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可真,可假,未必单单靠眼睛就可以来判断一切,眼睛看到的未必就一定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未必就一定是假的,这真与假,还是要靠心来分辨的。
回想起禹桥村之行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感概万千,那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又都是真实中存在的,由不得你不去相信。
虽然凌漠七只是听说,并没有跟黄逸哲一起去过南苑镇的禹桥村,也更没有亲眼看到他所说的重复着自杀的安若素,但是她能够想象地出来,她也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看着他时而紧蹙眉头,时而微微叹气,凌漠七不禁道:“好了,逸哲,你就不要再为这些事情而烦恼了,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凶手总有一天会现出原形的。”
“嗯,我也相信,”黄逸哲深吸了一口气,“小七,你知道吗?其实我的心里面还有一个疑惑一直都解不开,无法找到答案,那就像是一个死结死死地牵绊着我,让我无法前行。”
凌漠七扬了扬眉,“是什么疑惑?逸哲,你说出来,我来帮你解答。”
黄逸哲没有犹豫,直接道:“在我们要离开禹桥村回金吾市的时候,我去房间里拿那本圣心高中的任职档案,可是我却发现那任职档案顷刻之间满是鲜血,上面的文字、照片都变得模糊起来,甚至到最后都被鲜血给沾染的面目全非。”
“怎么会这样?档案怎么可能会突然满是鲜血?”凌漠七怔了一下,揣测道:“会不会是这档案牵扯着一些不应该被人知道的秘密,有人在你的档案上面做了手脚?所以才会……”
未待凌漠七将话说完,黄逸哲便毅然道:“不会的,那档案我一直都带在身边,从李卫民给我档案的那一刻开始,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还有我一向都很警觉,这一路也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跟踪着,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有机会在那任职档案上做手脚。”
凌漠七微微蹙眉道:“那你有没有将那份档案给别人看过?”
“这?”黄逸哲皱了一下眉头,“在开车去往禹桥村的途中,那份任职档案被我的外甥雨泽看了看,他只是说不认识那上面的人,然后就放着了,他是我外甥,不会是他。”
“如果没有人做手脚?那为什么档案会突然间面目全非呢?”凌漠七觉得疑惑不解道。
黄逸哲突然站起身来,“走,我带你去看一下那个档案,或许你会发现些什么。”
“嗯,好的,”凌漠七也连忙站起身来,然后跟随着黄逸哲的脚步一直向前走去。
很快他们二人便来到停车场,黄逸哲将车门打开,然后将那份档案从背包内取了出来,然后递给凌漠七,“小七,你自己看吧。”
凌漠七接过那份任职档案,轻轻地将它给翻开,只见那上面的真的如同黄逸哲所说的那样已经沾满了血,档案上的文字以及照片都变得模糊不堪,四处沾染的鲜血让人看后觉得触目惊心。
“真的,怎么全是血?”凌漠七大感吃惊道。
“而且奇怪的是这血当时却不会沾染在手上,就像是从档案里面自己渗出来的一样,”黄逸哲回忆道:“还有当时雨泽的手指突然又破了,还一直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