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大好春色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雍正宫内,曾过的最惬意、最快乐的人---依依。
依依辜负的,可不止一个春天,自从和洛辰吵架分开后,四千年来,她从一个最单纯快乐的小女子,突然变成了一个既伤春又悲秋的怨妇。
还有一个很大的变化,依依还是会经常做美食,但放到嘴边,就是咽不下,因此,她常对食兴叹,一脸的哀婉,人也瘦了好几圈,圆脸变成了尖下巴,人却看起来灵动轻巧不少。
依依每日嘴里嘟嘟囔囔,好像和谁打着嘴架,那人就是和她吵了二天的架,惹恼了她,还如东流水般,一去不复还的表哥洛辰。
“哼!太子殿下就是我的恩人,你说破嘴,也没用”
“有本事一辈子别来,求我也没用,我才不要……再,搭理你……”
“坏洛辰、死洛辰、嘴上长疮、喝水呛死你,吃饭噎死你、每天咬舌头……”
“……”
极遥远的两天庭临界地,一个满山翠竹的半山腰上,一座小竹楼矗立其中,风吹过竹海,竹叶发出“沙沙”声响,好像给清脆的鸟鸣,轻轻和音伴奏。
“阿嚏!阿嚏!……”
一声高过一声的“阿嚏”声,破坏了这和谐的美,“啊,呸,他奶奶的!……真倒霉!”的咒骂声,更是煞了风景。
竹楼前有一片空地,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石桌前,不远处还趴着一只大黄狗。
清亮的稚嫩男童音,随之响起,“大哥哥,你好像又犯病啦?要不要,吃点药?”。
“不用!我只是……咬破了舌头”
洛辰看了看,手中带血的点心,气的狠狠仍在地上,他心里这个气,自己吃块点心,都能把舌头咬破。
从生了一肚子气,离开依依后,洛辰觉得自己的倒霉事,就没断过,不但经常阿嚏不断,还不时不是咬舌头,就是烫着嘴,要不就噎着、呛着,还有就是肚子疼……,总之,看着好吃的,他也总是吃不了,结果自己被饿的,都快瘦成了一根竹子。
但洛辰总觉得,自己肚子没怎么瘦,整日气鼓鼓的,只有痛揍赫胥氏族人后,才觉得肚子能小一些,气也能喘匀和。
于是乎,揍赫胥氏族人,成了洛辰的家常便饭。别人嫌麻烦,多是一下毙人性命,而洛辰不同,是大拳头不把人打个脑浆迸裂、砸个稀巴烂不算完,看着那些赫胥族人哭爹喊娘,他就兴奋的如恶魔。因此他“变态魔”的名声早已远播,成了一听到洛辰名字,都能把赫胥氏族人,吓得半死的存在。
看着养的护院大黄狗,急不可待又怕怕地来吃,带着自己舌血的点心,洛辰正在气头上,抬腿一脚将大黄狗踹飞。
可怜大黄狗“嗷嗷”惨叫着,不知被踹到哪里去了。
长着黑漆漆大眼的小男孩,带着满脸的同情,一直目送着大黄狗飞过竹林,直到不见,转头又是一脸的认真,关心道:“大哥哥,你一直阿嚏不断,医师说了,那是病,已开了药,熬一熬,不麻烦的”。
洛辰眼露凶光,逼视着小男孩,威胁道:“我说了,我没病,定是有人在诅咒我,小兔崽子,你再敢啰嗦,小心我也让你……去陪那条死狗”。
小男孩清澈的眸子直视着洛辰,丝毫没有畏惧,紧抿着小嘴,昂着小脑瓜,满脸真诚道:“大哥哥,有病就得治,不承认有病,那也是病”。
洛辰怒发冲冠,抓着小男孩的衣领,举拳就要打,“小兔崽子,我让你还说”。
小男孩也双手握拳,挡在脸前,支开要迎战的架子。
“洛辰!陌陌!”
两人听到带着凌冽威压的声音,都慌忙放下手,洛辰一把拽过叫陌陌的小男孩,手摸着他的头,假装很亲密的样子。
“师傅,我和陌陌在切磋,阿嚏!切磋呐”
陌陌不喜欢被摸头,猛摇头,摆脱洛辰的魔爪,告状,“英舅舅,大哥哥犯病,不但不吃药,还找别人撒气,大黄狗都被他踹飞了,还想打我”。
“你?!……阿嚏”
洛辰看着告他恶状,正偷偷对他挤眉弄眼、幸灾乐祸的陌陌,真想一掌拍死他,但守着师傅,他不敢。
这一辈子,洛辰是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爹不怕娘,甚至连老天帝帝九渊都不太怕,唯独怕自己的师傅英招。
英招一脸阴沉,看着眼前如长不大孩子般的洛辰,长叹了一口气,沉声威胁道:“去,把大黄狗找回来,你最好祈求,它没死,否则……”。
“是!阿嚏!阿嚏……”
洛辰听了师傅的话,吓得更是阿嚏的厉害,他可知道,师傅折磨人的手段,缩着脖子,灰溜溜的赶紧去找大黄狗。
陌陌见英舅舅转身离开,也哧溜向着洛辰离去的方向追去,他还是很担心大黄狗,毕竟洛辰和英舅舅出去打架时,他多是和大黄狗一起玩的。
洛辰听见后面有声响,见是陌陌跟了过来,就突然变成一块断木,把陌陌给绊趴。
“该!哈哈……哈”
洛辰刚现原身,正得意大笑,笑到一半,突然发现陌陌把自己给砸躺下,两人还嘴对着嘴,这情景怎么?那么像那日……是情景再现吗?两人都惊呆了。
“呸!……”
“啊呸!……”
两个男的嘴对嘴,真让人挺膈应的,虽然陌陌只是一个小男孩,但那也别扭的要死,两人都是一脸厌恶,不断呸着,好像嘴里吃了恶心的虫子。
“你跟着我,干啥?”
“谁跟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