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太子殿下苦口婆心地讲道理一回,教父大人却是怎么也不肯松口,任凭太子爷如何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回应她的自始至终都只有那句话——
“我不想你冒险。”
教父大人自是担心她的安危,毕竟千镜雪衣确实是个变态中的航空母舰,就连他都不敢小觑,而眼下……皇甫长安才到这里一年多,无论是权势还是武功,想要跟千镜雪衣抗衡,那无疑都是鸡蛋撞石头,自寻屎路。
所以,在没有百分百取胜的把握之前,他还不想让她牵扯到这个漩涡里面。
只是,他越是不肯说,皇甫长安就越抓狂,那句话听在总攻大人的耳里完全没有任何安抚的作用,倒像是嘲笑她不自量力一般。
不想她冒险的意思,翻译过来,可不就是说“你斗不过他”?!
从小到大,皇甫长安就一直很要强,尤其是在教父大人面前,凡事都力求做到最好,绝逼不让他对自己有半分的失望和轻视,不然……她会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压倒这个男人!
对皇甫长安而言,教父大人对她能力的认可和肯定,就是全天下最有效的兴奋剂!
只要教父大人的一个眼神,只要教父大人的一句话,她就能燃烧起一汪熊熊烈焰,兰后……一鼓作气,杀他个天崩地裂,山河变色!
可是现在,教父大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她不是千镜雪衣的对手!
靠!特么千镜雪衣又不是神马不死之身,要不是担心损坏了这个身子,连累到了教父大人,信不信她现在就把那个死变态炸个稀巴烂?!砍不死还炸不碎吗?尼玛丫又不是金刚钻变的!
“我不管,你快告诉我,你要是不说……”
左右望了一眼,皇甫长安忽而转身“唰”的抽出了一把长剑,尔后噌的一下就架在了脖子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床上的男人。
“哼!你要是再不说,劳资就屎给你看!”
教父大人微抬眉梢,却并未露出急切的神态,便是连口吻都是一如既往地冷定沉静:“你要是屎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你……”
皇甫长安一滞,却是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转而又把剑往他面前一指,微微撑得有些滚圆的眼睛里爆射出冷光,大有“你要是再不说,劳资就切了你”的架势!
反正只能看不能吃,留着也没用,就算是切了……切了也不心疼!
从小看着皇甫长安长大,两人早就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就算她什么也不说,教父大人也能读懂她的意思,见状不由抿了抿薄唇,却是大喇喇地摊开了身子,往床头微微一靠,轻哂道。
“只要你下得了手,随便你怎么切,横着切,竖着切,切成丝,切成丁……”
“艹!不要说了!”
皇甫长安手一抖,终于还是忍不住把长剑扔到了地上,回眸恨恨地瞪了教父大人一眼,眼角还止不住抽了两抽!
讲得跟切萝卜似的,好诡异!
尤其是他还用那种特别认真的口吻,仿佛在探讨人森的真理似的……原来蛇精病的鼻祖在这里,她竟然现在才发现,好绝望!
瞅着皇甫长安紧拧着眉头,几乎都皱成了川字,教父大人最是熟知她的性子,心底下自然清楚……若是现在不给她一个交代,她定是要穷根究底,私底下想方设法地对付千镜雪衣,那样一来,事态恐怕会变得更危险。
“并不是我有意瞒着你,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确定那么做是否真的万无一失,等我确认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现在要做的便只有一件事。”
闻言,皇甫长安立刻抬眸,仿佛又找到了人森的希望!
“什么事?!”
“把你身边的那些公狐狸给踹了。”
“……为什么?!”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表示无法理解,“这跟嫩死千镜雪衣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还是很大的关系,”教父大人满是笃定,一脸非常严肃的神情,“你要是把他们都踹了,我就会觉得高兴……而我一高兴,办事的效率自然就高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皇甫长安就十分鄙夷地打断了他!
“泥煤啊!这么牵强的解释,只有白痴才会相信好吗……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可这是我的真心话。”
教父大人面无表情地……深情款款。
皇甫长安被他那个眼神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立刻撇了撇嘴角轻嗤了一声。
“艹!谁要听你的真心话,恶不恶心……royi啊,这才一年多不见,是我的错觉还是咋滴,我总觉得……你好像变得鸡婆了很多?”
一听到“鸡婆”两个字,教父大人的眸子顿时就结了一层冰……不活了!屎丫头居然说他鸡婆,完全不能忍好吗?!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皇甫长安很没种地低下了头:“不敢。”
尔后,又迅速加了一句。
“可是,那也是我的真心话……啊!”
真心你个球啊!果然不能跟这种情商被狗啃了的白痴谈情说爱,特么直接就给谈到沟里去了……教父大人表示很受伤,表示很挫败,表示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沉默了一阵,两人皆是无话。
明明是灰常鸡冻人心的相见场面,不知道为何就发展到了这般的地步,总攻大人也觉得很奇特!
顿了顿,到底还是教父大人妥协了半步,暂时把奸夫问题搁置在了一边……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