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别墅小二楼,把客厅里大大小小的各种灯饰全部打开,周阳又假巴意思地往桌上放上零食、水果、咖啡、茶,暖昧的氛围,这才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吴璐看着周阳像猴子一样的房间里窜来窜去,却一直没有摆出俩凉菜。没有弄出两瓶红酒。终于是启口问了:“酒呢?”
“酒就不要了,今晚我们谈正事,不喝酒。”
“可是没有酒,我。我放不开……”吴璐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如果在清醒的时候。她的身体是很难接受周阳的。也就是说。她对他目前只有好感,没有爱。
周阳差不多也是一样。
抛去男女‘异xing相吸’的自然生理反应,他现在只想快快知道吴璐的故事:“咳咳。那,那个璐璐,你不要想歪了。我今晚约你过来呢,主要是想听你详细说说你未婚夫的事,然后好商量一下具体该怎么帮你。”
“啊?我,我还以为你已经打算在‘那件事’上帮我了呢……”吴璐有些始料未及,这下被弄了大红脸。但转念又想想,还是咬了舌尖,硬着头皮道:“周,周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在这件事上你能帮我的,只有今晚和我发,发生……”
“能先和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始末吗?”
“改天,这件事说来会很费时间,我明早上7点半还要去花卉市场进货……所以周阳,如果你愿意帮我,就抓紧一点时间好吗?因为我听人说第一次过后会很痛,完事后要多休息一会儿才行……”
“进货的事你别管了,有多少损失,我十倍补偿给你!”周阳有些浮躁——再不让吴璐切入正题,他刚软化下来的身体,怕又要持续xing昂扬了:“说正事,快说正事,告诉了我,我绝对帮你帮到底!”
“可你,是不可能帮不了我的。”吴璐的眼神里,有感激,有欣赏,有无奈,有悲伤:“他家里不仅有钱,有权,还有许多黑社会上的关系……”
“哦,具体怎么回事,说说看?”
“说来话长,很复杂的……”吴璐yu言有止,别开眼睛低垂下头,显得有些难为情:“如果你真的想听,能不能把灯关了,让我喝了一些酒后再说?”
可以,红酒奉上。
灯也不用关了,直接到露天阳台上来。
吴璐的酒量不错,咕噜咕噜地喝了有一瓶半,话匣子这才慢慢打开。前面的半个多小时,也是她对她们三姐妹在达州往事的回忆,由于和之前吴双所说的已经重叠,这里就不再一一赘述。
故事,得从她们三姐妹10年前沿着铁路,从四川达州步行到渝城北碚后说起。
10年前,15岁的吴璐拿出沿途拾荒所挣的钱,在北碚租了间每月50块钱的破房子,把11岁的吴霞和8岁的吴双给安顿了下来。好在幸运的是,她在渝城拾荒没俩月,就通过中介找到了一份小保姆的工作,每月工资500块,对当时的她们来说已经很不少……
同时,在初来乍到的拾荒岁月中,她认识了另一个也是拾荒的男孩子,项大伟。项大伟还有一个弟弟叫项小伟,两兄弟和三姐妹的境遇大抵相同,也都是从外省飘迫到这里来的孤儿俩。略有不同的是,他们在这个行当已经里混了三五载,又是皮实的男孩子,拾荒所挣的钱自然要比三姐妹多不少了。
以及当时他们那一带的拾荒者运气不错,占据到了偏僻远郊的两栋烂尾破楼,共建了一个名曰‘人间天堂’的拾荒大本营。当这项氏俩兄弟和吴氏三姐妹相熟后,就把她们三姐妹给介绍了进去——这样既免了房租,又多了不少相同苦难经历的人们照料、扶持,她们在渝城的生活终于是稳定了下来。并且,靠着吴璐的工资和其它拾荒者们的微薄赞助,吴霞和吴双,都在北碚的一所镇级小学校念上了书……
偏偏就是在眼看要柳暗花明之际,又出了岔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