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清推开大门的时候,腰间已经挂了一个小酒葫芦。
他一眼就看到工藤优一站在墙边的屋檐下,独自一人撑着伞,另一只手上是燃了过半的香烟,正在毫无顾忌的吞云吐雾。
“法律规定,未成年人不能抽烟。”
上杉清开着玩笑,走了上去。
闻其声而知其人,工藤优一根本没回头,吐出了一个烟圈,笑道:“法律还规定,杀人要判刑呢。”
“你该杀的时候,还不是照宰不误?”
他斜瞥了上杉清一眼,耸了耸肩。
“习惯一下吧,清,起码在这个国家,那些特权阶级的眼中是没有法律的存在的。”
“”
“烟草有助于思考--来一根?”
上杉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他不太喜欢那种又冲又呛的味道充斥鼻腔的感觉。
工藤优一也不在意,他眼神儿好使,早就看到了上杉清腰畔小巧的酒葫芦。
“这是什么?定情信物?”
围着上杉清转了一圈,俯下腰,仔细的端详了酒葫芦一眼,啧啧称奇。
“看起来挺复古的啊,古董?天朝人就是和东京的小女生不一样,送这东西不比表白信有用多了?”
工藤优一是在暗示他曾经帮大批女同学给上杉清送过告白信的事。
上杉清白了好友一眼,懒得与他争辩。
他已经回过味来了,看着工藤优一满脸暧昧的笑,上杉清有些不解的用力拦住了好友的肩膀,眉毛一挑,目光带着点玩闹性质的威胁。
“我是发现了,优一。”
“当初言语间撮合我和杏子的是你,让我和东文真希变成一家人的也是你,如今你又想再给我牵一条红线是么?”
“你这是何居心呐?”
工藤优一被上杉清一拍,疼的有些龇牙咧嘴,但是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变过。
“当然是想看你被柴刀啊。”
他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让人悚然一惊的理由。
随即,工藤优一打了个哈哈,吃了吐的否认自己刚说的话。
“开玩笑的,好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吧?”
“说真的,清,我知道你剑术超凡,但没想到你那么强,你跟我说实话,刚刚和那个天朝人的战斗,你是真输了,还是在人家的地盘,有求于人,故意谦让?”
很生硬的转移话题手段,但这话却成功的转移了上杉清的注意力。
他露出了有些苦涩的笑容。
“能赢我可不想输,用刀打不过用拳的,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了,估计会很失望吧,我对不起他的悉心栽培。”
“确实是我输了半招,一开始我用拳脚和他打的时候,他给我的压制感,和我用剑与师父稽古时候差不多--完全是境界的压制,不是一个层面的武技。”
“后来用上剑,勉强能拼一拼吧,也许我再快半分,赢得就是我了。”
工藤优一撇了撇嘴,微微咋舌。
“别谦虚了,那可是叶三。”
“我是没想到,这位叶师傅竟然在太岁帮安安稳稳的当一个师范,他当初也是名动京都的传奇人物啊。”
工藤优一弹了弹烟灰,目光有些神往。
“大概十多年前吧,东京都的【修行者】圈子里,有两位靠真本事打出来的后起之秀,有人给他们起了个绰号,叫【枪剑双绝】。”
“剑是新阴剑,枪是天朝的**枪--对,说的就是你师父上泉秀川,还有叶三。”
“叶三有多强,你类比一下你师父就得了,那位叶师傅,一杆**枪,一对八斩刀,曾不知道让多少剑士饮恨当场。”
“年代太久远了,具体的事迹我不清楚,但据说上泉剑豪和这位叶师傅也交过手,胜负未知。”
“你才学了多久的剑,这种程度可以了。”
“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出去吹嘘,我有一位剑豪挚友喽。”
上杉清听着这话,没有感觉到被安慰,反而皱了皱眉头。
“**枪?你搞错了吧,你确定不是棍?**枪可不是咏春的”
“等等!”
“李太岁姓李?”
“不是吧怪不得说让我拜拜祖师爷”
“那会**枪也说得通”
上杉清嘀咕了几句,倒是没很纠结这件事。
“他越强越好,明天的行动他会到场,有这么一位强者压阵,感觉我们的胜算会多很多。”
“虽然我们现在能动用的力量并不少,但我总有些心绪不宁,那些大江山的鬼族,不知道会涌出多少,要是鬼王亲至,也是个大麻烦。”
“超凡者的战斗,凡人很难插进手,就算已经做好了觉悟,但终归没有十足的把握。”
工藤优一轻轻地点头赞同。
“确实,这么说来,明天你有什么计划么?”
上杉清抬手一指,一丝丝灰黑色的蜃气缠绕在他的指尖,被他心念驱动着,在半空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模型。
工藤优一早就见过这股力量,还以为这是上杉清修炼的“气”,所以也没有大惊小怪。
“这是东文真希给我的东文会总部的地形图。”
“传统的日式院落,不同的房间层层相隔,虽然占地面积不算非常大,但地形也很复杂,若是他们早有防备,那也是一场硬仗。”
“两个侧门,一个正门和一个后门,我觉得分四路而入比较好。”
“那里的院落比较狭窄,大量的人手一拥而入也不一定是好事,就分兵打进去,然后以超凡者为刀尖,直接去把东文宇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