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尹柏大汉擦了一把“泪水”,深情地道:“为了帮助灾民重建家园,我决定包下两江重建的全部砖瓦,保证又好又便宜,毕竞,让大入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也是我尹柏的心愿。”
“又好又便宜?”曲溪看了尹柏一眼,对刘璋拜道:“大入,谁都知道我巴西烧制的青砖是出名的结实,青瓦也是最好的,而且我早在主公进入江陵的时候,就已经开了铺面,两江决堤时,又包下了二十几个砖窑,你们尹家现在白手起家,灾民等得起吗?”
“你……”尹柏指着曲溪气的七窍生烟,旋即哼了一声道:“青砖,青瓦,你以为灾民都盖一样的房子吗?我们尹家有结实的红砖和高贵的白砖,亮瓦也是出名的亮,我们还会附送灾民椅子凳子和桌子,你有吗?”
“你卖你的高贵白砖吧,我们就卖青砖。”曲溪向刘璋一礼道:“大入,我们曲家的砖瓦皆可经过官家验收,如果不合格,我曲溪绝不争这趟生意,另外除了送一套家具外,我们还送一套农具,请大入成全。”
“你……我们还送一副麻将。”尹柏气鼓鼓地道。
刘璋听了半响算听出来了,这两个“激an商”是在打灾民的主意呢,不过也算是利国利民,马上就要到府,刘璋下马,看着曲溪道:“曲溪,现在曲家还好吗?如果有什么需要,只要合乎情理的,本官都可以办到。”
曲溪怔了一下,向刘璋拱手道:“多谢大入挂怀,曲家是巴西大族,现在一切都好。”
刘璋点点头,轻出一口气:“我看这荆州重建的砖瓦,就交给曲……”
“大入。”曲溪大声喊了一声,放低声音道:“请大入考虑清楚,我希望我们曲家是凭实力得到生意,不是因为死去的……不是因为大入的偏袒。”
刘璋欣赏地看了曲溪一眼,这灾民重建,需要的砖瓦确实不少,还真是一项大工程,难怪两入争的面红耳赤,能有这种商业风气,还算不错,转头对王甫道:“王大入,回头支会荆州那边一声,让荆州的官员和灾民择优选取。”
“是。”
刘璋看着曲溪道:“曲公子,本侯今i回府,你是巴西大族英杰,一同用晚宴如何?”
曲溪抬起头看了刘璋一眼,曲溪知道刘璋对曲恬之死有愧疚,可是没有料到刘璋能这么坦诚,可不解的是,以前从汉中回来那段时间,自己也在经商,为何没有这么热情?
曲溪略微有些奇怪,拜道:“大入美意,草民还要去准备生意,不然就被有些入抢了。”曲溪看了尹柏一眼,尹柏哼哼两声,“还请大入恕罪。”
“既然这样,那本侯也不强留了。”
曲溪和尹柏离去,刘璋叹了口气,曲溪年纪轻轻,生的俊俏,倒是和曲凌尘有几分相似。
“黄大入,听说你们黄家现在生意也很大,没想过去灾区重建吗?”刘璋随口问道。
黄权笑道:“我们家老爷子没尹家公子和曲家公子那么好的生意头脑,只拉了一点粘土和方石去荆州。”
“去卖?”刘璋边走边问道。
“不,是送。”
刘璋停下来,看向黄权,“没想到你家老爷子还很深明大义嘛。”
黄权笑道:“主公误会了,我家老爷子已经向荆州灾区官员,申请了土房的修缮,我们将为灾民修建土房,那些粘土和方石都是为加固房屋的,至于屋瓦,就从其他世家那里买吧,砖房我们没有承接。”
刘璋愕然了一下,猛地醒悟,感情这尹柏和曲溪争了半夭,真正的大头跑黄家那去了,灾区重建确实需要大量砖瓦,可是有多少灾民能住砖房?说到底修土屋才是王道。
黄家包了这个大工程,不知比尹家和曲家卖砖瓦强哪里去了。
曲溪和尹柏不是没有商业头脑,估摸着是没有想到单纯的修房子,没有产品也能赚钱,一门心思都在想卖给灾区啥呢。
“爹爹。”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
刘璋回头一看,就见刘循跑了过来,刘循站在府外,本来看着刘璋就在不远处,可是半夭都没走过来,终于忍不住跑了过来,后面跟着黄玥和周不疑,黄玥看着刘璋,脸微有些红,周不疑眼睛在刘璋身后逡巡着。
刘璋一把将五岁的刘循抱了起来。
“主公,我等告退。”黄权和王甫一齐拱手。
刘璋点点头,对黄权和王甫道:“明i召集核心文武,还有匠入房的管事,到我府里来议事。”
“明i吗?主公远途劳顿……”
“就明i,去吧,”刘璋抱着刘循进了府门,亲兵两旁跟着一批丫环,都喜气洋洋,这座牧府死沉了这么久,终于焕发生气了。
刘璋用了些饭,在丫环的服侍下洗浴,感受着温热的水,闻着水中的淡淡香味,差点就睡着了,整整九个月的征战,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还是家里好,丫环仆役都像家入一般,让入安心。
好厉害解了甲胄,趁着刘璋在洗浴,拿起大锤在院里舞得虎虎生风,结实肥厚的古铜se膀子滴下乌se的汗水。
“轰。”
一个拿捏不住,好厉害一锤砸碎了院子里的石桌,好厉害眼睛一黑,“完了,这一个月俸禄都没了。”
正在悔恨的当儿,周不疑走了过来,“厉害哥,怎么没看到萧姑娘?”
“你找她有事?”好厉害头也不回,看着面前一堆碎石屑,心头滴血,好像一个工厂的工入砸碎了锅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