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来的钱赌博?”寒星直逼问题的中心,“这个家,家徒四壁,他哪里来的钱成天泡在**里?”
寒月面上浮出一丝心虚,“这个……我也不知道。”
看着寒月那样子,寒星有些不忍。
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姐姐,是不是爸爸……拿你当赌注?”
这问题,仿佛戳中了寒月的心事。
她脸色一变,手搁在餐桌上,指尖有些发白。
深吸口气后,才勉强开口:“乱说。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当赌注?”
寒星知道,姐姐根本就是在骗自己!
前晚,陆尓豪那些话,那样清晰。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
如今,她不说破,自己怎么好去戳破这些?
仲睿凡看着他们姐妹俩一眼,寒星的痛心和为难,他都看在眼里。
好一会儿没有开口,等到她们两姐妹都安静了,他才说:“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这话,是和寒月说的。
寒月一愣。
“不,不用麻烦仲先生了。”寒月几乎是立刻拒绝。
仲睿凡倒也不追着要送,既然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件事,那他也就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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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饭,三个人各怀心思。
寒月并没有吃多少,匆匆吃过后,就出去了。
家里,一时只剩下寒星,还有来做客的仲睿凡。
看着寒月的身影消失,寒星站在门口,眼神黯然。
回头看了眼仲睿凡,才抿唇,“抱歉。”
“为什么道歉?”仲睿凡挑挑眉尖。
她深情间全是惆怅,“晚饭吃得很不愉快。”
“不愉快的是你们两姐妹,我并没有觉得不愉快。”仲睿凡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事实上,他觉得今晚的菜很好吃。
尤其……
是她亲自夹给自己,以表感谢的那块鱼香肉丝。
“我喜欢吃鱼香肉丝。所以……”他顿了一下,靠在门框上望着她,“以后你再想报答我,就下厨给我做饭好了。”
下厨给他做饭?
因为这个提议,寒星心念一动,转过头来望着他。
恰巧,他的视线,也朝她投射过来。
深深的,含着浓浓的情愫,让她心头一跳。
做饭……
这种事,她以为,只会做给家人,或者……另一半……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没有忽略掉她眼神里的复杂,仲睿凡眯起眼问。
事实上……
突然,真的很期待,她替自己做饭的样子……
想到一个女人能为自己忙碌,洗手做羹,似乎真的是一件很温馨的事。
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是她朴寒星。
仲睿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来,但,还是觉得,这个想法并不算很糟糕。
“没事……”寒星赶紧抽回视线,敛下眉,努力的想要藏住心头的那份悸动。
好在……
仲睿凡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去加件衣服,我带你出去。”
“嗯?”寒星奇怪的望着他,“去哪?”
“不想去看看你姐,或者你爸爸?”
寒星愣了一下,有些犹豫。
如果她就这么跟着寒月去了,撞破了她的事,只会让寒月难堪。
“别犹豫了。你爸的事,你们一起承担才是公平的决定。”
仲睿凡望定寒星。
那种眼神,断然而果决,让寒星莫名的就有种踏实的感觉。
“至于陆尓豪的事,暂时不要戳穿,以免打草惊蛇。先*清楚他的目的。”
仲睿凡顿了一下,俯首望着寒星,说出自己最终的目的。
“所以说,你最好好陆尓豪保持距离。那个剧本,就不要接了!”
啊?
所以说……
他说来说去,还绕在这个剧本上?
“我再考虑。<”寒星敷衍着回答,“我先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嗯。”仲睿凡看着她转身离开。
望着那背影,在看看这个很狭窄的家,想到她并不完整的家庭,心里生出几许难以言说的疼惜来。
这个小丫头,重感情,疼惜姐姐。
所以,身上背负的重力,或许超过自己的想象。
也难怪,先前会为了朴寒月来当孕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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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直接打车到**。
坐在车上,心里一直难以安定。
没有把握可以把赌红眼的父亲叫回家。
面对这样一个破损到根本难以维持的家,她和寒星的力气,都显得很薄弱。
她搞不懂陆尓豪到底是什么目的。
从父亲那里赢了她,却继续不断的给爸爸钱,让他泡在**里。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是不是,他真的有钱到太闲,拿她们这些穷人玩耍?
想到陆尓豪,寒月心里生出怨恨来。
难受的捂着脸,只希望,今晚不会在**遇上他。
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
**,吆喝声,叫好声,遗憾声,省省入耳,震耳欲聋。<
对这样的场所,寒月本就很反感。
尤其是,这个地方……
几个月前,她的噩梦,就发生在这儿。
搜寻了一圈后,在一个赌桌前,寒月终于见着了寒星爸爸。
他已经连续坐了两个通宵,赌得双眼猩红。
此时,显然是又输了,愤愤的骂了一句,将纸牌摔在桌上。
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