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县狭小,邓玘、左良玉、汤九州外加马凤仪四将麾下人马不下万人,无法一起驻扎到城中。
邓玘颇为霸道,干脆强令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的石柱土司兵在城外扎营,自己麾下五千人马驻扎城中。
这令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非常不满,便合伙表示反对。邓玘没有办法,只得退让一步,让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等将领带领麾下亲卫一起住入城中。其他人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驻扎城外。
此时天色将晚,士卒还未来得及吃饭,竟然还要去伐木立营,心中均颇为不满。可是形势比人强,只得无奈依令而行。
可是这边士卒才听令成群结队的前去伐木,那边张顺的骑兵便冲了过来。
原来张顺早上返回营地之后,当众赏赐了“左金王”和“革里眼”,并使人备下酒肉,以飨士卒。这千余骑兵因为初战得胜,士气高昂,不由纷纷请战。
张顺考虑到这些骑兵昨夜奔袭,已经颇为疲惫,便下令让他们先下去修整一番。等到下午,这些骑兵已经休息好了,张顺才考虑骚扰官兵事宜。
本来张顺准备在官兵到达辉县县城,正在入城的时候,进行突袭,借机引发官兵的混乱。
结果张顺没想到卫辉知府果断的拒绝了邓玘、左良玉入城的申请,双方并没有因此争吵多久,所以张顺估算时间有误。
为了避免邓玘、左良玉麾下骑兵通风报信,张顺便依靠盲猜,带领千余骑兵直奔辉县县城。
官兵编制一般是三分骑七分步,奈何邓玘的川军和马凤仪的石柱土司兵皆以步卒为主。唯有左良玉和汤九州麾下的昌平军是如此配置。这就意味着官兵手中大约只有一千二百名骑兵。
一路上因为刘成的骚扰,和邓玘的谨慎,这些骑兵基本全部被派遣了出去,充当斥候探子和巡逻队。他们一路上兢兢业业,尚未被邓玘下令召回休息。这就导致邓玘手中只有步卒可以使用。
邓玘虽然也是宿将,奈何四川地形以山地为主,骑兵无法施展。他和安邦彦叛军作战的时候,便是以步卒为主。前番前去平定登莱之乱,面对的叛军又是以火器为主的步卒,更是缺乏骑兵。总之,他领兵经历虽然丰富,但是对阵骑兵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为了防止张顺骑兵的再次突袭,邓玘不是没有安排警戒的队伍。奈何这些警戒部队仍然以步卒为主,面对疾驰而来的义军骑兵,根本无从驱赶。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顺前世玩游戏过多的原因,还是天赋如此。他对骑兵的用法竟然无师自通,颇为得心应手。
见到官兵列阵防御的,张顺便下令绕过去。见到四散伐木的官兵,他便下令冲上去砍杀一番。基本上是见缝插针,遇强则走,遇弱则战,遇整则避,遇乱则杀。
如同玩骑马与砍杀一般,张顺杀得性起,左右挥舞起双鞭来,一时间竟然勇不可当。当然,这其实是张顺的错觉,真正勇不可当的是他身边的悟空。因为“野王”悟空的“带飞”,张顺也跟着捡了不少“人头”。
不过,这种一鞭一个,对手不是筋断骨折,就是脑袋爆裂的下场,着实比前世玩骑马与砍杀爽快多了。
张顺正挥舞着双鞭,抽打的正爽。这时候“左金王”赶了上来,他高声提醒道:“舜王稍歇,我等战马与士卒体力有限,不如舜王您英勇。理当先退出战场修整片刻,再行冲杀不迟!”
张顺这才反应过来,这毕竟不是游戏里的骑马与砍杀,可以骑着“核动力”马,马不停蹄,战死为止。
真实世界里,马力与体力均需要爱惜和恢复,张顺连忙下令撤出战场。等到骑兵退出来以后,张顺才感觉到两臂酸软无力,竟是用力过度了。
张顺心中暗暗自戒了一番:看来以后,要少做床上运动,多多练习练习户外运动。不然,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需要冲杀之时,战死沙场,那可真是无处伸冤了。
且不说,张顺如何“无志之人常立志”。那邓玘、左良玉等人得了消息,登上城墙一看,只见城外一片狼藉,官兵尸首枕藉、血流成河。
更加上辉县以东,正好有一条小河流过,本来可以充当护城河。只是这河流较短,张顺骑兵从辉县以北绕过来,正好杀得官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有些贪生怕死之辈,只好无奈跳河逃生,结果因为铠甲沉重,又淹死其中不少。部分尸首就浮在河岸边,随着水波晃动着。
邓玘又惊又怒,不由破口骂道:“贼子敢尔!可敢报上名来,他日必有重报!”
张顺闻言不由在城下哈哈大笑道:“狗官,尔等可还认得我吗?邓不奇,你前番被我假以二当家名义,杀得血流成河,蟒河为之不流,如今焉敢如此对我说此大话?”
邓玘闻言,不由怒发冲冠,伸手指着张顺道:“原来竟是你这个贼子,我定然与你誓不两立。我邓玘若是不能亲手杀你,我誓不为人!”
且不说邓玘如何恼羞成怒,那左良玉闻言张顺喊邓玘为“邓不奇”,不由心中大乐。只是碍于情面,没敢笑出声来。
结果,张顺也不轻饶与他,反倒高声喊道:“‘右顽石’,你又在那里笑什么?嘲笑邓不奇无能是吧!摩天岭一战,你被我等杀得弃了大军,只身逃命。若非为人所救,几死于我舜王之手,汝还记得否?”
左良玉闻言又羞又恼,连忙开口辩解道:“你休得血口喷人,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