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苒微微一顿,便由着永璘挡在她的前面,一匕首直中那贼子的心脏。
当即,贼子捂着心口直直倒下。
諴妃也被吓得失魂落魄一般。
“諴妃娘娘……”永璘双手正要揽她,看见侍卫们此时正进来,便抽回了手。
斐然赶紧去扶諴妃娘娘,“娘娘~~”
惠苒看着落地的发丝,怔怔在原地。
“抓住那贼子!”四宝一声令下,侍卫们便赶紧把那贼人拖了出去。
“贝勒爷,奴才这就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瞧瞧。”四宝还要回去复命,自然走的急。
另外一宫女琴儿也赶来帮忙。
“娘娘,您没事儿吧?”
諴妃这时方才晃过神儿,她吩咐斐然,道:“琴儿,把这头发捡起来。”
“是!”琴儿收了头发,看了一眼十七爷深情地望着諴妃娘娘,而后进去了。
諴妃依依而行礼,“惠苒多谢十七爷出手相救!”
永璘此时才明白,他们,真的是陌路了……
“諴妃娘娘不必客气,只要娘娘无事,便是好的。”永璘抱拳道。
諴妃遣退了斐然。
这才对永璘说道,“十七爷如今已有家室,可不要怠慢了亦心。”
永璘知她意思,“諴妃娘娘说的是,永璘已记下。娘娘,最近可好?”
諴妃望了一眼永璘,她总不肯直视永璘的眼睛,那么热烈,那么执着,她总觉得自己太过残忍,可礼数在先,这样的“情”还是早断为妙。
“本宫一切安好。听说贝勒爷要去湖北?”諴妃说道,那一丝头发吹在风中是那么的招摇。
永璘应声道:“是,剿匪。”
既是剿匪,不得不面对刀光剑影,惠苒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就满心担心,可有了机会,关心之意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贝勒爷,多注意安全。”惠苒随了心。
“娘娘可是担心我?”永璘眼里生了光彩。
正巧,惠苒听到门外有人走动,便咽了关切,“福晋会担心。”
“看来,是我多虑了……”永璘从没见过諴妃如此的清冷,自嘲自己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放下,或许真的是给諴妃添忧思了。
“十七爷慢走!斐然!”諴妃唤了一声。
斐然赶紧跑回来,到:“娘娘。”
“替我送贝勒爷回去!”諴妃转身才利落说道。
看着这个背影,永璘也只能掩起自己的心思。
諴妃的苦与乐,他从来都是自己体会,没有向任何人说过,放在心里的一个角落,或许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最初净土。
斐然看着俊朗的贝勒爷,心里一阵悸动,即使每一次只是走在贝勒爷的身后,斐然也是无限的满足,这样的君子,这样的男人,是在那神坛上的人,她攀不到,却也时常欣赏。
諴妃回到房间后,就让琴儿出来了。
燃着奎宁香的大殿,越发的浓郁风情,除了若有若无的落寞,那是门外无数人向往的地方。
諴妃看着锦盒里安然躺着的一缕头发,心里复杂不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女子断发,多半是为表深情。对于在宫里的日子,自是比王府要清净许多,连走路都可坐轿撵,再远的路也不过是一盏茶的休憩时间。皇上要眷恩的娘娘那么多,她这里早就期期盼盼偶尔一次的恩宠了。
落寞的后宫生活里,关于永璘的记忆似乎越发开始多了起来,一幅画、一本书、一个玉佩、如今,一缕头发。每一件物件儿,都有一段简简单单的故事,在她的生活里添了一笔淡淡的色彩。
对于諴妃,日子落寞,对于别的妃子,日子也多愁的很。
春禧宫。
“娘娘,明日太妃娘娘说要摆个宴席为贝勒福晋接风呢。”合欢得了信儿,这会子就开始收拾东西呢。
璟婳看了下手指上重新戴上的护甲,嗯了一声,就开始想明日要筹备些什么。
“娘娘是在想明日几时过去准备?”疏桐看主子没说话,便问道。
“合适吗?”疏桐一问,璟婳也不免怀疑起来影响。
疏桐看了一眼主子,“这若是别的主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贝勒福晋。贝勒自幼在颖太妃膝下长大,但毕竟不是亲生额娘。这样的明显偏爱只怕会让皇上多想。”
璟婳倒没想这么多,“这还真是。皇上本就对太上皇有微词,颖太妃在后宫又是绝对的主事,免不了惹皇上多想。”
有人提点在宫里还是好生活些,而自己个儿往上扑着表忠心的人也不是没有。
第二日一大早,荣常在就去了寿安宫。
璟婳借故要去宝华殿为大清祈福离了春禧宫。
春常在若初那也随着去了。
“姐姐,住在春禧宫可还好?”若初随着璟婳走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不由得就集中了精神。
璟婳想想这些天的日子,有些累,主要是心累,“颖太妃在寿安宫住着,有个大事小情的,本宫自要多问一嘴,着实有些累。不过,还好,颖太妃事儿少。还能应付。”
“姐姐您也忒好说话了,这宫里的人多嘴杂的,哪一点做不好,太妃娘娘就会向太上皇说几句,把您安排在那儿,皇上也是舍得。”春常在从一开始就为璟婳抱不平。
这有人理解,心里也算舒服很多,“皇上自有皇上的想法,本宫住在春禧宫倒很舒适,也没什么不好的。东西六宫虽多,皇上如今也不敢随便做主。”
璟婳此话说的不假,东西六宫虽多,可皇上也有许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