偃回头,目若寒星,飘零着塞北的冰雪,不近一丝人情。
“是啊是啊!我欠她一个人情,你就当是帮我还人情吧!不管怎么说……那家伙虽然有点烦人,但对我们并无恶意嘛!”
解伏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双臂紧紧搂着,不敢放松半分。
其实他对皇甫长安的印象还不错,胆子够肥,脸皮够厚,这样的人已经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难得有人敢调戏跟前这个让天下之人闻风丧胆的大魔王,要是她就这么屎了,人森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被解伏婴这么一拦,温孤偃再想要追上去,也已经晚了。
即便冷冷地哂了一声。
“放手。”
解伏婴还是有些担心,小心翼翼地求证了一遍:“那你是不是放过他们了?”
“哼!”温孤偃微抬下巴,绮丽的凤眸眯成妖魅的弧度,却无半分媚态,有的只是嗜血残杀的酷厉,“最好别再让我遇上,否则……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听他这么一说,解伏婴才立刻松开了手,退开两步站到了一边。
收起利爪,温孤偃转身扫了一眼屋子,见整个房间乱七八糟已然不能再住人了,便径自迈步走了出去。
才刚刚跨出门口,忽然自胸腔传来一阵钝痛,温孤偃顿了顿步子,伸手抚着前胸重重咳了两下,随即嗓子一甜,咳出了一口血水来。
见状,解伏婴大惊,赶忙迎了上去,扶住他的身子,面上又是惊异又是关切。
“阿偃,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被刚才那人伤的?”
“不是……”
温孤偃挺直脊背,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眸中倒映着走廊上的大红灯笼,宛如焚起了九重地狱的业火烈焰。
解伏婴微蹙眉心,表示没有听清楚:“什么?不是什么?”
温孤偃垂眸,一字一顿:“不是被他打伤的,是被气的。”
冰冷的几个字节,散发着浓浓的怨怒,解伏婴从来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还说得这么认真!
刹那之间,虽然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却莫名地能体会到魔王大人的心情!
次奥!那个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啊啊啊啊……竟然能把九冥魔王气成内伤?!
好想知道有没有?!
但是完全问不粗口啊怎么破?!
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他问了,阿偃绝逼会一脚把他踹到沟里去!
但但是!强迫症你桑不起好吗,要是不问粗来,他今天晚上明天晚上后天晚上都不要睡觉了!
终于,在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解伏婴还是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那个……刚刚在你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家伙……对你做了什么、么……吗?”
温孤偃垂眸,周身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你也活腻了?”
“啊不是……”解伏婴虎躯一震,闭上眼睛大喊一声,“可是你要是不说,我会睡不着的……”
“那就别睡了。”
“阿偃~”撒娇脸,看我期待的大眼神!
“砰!”
刹那间,一道人影在半空中飞过,在划出了一道华丽丽的弧度之后,撞到了院子里一棵大槐树的树干上!
“天亮之前,不准下来!”
“……!”好凶!解伏婴已哭瞎!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好奇心害死chù_nǚ座”!
解伏婴:滚粗!谁说劳资是chù_nǚ座了?靠!去你爷爷的“一看就是”!
那厢,闻人清祀一路扛着皇甫长安从屋檐上飞腾而过,直到确定温孤偃没有追上来,才就近找了一家客栈,甩手把皇甫长安扔到了床上。
看着皇甫长安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满身酒气还不停地哼哼唧唧的丑态,闻人清祀狠狠摘下面具甩在了桌上,秀气的娃娃脸上满是嫌弃,一万个想不通……他之前怎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心生好感?!他只知道,他现在唯一的想做的就是把丫扔到大江里涮上个几百遍!
酒品这么差还敢跑去跟别人斗酒,当初就不该相信她的话!
“嗯……不要走……”
闻人清祀正要走开,皇甫长安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醉梦之中囔囔自语。
“我头好痛……小裳,帮我按一按……”
听到她这样的叫唤,闻人清祀竟然莫名地觉得熟悉,仿佛在此之前,就曾听她千百次唤着这个名字一般……哪怕他脑子里没有半分的印象,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等他回过神来,双手已经很自觉地按到了皇甫长安的太阳穴上,一下一下,动作温柔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来……在他练功走火入魔,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确实很依赖这个女人。
“嗯,好舒服啊……还是小裳最乖了……”
皇甫长安闭着眼睛,半梦半醒,虽然没什么清明的意识,但多少能感觉到外来的动静,一边满意地长叹了两句,一边蹭过脑袋,把头枕到了闻人清祀的大腿上……尔后才寻了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