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出动两万人循环骑射一个时辰,数万人下马为步兵,扶着攻城器械杀奔城关而来。
巍峨的阳平关下,西凉兵推着攻城塔,冲城车,抬着云梯向阳平关杀来,两翼骑兵护卫,压制城墙。云梯队在前,冲城车紧随其后,冲城车之后是四座两三丈的攻城塔,再后面是一排排巨型盾牌兵,约制作了上百面凹槽大盾。
马超骑在骏马之上,手提银枪,威风竖立,看着如此气势恢宏的战场,轻哼一声。对庞德道:“庞将军,我马超横行西凉。还从未需要动用如此多的攻城器械,三日之内,若取不下阳平关,我马超当无颜回西凉了。”
庞德看着城墙道:“少将军,刘璋缩头乌龟,怎么骂都不出来,我庞德马蹄踏遍西凉关中河东河内,还没见过如此皮厚之人,阳平关又城高池深。动用攻城器械实乃情非得已。”
“刘璋屡次辱我,三日之后,我定要血洗阳平关,抓住刘璋,看看他那张厚脸怎么长的。”
“哈哈哈哈。”庞德朗声大笑。
西凉兵开始向关墙发起攻击,云梯一个接一个搭上墙垛缺口,冲城车在士兵扶持下撞向承受了数日猛冲的城门。大战瞬间升温。
刘璋踏上城头,这次西凉军对城墙全面进攻,而且是攀墙作战,再也不能重点防守城门上方。用弓箭了事,川军开始与西凉军刀兵相接。
“杀。”西凉兵如密集的蚂蚁冲到城下,从攻城梯攀越而上,城下西凉骑兵骑射的箭矢纷纷钉上城头,几百面巨型盾牌,带着支架严丝合缝立在城墙外二十米处,西凉军躲在后面向城头放箭。
“杀敌,杀敌,绝不可让西凉马匪攻上城墙。”
“杀。”
川军冒着如雨的箭矢,将滚木巨石狠狠砸向攀上来的西凉兵,长矛手奋力将攻城梯掀翻,西凉军跌下城墙,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你们都在干什么?干什么?冲啊,勇士何吝生死。”那可多骑着战马在攻城队最后面大吼。
“谁敢退缩一步,就是我青衣羌的耻辱,杀无赦。”
随着那可多的喊声,先锋青衣羌士兵只能硬着头皮往城墙上冲,西凉兵实在太多,又悍不畏死,迅猛冲杀,城头压力猛增,刘璋不得不调派更多兵力上城墙,如此一来,被西凉军弓箭射杀的士兵急速增加。
“不能让他们接近城头三尺。”一个突兀的女声在城墙上响起,关银屏一箭射下一个快爬到云梯顶端的西凉兵,朝周围川军士兵娇声呼喊。
川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要接近城墙的西凉兵甩出了铁钩,勾在城墙之上,垫着云梯一跃而起,直接杀上城楼,关银屏一剑扫过,正划破西凉军士兵咽喉。
“关……小……姐。”西凉兵看清关银屏的脸,艰难说完三个字,倒在了城墙上。
关银屏一愣,心道:“我这么卖命做什么啊?”心里又想起昨夜那一幕,许多百姓病好之后,川军赠与钱财,送出阳平关,扶老携幼向南郑赶去。
川军不但提供了食宿,还给了他们去南郑的盘缠,而听说,川军早已在蜀地内部为他们准备好了土地耕种,帮助他们安居乐业,最多半年,等到收获,他们就能过上正常百姓的生活。
这是西凉军不可能办到的。
不止如此,关银屏甚至清楚地知道,如果让西凉军和羌兵进入阳平关会是什么后果,不但那些对未来怀着希望的流民,就是那些川民,也一样会被掠夺。
西凉兵就已经够土匪了,羌兵更是毫无人性,奸淫掳虐,马超的八万大军进入汉中,整个汉中都会成为废墟,汉中上百万百姓将遭受地狱般的折磨。
关银屏一想起这些,就打心里愿意与川军携手作战,就像抵抗土匪入侵一样。
与上百万百姓的安居乐业相比,自己只能对不起马云禄了。
关银屏不再犹豫,蹲地抓了一把死亡西凉兵的血抹在脸上,拿起弓箭再次射向一个要爬上来的西凉军士兵。
这一幕正好被督战的刘璋看到。关银屏那一声喊吸引了他的注意,而关银屏接下来的动作,杀西凉兵,西凉兵对着关银屏似乎说了什么,表情惊讶,而关银屏也愣了几秒,又用血抹了面部。
刘璋疑窦更深。
大量西凉兵在接近城墙的时候甩出攀城钩,纷纷向城墙跃上来,这时川军士兵才知道关银屏喊声的意思,打退冲上来的西凉兵后。开始奋力阻击敌军攻城,不再等待西凉军攀上来,在西凉军还没接近墙垛的时候,就用长矛往下刺,巨木雷石滚滚而下,桐油过处,一片大火。
城墙上下一片惨烈,川军和西凉兵都损失惨重。
攀城钩是西凉军随身携带的攻城利器,像西凉那些一丈高的低矮城墙。直接用攀城钩就能直接上去,阳平关高达四丈。不得不用云梯攻城。
关银屏生活在西凉一年,也了解了西凉军这些攻城的伎俩。
但是就算阳平关城高池深,西凉军有了攀城钩,攻城效率大大增加,城头川军压力巨大,而就在这时,攻城塔缓缓向城墙移动过来。
西凉军的攻城塔比汉人用的井栏要矮的多,根本够不上城墙,因为这样。开始杨任黄忠等川军将领还不以为意,这时见到攀城钩的威力,终于知道西凉军为什么没有将攻城塔做的足够高了。
杨任急忙调集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