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官兵骑兵官说起来头头是道,其实他自己心中也没有一点谱。他只是在赌运气,他赌贼人在他骑兵的压力之下,一定会一股脑将手中的火炮全部点放,此时对面贼人一定手中尽是空炮。
其他官兵闻言,士气稍振。他们便畏畏缩缩的跟随着这位官兵,再度向李十安火炮阵地冲去。
只是李十安所处地势较高,骑兵失了最初的速度以后,再度提速难免慢了起来。
等到这伙骑兵速度稍微提升起来,已经接近李十安炮兵阵地二十步之内。
这时候,双方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表情,惊慌、畏缩、狼狈等等情绪,皆能从对方身上感受的到。
骑兵军官见状大喜,心道:这把我却是赌赢了,看对方神情,不像底气十足的样子!他便神气起来,连忙下令道:“给我冲,冲进去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结果,不等他话音落地,耳熟能详的火炮声再次响起。这位骑兵军官只觉得浑身一疼,身体似乎被撕裂了一般,他来不及大叫一声,便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了,人事不知了。
这骑兵军官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他骑兵却看得明白。原来这时候,李十安阵中又推出了两门火炮,当面点燃了引信,如同怼到骑兵脸上一般再次发射了霰弹。
那骑兵军官和排在前面的其他骑兵,直接被这一波霰弹打的不成人形,连人带马一起扫落到地上。
震耳欲聋的炮声,和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这股还没能够接近敌人,便被打残了的官兵。
他们茫然的看着义军之中发出巨大轰鸣声的火炮,被巨大的后坐力推动了十余步。而此时,其他衣衫褴褛的士卒吃力的推着上一次发射完毕以后,被推走的火炮,努力把他们推到阵前,黑洞洞的炮口再次指向他们。
难忍心中的恐惧,也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跑啊!”,然后大家连忙拍打其坐骑,转身向两侧跑去。而有些因为火炮的响声震落马的士卒,来不及上马,便只好牵着马就跑。
还有不知是万幸还是不幸,被火炮伤了马匹的士卒,无奈之下只好用两条腿跑了几步,试图夺取其他未来得及上马士卒的马匹。
一时间,官兵气势汹汹而来,狼狈不堪而逃。
李十安望着阵前丢盔弃甲而逃的骑兵,才不由松了一口气,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原来这两门火炮便是之前虚发的火炮,因为没有实际装入炮弹,火药放入又少,所以再次装填速度很快,能够及时装填完毕。
而其他四门火炮,如今还没来得及装填。只是李十安实在没有办法了,见官兵士气低落,心生恐惧,便命令其他士卒先把另外四门空炮复位,唱起了“空城计”。
果然,官兵被吓破了胆子,居然近在咫尺,却落荒而逃。其实,若是他们再往前试探着靠近几步,说不定落荒而逃的便是李十安等人了。
这边李十安骚扰了敌人的追击,同时也顶住了官兵分出来二百骑兵的突袭,这边给张顺争取了一丝喘气的空间。
张顺见身后官兵因为李十安火炮轰击的原因,放慢了对他们的追击,便一边命令悟空带领自己麾下的亲兵反身突袭敌人指挥官,一边命令“左金王”和“革里眼”整顿阵型,准备拉开距离,和官兵骑兵对冲。
悟空得了命令,其实不太想去。他临行之前,“师娘”还有老道士宋献策都千叮万嘱,他万万不能离开张顺身边,以免张顺遇到了危险。
只是张顺是自己的“师傅”,他不得不听令行事。临行之前,悟空情深意切的对张顺说道:“师傅,俺老孙一路降妖除魔,须臾不离你身边,方保得你去西天取经。”
“偶尔稍有别离,你便被那女妖怪捉了去,要与你做那长久的夫妻。如今你我师徒再次团聚,你却把我打发走了。那八戒、沙僧又不在身旁,你看还有何人保你?”
张顺明白悟空担心自己安危,可是如今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张顺只好劝慰道:“如今师傅不比当年,已经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我也练了武艺,批了铠甲,骑得快马。既然徒儿担心,且留下二十骑与我便是。不须担心,待你破了此地官兵,你我师徒团聚不迟!”
悟空见他不识劝,也不再劝他,只得领了命令,前去突击那官兵将领,游击将军越效忠。
这越效忠既然身为骑兵将领,手底下武艺却是不俗。毕竟骑兵作战,比不得步卒迟缓。
指挥步卒,可以手无缚鸡之力的坐在中军账内,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因为无论步卒如何精锐,也不能迅速突破敌人阵型,直接杀入对方中军大帐之中。
而骑兵作战却是不同,因为战马的助力,骑兵速度很快。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骑兵将领必须时时刻刻要站在前面观看战场情况。比不得步卒指挥官稳坐中军,可以依据斥候探查的情况,汇报回来以后,再作决策,这就导致骑兵将领很容易被其他骑兵将领突袭。
这游击将军越效忠自恃武艺高强,不由大喝一声:“来得好,谁人可替我斩杀此僚?”
早有一员骁将应了,拍马上前来战悟空,被悟空一棒扫下,生死不知了。
越效忠见此,不由眼睛一缩,厉声喝道:“此人好武艺,还有谁敢出战?”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之前那人素来以武艺闻名,居然不是贼人一合之敌,都心生恐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