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浮浮沉沉。
谁的心都平静不了。
“娘娘,那几日伺候的姑子是青莲。”疏桐打听了一番,给璟婳说道。
“查查她都与谁联系?既然要做,就连根拔起,省的后患。”璟婳的手段似乎比以前凌厉了些。
疏桐应声道,“是”。
这边璟婳已经拉弓开箭准备好好肃清她回宫的路时,諴妃也没闲着,甚至更甚。
“做好了吗?”碧云寺,夜色无边。
一老者言简意赅,“请娘娘放心。”
结果一出,便是赢了所有。
斐然随即毫无逗留的回去了。
推门而入,沁入心扉的便是燃起缕缕轻烟的禅香,另一个碧云寺的姑子正在给諴妃煮茶,淡淡茶香悠悠散开,说不出的惬意与闲适。
斐然摆了摆手,姑子便下去了。
“怎么样了?”諴妃正在看棋盘,子落何处,几番思虑。
“云叔已经处理好了。”斐然回道。
终于,似是看准了胜算,諴妃用金丝护甲的纤纤玉手捏了一枚棋子落地无悔。
“嗯,这样子胜算就定了。”諴妃满意的看着棋盘,不再理会。
“春禧宫的那位呢?”諴妃接过斐然递过来的暖手炉。
斐然就差张扬的笑了,“娘娘,得亏咱们快了一步呢。听说疏桐今天去查了那段时间坚守的姑子。”
这倒是让諴妃挺意外的,她眼睛一亮道:“呦,没看出来这璟婳也开始加快脚步了。不过,她这么上心,这场戏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谁说不是呢。”斐然嘴边的笑真是隐不了。
第二日,嘉庆刚刚用了膳,常得来就向四宝报了个消息。
四宝一听,当即惊了一跳,“这还得了,坏了坏了。”
说着便急着去禀报嘉庆了。
四宝悄儿么声儿的进去看了嘉庆心情尚可便打着千儿说道:“万岁爷吉祥。”
“嗯。”
四宝直接唏嘘说道:“皇上,碧云寺的姑子昨天晚上自缢了一个。”
“自缢?”嘉庆惊讶一下。
“是。”四宝回道。
“查明原因了吗?”嘉庆遂问。
这时,四宝似乎有一点面露难色。
“有什么问题吗?”
四宝赶紧回道:“早上疏桐来找奴才说有个碧云寺的姑子造谣当时的皇贵妃娘娘和汪太医,希望皇上法办她并查清有无指使之人。”
嘉庆没说话,但这心里可琢磨着璟婳倒行动快,这是要个说法呢。
“既然皇贵妃娘娘要查,那就查个明白罢了。”嘉庆说道。
四宝脸色更难看了,“爷,这——”
“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说什么。”嘉庆最不喜欢这样欲言又止似的,他不喜欢猜心思了,多年以来累了,如今越简单越好。
“皇贵妃娘娘说的那个姑子就是昨日自缢的姑子呢。”四宝终于松了一口气。
“哦?竟有些事儿?”嘉庆心里也不禁有点儿疑惑。
许久,四宝一直观察嘉庆反应。
终于,“你去传苏清过来!”
四宝如同大赦一样,连连称是。
这苏清还真的是越来越得皇上的青睐了。
近来更是经常安排在嘉庆一侧。
没过多久,苏清便身着干净利落过来了。
挑帘儿进入。
苏清满目都是皇上。
“微臣参见皇上。”苏清道。
“起来吧。”皇上抬手。
“四宝,给苏大人说清楚。”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身处其中,即使迷了又怎样?清了又怎样?
苏清始终安静平和的听着四宝讲述。
只是,许久,苏清才对嘉庆说道:“皇上,微臣愚笨,怕是做不好这事情。”话里话外,均有那么一丝难言之隐。
天子之心,怎会那么轻易又直观的承认对对错错?苏清明白这个道理,一早就明白。
正因如此,苏清才抖着胆子说请罪说要辜负皇上栽培。
嘉庆何其聪明,岂能不知苏清的意有所指。
“你只管去做,朕正想好好的肃一肃宫里的腌臜心思。”嘉庆厌恶的语气就这么直直的飘进了苏清的耳中,心上。
苏清便只能“是”的应道。
既然皇上有此心思,再推脱置身事外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一日。
自清晨至傍晚。
嘉庆的目光都没离开过璟婳所在的地方。只是,昨日被拒还历历在目,他怎能拂了自己的脸面。
四宝瞅见万岁爷心神不定,便捏了心进屋,对嘉庆贺喜道:“万岁爷,东林大人派人来报在汝州回叶县的途中活捉了刘之协。正往京城这边押送呢。”
久久没能见笑颜的嘉庆这时才算是脸色放了晴,连连只道一个字:“好!好!好!”
这边刘之协的事情告一段落,嘉庆对璟婳回宫的时候也更急了些。
晚间。
苏清已经回来。
“查的怎么样?”嘉庆语气明显的松快些。
苏清身穿泼墨长袍,往那儿一站就让人心静。
“皇上,微臣调查了守宫门的太监,都说,那青莲姑子进宫去的可都是延禧宫。”苏清看着嘉庆脸色渐渐变深。
“延禧宫?諴妃?”嘉庆疑道。
苏清轻轻摇了摇头,“有时候太表面的证据往往会掩盖真正的东西。”
嘉庆拨着玉扳指,起身走向窗外,静谧的夜色如水,不知是夜寒了心,还是心寒了夜。
“那姑子青莲报的是自缢,不过,太医查验之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