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璟阳宫,擎天还看到小舞上学、做功课以及玩耍等事,他才了解,小舞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难怪她身上有一股书卷的贵气。
被那么美好的一个男子,细心呵护疼爱着,单看她那胖乎乎、红扑扑的模样,就知道她童年过的很美好幸福。
心里还是清明的,擎天明白,这都是一万年前的事了,他是后来者,他再怎样?也改变不了已过去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想,怎么面对一个魔族女孩?也不是拈酸吃醋的时候。
解铃还须系铃人。
必须想办法,让这个小小舞把对针灸的误解,向慕白亲自证实,以解开她恐惧银针的心结,从根本上消除心魔。
小舞正一个人蹦哒哒地走在湖边,好不容易逮住这个好机会,擎天突然窜出来,挡在她面前,施法进行着跨越一万年的对话。
见到突然冒出来的擎天,小舞一点都没慌张,忽闪着星星般黑亮的大眼,满脸狐疑地仰望着他,晃着头来回打量着,像是在挖空心思琢磨什么?好一会才开口问:“我好似?……在哪里见过你?”。
擎天注视着,小舞叮咚泉水般的大眼睛,回答:“你不记得我,我可记得你,你叫鹿小舞,对吧?你的侍女叫翠儿”。
小舞听完,点了点头,小手敲着脑袋瓜,自顾自话痨着,“好吧,算你认识我了,哎呀,也奇了怪了,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我这脑子,明明很聪明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唉!最近这是怎么了?怕不是?啊?……莫非我真被吓傻了?妈呀!……”。
擎天没绷住,“噗呲”笑出声,他还第一次听自己夸自己,夸的如此理直气壮,看着小小舞可爱的逗比样,也不自觉想要逗逗她,“哦,你是贵人多忘事,像你这样的贵人,记不得……是应该的”。
“啊?哦,哈哈哈,你这人……还真逗!快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他们还在等我……抓猴子呐”
“抓猴子?”,擎天被惊噎了一下,好奇地问:“你这么小,就会上树?”。
小舞大眼睛忽闪忽闪着,装满同情,像是在看一个大傻子,瞧了半晌,皱着眉头疑惑问:“不会上树?难道?……猴子会在地上?……等着去抓吗?啧啧,问这样的问题,你的脑子?……咳咳”。
被明晃晃讥讽成傻子,擎天竟没生气,反倒又被逗乐了,他太喜欢小舞那机灵逗比样了。他明白这里是不能久待,就蹲在小姑娘面前,拉上她的小胖手,凝望着她那双有万千星光的大眼,问道:“小舞,我问你,你怕银针,对不对?”。
小舞撇着嘴,矜鼻子又弄眼,做了半天鬼脸,好半会,才轻轻点了点头。
“你是因为……慕白被扎了银针,才怕的,对吧?”
小舞没了刚才的活泼劲,一本正经地望着擎天,瘪着嘴不吱声,大眼珠叽里咕噜转了半天,又点了点头。
“你还做噩梦?梦见慕白被针伤了,还流了血,是不是?”
小舞皱起了眉头,瞪起大眼,满脸狐疑地又点了点头。
“其实,你心里明白,银针是给慕白治病的。但你看到,他被那个长的很凶的人,扎的直喊疼,他不愿意,许多人还强迫扎他,所以,你就觉得……他们是在伤害慕白”
小舞听罢,是一脸的惊恐,擎天知道自己说对了,心里突然蹿出嫉妒之火,他强压下气脑,稳了稳心神,又说:“要不?你问问慕白,他是怎么想的?或许,他现在和你想的不一样”。
小舞满眼疑问:“为什么要问?”。
“呃?……”,擎天突然被问住,脑子灵光一闪,又道:“哦,小舞你想啊,那银针本是为慕白治病,做好事的,却被你冤枉成凶器,你说,那银针……该多伤心难过,多委屈呀”。
“幼稚!”
小舞不屑地白了一眼擎天,刚才还觉得他挺神的,猜对自己不少事,原来却是个幼稚的大傻子,觉得和个傻子纠缠太无趣,小舞甩下话就要走。
擎天又抓住小,有疑问总要搞清楚才好嘛,别因误会,影响了你的判断,耽误了慕白的治疗,就更不好了”。
擎天说这话,是发现慕白和小舞的交流中,对对方的意见都是很上心在意的。
“影响治疗?会吗?……嗯,那好吧,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事……我会和慕白聊聊”。
听到小舞直呼慕白的名字,擎天心中一凛,心想,“慕白可是魔君和魔后的唯一嫡子,身份极其尊贵,小舞和他如此亲近,不但直呼其名,还从不行礼,更恼人的是,还同榻而眠。魔王魔后等不会不知,却都视而不见,纵容一个陪读如此坏了规矩,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已成婚了”
“不可能!小舞这么小,哪里能懂床帏之事?那他们也太……太,太亲密无间了吧,啊!……”
羡慕嫉妒恨一股脑涌上心头,这都是什么事啊?擎天心里咆哮着。
小舞果然言出即行,当夜,她依偎在案后正看书的慕白肩头,手里拿着一个果子,正心不在焉地喂一只金黄色的小猴子。
慕白侧头,看着几番欲言又止的小舞,转过身正对着她,眸光楚楚,嘴角勾起极好看的弧度,满脸宠溺地问:“今日,我的小姑娘……有心事,说吧,是何事?”。
小舞放开小猴子,双手抓着慕白的一只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直愣愣盯着慕白,一脸的庄重,犹豫了又犹豫,道:“慕白,他们用银针扎你,是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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