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慕白身后,并没有跟进寝殿的菡萏,突然瞥见,站在回廊里的成烈和泯王,正在说着悄悄话。
躲在寝殿前的大石柱后,菡萏放开自己的视听,想偷听他们在谈什么?
眼中除了装满慕白,一心想接近他之外,菡萏虽然一直陪在慕白身边,但对别的人和事,都丝毫不上心。
因为,菡萏的目的就是感化慕白,让他看见自己的好,一心想成为他的魔后。
相处了一段时间,菡萏发现感化这一招,不太灵,对慕白几乎不起作用。
菡萏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筹码太少了,没有能拿捏的东西,所以根本引不起慕白的在意。
既然自己的一片真心,感动不了他,那自己手上多拿一些能制约慕白的把柄,或许能让他多顾忌一些,对自己能多上点心,至少不敢拿自己当出气筒。
自己也是有自尊,爱面子的,自己爱的已太卑微,既然正路走不通,那加点旁门左道,或许能曲径通幽。
“唉!……慕白,都是你逼的!”
只要自己的目的能达到,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菡萏偷看偷听,将成烈和泯王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对谈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她听出来了,慕白的三叔泯王,对小舞逼死老魔王,心里是相当仇视的,也听出来,他发对慕白,让小舞做魔后。
成烈表面上,虽然维护了慕白,但菡萏也看出,他心中也是有疙瘩,除了慕白自己,看来大家都不看好小舞,没直接表露出来,应该是大战在即的缘故,也或许是奈于慕白的权利,敢怒不敢言罢了。
朝夕相处了三十几天,大将们虽然没有参加过,小魔王慕白在场的议事会议,都看见悠闲的魔王,四处忙碌的成烈,都视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大王子还在参与军事,难怪什么都不懂的小魔王,还像什么事也没做,却把一切事都安排的妥妥帖帖,并滴水不露”
大将们早听说,大王子亲手养大自己的这个弟弟,对他极度宠爱,可谓是百求百应、言听计从,从当下的情景看,还真是如此。
自己被挤下魔王之位,都成了宫奴,还一副心甘情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拼命样。
腹诽归腹诽。
当大将们猜到,还是成烈在主导战事,情绪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倒更有信心了,毕竟小魔王是个外行,内行跟着外行干事,是很折磨人的。
现在,他们再无后顾之忧了。
当慕白带着冷腾、陆莽等,随着传令兵去议事殿后,菡萏偷偷进入寝殿,看见小舞还在昏睡,嘴角勾起一抹算计。
菡萏挥了一下衣袖,将小舞直接叫醒,“小舞,醒醒!快醒醒,出事了”。
小舞幽幽醒来,望见眼前一脸焦急的菡萏,突然想起自己收到的符信,爬起身就往外走。
“小舞,你站住!”
听见菡萏的喊声,把小舞给唤回了头,菡萏将一个玉牌,轻轻塞进她的手心,眼中带着关心和焦急,”小舞,你先去吧,一定要保重自己“。
这块玉牌是陆莽给菡萏的,是能穿过他所设的结界,不会引起报警的东西,也是能行走各处的令牌。
明白菡萏想护自己离开,若没有这块令牌,自己还是会被发现,如先前一样被抓回,眸光复杂地望着菡萏,小舞接过令牌,微微点了头,直接化流光离开。
望着小舞消失的地方,菡萏嘴角扬起一抹阴鸷,之后,她走在塌边并慢慢躺下,闭上眼睛,她手摸着丝滑的被子,轻轻嗅着慕白先前留下的,淡淡的水仙花味道,想象与他在一起的旖旎。
这是慕白之前的睡榻,本就应该属于自己和他。
菡萏在静静等着,等待小舞被敌方绞杀,希望她被发现时,已经死了,这样,慕白就只能属于自己,若是查起来,自己只需说被打晕,就是查无可查。
菡萏满脸洋溢着幸福,闭着眼,与自己的月光爱人慕白,在脑子中甜蜜约会。
此刻,跟着巡逻兵混进大阵的翠儿,偷偷溜出队伍,正一边走一边寻找阵眼时,还是被几只灵犬给发现不同,几只黑色灵犬对她是一阵狂吠。
意识到自己被发现,翠儿也不装了,直接化成成小舞的模样,就与恶犬及赶来的魔兵打了起来。
正在一个山洞里,和前来帮助的弥隐议事,一个魔兵跑了进来,“禀告元帅和军师,那红衣女魔衣进阵了”
弥隐惊呼出声,“这么快!共来了多少?”。
“只一个!”
宸佑冷笑,“呵呵,小崽子,够胆大的,传令,启动杀阵”。
弥隐眉头微皱,正若有所思,当要拦截时,见传令兵已离开,只能闭了嘴。
随着咔嚓咔嚓的几声巨响,翠儿发现自己的头顶上,现出一个闪着繁复符文的半圆大网,已渐渐将自己罩在其中。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半圆红网即将彻底扣下时,一副奋不顾身的样子,倏然飞了进来。
“小舞……小(主)!?……”
黑色身影一边向翠儿飞掠,一边冲她大喊,话只喊到一半,发现气息不对,但还是确认了,那是翠儿的气息,心里一下就明白,自己的眼前的小舞,是翠儿假冒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各处寻找小舞的孤鸣鹤,没有找到小舞,他转到幽都城,找到宸佑所驻扎的地方,远远就看见小舞,正在与魔兵厮杀。
见头顶有红光微闪,一张大网正悄悄铺开,孤鸣鹤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