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个屁啊!盛之樱你能不能有点儿谱啊?齐洛扶额。
“你喝醉了,盛之樱,睡觉去吧。”
“我没醉!”没有哪个醉鬼乐意被说醉了,盛之樱梗着脖子,极力强调自己的酒量,“别说两瓶,五瓶红酒我都喝过!”
好吧,好吧,她不该和一个醉鬼一般见识。
“行,就算你没醉。那我就明确地告诉你,咱俩不可能!”
“为什么?”盛之樱声音里透着委屈。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没有为什么!睡吧,再见!”说着,齐洛挂电话,关机,一气呵成。
xing生活河蟹不代表生活河蟹。齐洛按住自己还有点儿乱跳的心脏,自言自语。
盛之樱的求交往,不可谓不诱|人。可那就像是空中楼阁,与她齐洛无关。盛之樱是个没谱的人,至少在齐洛眼里是这样的。这不过是她喝大了心血来潮而已,你别迷失了自己。齐洛这样告
诉自己。
关机了?盛之樱闷闷地撇开手机,心里委委屈屈的,她第一次“求交往”居然被拒绝了,太伤面子。抱着酒瓶子,她歪着头看着那轮圆月,看着看着,那月亮就变成了齐洛的脸。
“嘻嘻,洛洛,你冲我笑了……来!喝酒!我敬你!”盛之樱迷蒙着双眼,举着酒瓶,和那月亮干杯。
这样的夜晚,注定无眠。
岑萌拿着热毛巾,擦干净陶嘉然的脸和露在外面的肌|肤,好让她师姐睡得舒|服些。她红着眼,轻抚着陶嘉然被包扎得像个粽子似的右手。
“你倒是睡得踏实,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她把那只手小心地贴在脸颊上,纱布粗|粝的触感划过,让她燥|乱的心略觉安然。
“陶嘉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岑萌自言自语着,“你是不是去‘华文’了?难道是和他们起冲突打起来了?就算是天大的事,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啊?为什么会和盛之樱一起喝酒呢?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啊……”
“萌萌,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王杏林收拾好随身的药箱,瞧了眼床上昏睡的女人,眼里划过一抹心疼。
“谢谢你,王叔!这么晚了,让张叔叔送你吧!”
“不必了,”王杏林站起身,摆了摆手,“我开车来的。张哥也累了一晚上了,早点儿休息吧。”
“好。我送你。”岑萌细心地掖好陶嘉然的被角,也站起身。
她是真心感谢王杏林。之前陶嘉然的伤口让岑萌慌了神,本想去医院夜诊,可老张说夜诊未必有好大夫好医术,而且岑家毕竟在a城是有些影响力的,这么急慌慌地去医院包扎伤口,没准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搞出什么负面消息,倒不如让王教授来。
岑萌毕竟年轻,她师姐已经让她慌了手脚,哪里能想到这么多?她之前因为王杏林喜欢她师姐,并不待见他。可真到了用人的时候,王杏林一点儿都不含糊,二话没说开着车就疾奔而来。岑萌知道除了王杏林对她师姐的喜欢,这里面还有王家和岑家的关系这层渊源。
王杏林处理伤口很仔细,岑萌的心也多了一份踏实。在她无助的时候,她身边有老张保护她,还替她张罗事儿,有阿姨忙前忙后,还有王杏林的医术和耐心,岑萌此时真正体会了她爸曾经说过的“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人年轻的时候,总是对“世故人情”不屑一顾,觉得那些“俗得很”,觉得自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超脱;但是,经历世事之后才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社会人,无论多么有钱有势的人,都摆脱不了和人打交道。只要还在人间,谁也离不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