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嘉庆去了凌月楼,璟婳还是失了眠,坐在月下的桌上,出神苦等。
“娘娘,皇上应该不会回来了……”四下无人,只有落寞寂寥的璟婳,像清冷的嫦娥,独守心上人。
苏清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刀刀致命。
“不,他会回来的。”璟婳坚定。
苏清有些不忍再说,只得劝她:“娘娘,回去等也是一样的,外面太冷了。”
璟婳苦笑几分,“是本宫太执着了吗?自始自终,都是本宫在等他,等他回心,等他转意,等他牵手,等他相伴……”
苏清垂着手,他又能怎么说。
“真是惭愧,让你看到这些打脸的事情。你回去吧,本宫想在这月下冷静冷静,心里期盼太多了,用会觉得哪儿哪儿都疼,或许仔细想明白之后就好了。”璟婳声音低低的,伤伤的,不曾大哭,依旧让人心疼。
苏清抬头望了下月亮,转了语气,“这月色皎洁,甚是清雅,坐一坐也是好的。”
说完,苏清便转身回去,不一会儿提着一壶茶一个加了炭火的暖炉折了回来。
“娘娘,清月虽好,身子为重。这茶祛寒暖胃,既要静一静,那便要暖着身子才能静下来。否则,可就直打哆嗦了。”苏清尽量轻快着语气。
璟婳看他一眼,真心道:“谢谢~~”
“娘娘客气了,微臣先行告退。”孤男寡女,苏清若是真的为了娘娘着想,即使再不放心,也不能给别人留了任何攻击娘娘的理由。
一墙之隔,苏清同样摆了茶,不过,少了炭火,多的便是一只萧。
这月色似是感到了月下人的心意,逐渐明亮了起来。
声音响起,一曲《月下独酌醉意人》缓缓流动。
璟婳听着箫声,便知道是苏清了。像极了他那暖暖的性子,这箫声虽美却不冷。
璟婳就伴着箫声,坐着,等着……
夜色无边,寒意一点点袭来,不知是茶的缘故,还是箫声的缘故,璟婳反倒觉得渐渐暖了起来。
一夜春光旖旎,嘉庆似乎重新找到了年轻时的感觉,热烈而又放荡不羁,怀里的卿卿更是自己的心头爱,一颦一笑都让嘉庆心动,不忍错过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竖日。
阳光洒了进来,纱帐随风而起,时而轻拂坠落,时而随风晃动。
等到嘉庆醒来的时候,已经几近巳时。
眼睛有些发涩,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
嘉庆使劲的摇摇头之后,撑着坐起。
这时,昨天的种种才慢慢浮现脑海中。
可这床上哪儿任何卿卿的影子。
“四宝!”嘉庆唤了一句。
见没有人回应,嘉庆又唤了一句:“四宝!”
顿了一会儿。
四宝慌不择路的连滚带爬了进来,请罪道:“四宝未能护好爷~~”
嘉庆便有些疑惑了,平时四宝可是经常服侍皇上了,莫说是喊他一句,就是有什么动静,四宝也是跑的最快的。
“这是怎么了?头真是疼死了。”嘉庆有些烦躁。
四宝看着嘉庆,心里有一丝怀疑。
“对了,卿卿呢?”嘉庆问道。
四宝赶紧回答:“卿卿姑娘说和您说过了,今天要回去府里收拾东西,便在卯时就走了。”
嘉庆反复思索,却怎么也想不到昨天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朕没有说过这话啊……”
四宝也有一事不明,便试探道:“爷,您是不是觉得头疼欲裂?”
嘉庆抬眼,“怎么了?”
嘉庆没有否认便是默认,这更让四宝坚定了想法,对嘉庆说道:“爷,不是奴才编排主子,早上卿卿姑娘走的时候,还递给了奴才一杯茶。可这茶还没喝完,奴才就觉得天旋地转。后面的事情奴才就不知道了。”
难道卿卿递给的药有问题?
这突然的离开让嘉庆有些错愕,便让四宝去寻。
待在凌月楼里,嘉庆总觉得昨日种种像极了梦境。那么不切真实~~
手边好像还留有卿卿的温度和气味,让他心思缭乱。
许久之后,四宝折回,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般锁着眉。
“人呢?”嘉庆问道。
四宝有些不明更多的是不解,回道:“爷,玉姑娘压根不在啊……”
……
“这真是奇怪了,玉姑娘能去哪儿呢?”四宝质疑道。
嘉庆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赶紧去找!无论怎样,都要找到!”嘉庆下了令,无人敢拦。
四宝便和大内侍卫一起搜寻。
只是,扬州城多水,村落分布零散,想要寻一位女子并非易事。
四宝直到天黑也没找到玉卿卿。
跪在地上,四宝跪求责罚。
嘉庆深知这卿卿或许是不想让自己找到,她若是躲起来,只靠来自京城得四宝和大内侍卫又怎能轻易找到她呢。
正在想着,门被推开。
现在外面的伙计轻声道:“金爷,玉姑娘给您留了一封信,说是交给您。”
嘉庆赶紧说道:“快进来!”
“你可见了卿卿姑娘?”嘉庆问他。
伙计疑惑道:“金爷难道不知玉姑娘走了吗?”
“走?去哪儿?”听到这话,拆开信的手顿了一下。
“玉姑娘说您看了这信,自会明白。”伙计也是无奈,老板一早通知说,玉姑娘离开了凌月楼,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学艺的美人儿。
嘉庆展开信,上面写道:
金爷:
卿卿还是愿意如此称呼金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