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舍不得人家?”
听他这么一问,皇甫长安的脑子里即时浮现出了南宫璃月那张狐魅的脸来,妖孽得无法用任何的词句形容,睥睨而狂傲的气质,又叫人打心底生出一种将其扑倒压在身下的冲动!
如此尤物,要是就这么给舍弃了,那简直比生生的从她的心肝上剜下一块肉来还疼啊有没有!
当然,当着宫疏影的面,她自然不能这么说,当着花语鹤的面,她就更不能这么说。
清了清嗓子,皇甫长安一手抚开他,佯作深思熟虑的样子,沉重道。
“紫宸太子野心在外,倘若叫他登基为帝,必犯周边各国,夜郎王朝想必首当其冲,逃不过一场浩劫……所以,为庇佑我夜郎子民,必须要阻止他!”
听皇甫长安再那头说得铿锵有力意气风发,花语鹤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关心这个九洲谁称帝谁为王,他唯一的一个心愿就是……特么把从劳资手里坑走的钱,全都吐出来啊魂淡!
不然,劳资这辈子跟你没完!
宫疏影在遇见皇甫长安之前,对朝政也是毫不关心,他自己就是个杀人不眨睫毛的侩子手,所以根本不会去关心旁人的死活……可现在,他喜欢上了这个家伙,自然是爱屋及乌,想要守护好她想守护的东西,想要把她稀罕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好跟她换几次滚床单的机会儿!
长安所想,即是他所想,长安所求,即是他所求。
人森啊,就是这么简单!
挑起皇甫长安的一束长发,宫疏影媚眼如丝地卷在手头把玩了一阵……如今池子里的另两个人,一个要报仇讨债,一个心系天下苍生,都是苦逼的娃儿,就数他最欢愉。
滚滚床单儿调调情,再斗斗情敌神马的……又爽快又不无聊,日子真是越过越有滋味了!
眼见着雾气缭绕中的气氛有些低迷,宫疏影不由浅笑着开口,安慰了两句。
“嘛!紫宸帝君也不是那么容易挂掉的,南宫临渊就是再野心勃勃大逆不道,想来还不至于做出弑父这种事来……你们急个啥?过完了这个年再慢慢商量,船到桥头自然就直了,不直咱还可以掰直不是?”
难得宫疏影说了句人话,皇甫长安高高吊起来的一颗小心脏儿顿时放平了许多。
身为夜郎太子,又白捡了个把她当成祖宗供着的皇帝老爹,皇甫长安自然是不希望夜郎被人踏平的,更何况……她还有着断遍天下袖的雄心壮志!
所以,她不会那么轻易就妥协!
管他丫是狐狸也好,是恶狼也好,是豹子也好……要是惹恼了她,统统都串上棒子,拔光了毛烤起来吃!
这么想着,皇甫长安的小宇宙又熊熊燃烧了起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能闯到哪里是哪里,在总攻大人的世界里,就只有攻和被攻这两条路……要是不想被攻,就只能攻到底了哦呵呵呵!
神马紫宸太子,有种就放鸟儿过来吧,看本攻不爆了你!
剔眉一笑,皇甫长安回头,捧起宫疏影的俊脸“吧唧”就赏了一口!
“矮油,狗嘴里都会吐出象牙了,不赖啊!”
宫疏影拉长了眼尾瞟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没好话。
“哼……狗嘴你还亲?”
“本宫就喜欢亲怎么了?来,再给本宫亲一个……本宫教你法式湿吻……”
环着宫疏影的后颈,皇甫长安眯着眼睛扑了上去,因为用力过大,直接连着自个儿把给他扑到了水里,噗通一声溅起一圈的大浪花来!
池子那端,花语鹤虽然不知道法式湿吻是神马,然而见了眼前这情状,脑子里便只有一个想法,这吻……还真够湿的。
而吻得太湿的后果就是,被呛到了气管!
“咳咳,咳咳咳!”
皇甫长安通红着鼻子,裹着一张衾被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一碗热姜茶在小口小口的啜饮。
屋子里,各个角落都放着炭火,因而尽管外面雪花纷飞,屋檐上的冰棱子挂得有一把宝剑那么长,里头却是暖得很。
花语鹤依旧穿得不多,一件内衬,一袭长袍,明摆着要风度不要温度,装逼遭雷劈。
宫疏影支肘靠在床头,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儿环着皇甫长安的腰,不安分地在被子里挠她的痒,暗示她快点把花语鹤弄走,好继续先前在东宫里未完成的大业!
喝下小半碗的姜茶,皇甫长安将瓷碗放在一边,有件事儿她必须先确定了,不然一晚上惦记着,她今夜里就别想睡好觉了。
“阿花,那个白瑛所说的,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阿花?!
花语鹤顿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开口回视她:“你刚才是在叫本谷主?”
皇甫长安挑眉。
“这屋子里还有别人姓花吗?话说,你这个姓氏也太骚了,跟你的谷主身份一点都不符合嘛!像你这种人,就应该姓个‘钱’啊‘金’啊‘银’啊神马的……才更符合你的气质嘛!”
听了这话,花语鹤撇开了视线,不太想继续跟她说下去了……这种连别人的姓氏都要吐槽的家伙,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气氛僵持间,还是宫疏影的狗嘴里吐了颗象牙。
“小甜甜,这你就不懂了……‘花’这个姓多好啊!你想啊,这‘有钱花’,‘随便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但谷主大人就不同了,‘花语鹤’三个字往桌面上一摆,可不就是‘有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