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全不在棋上,擎天分分秒秒都想陪在心爱人身边,毕竟,一日时间何其短,他眼光不断瞟向丹炉旁的小舞。
丹炉前,一身白衣,看起来清清淡淡的小舞,被炉火照映的红光满身,在袅袅紫雾里,犹如一尊精美绝伦的玉雕,流光溢彩!一时看痴了,英气神武的天族太子。
老君睨在眼里,莞尔一笑,心中了然,不紧不慢催促道:“该太子殿下了”。
擎天窘迫回神,见老君并无异样表情,稍宽了心。心不在焉的结果,自然是输的很惨。
两个时辰后,丹炉打开,一颗金光灿灿的丹丸,已拿在老君手中,他眼中是震惊的精光,一颗回元丹,竟变成提高数十倍功效的金丹!?还是那种自己常可遇不可求的金丹!太不可思议了!
老君举着金丹,深邃的眼睛,紧紧盯住小舞清澈的眸子,颤声问:“那瓶中,除了血,还有什么?”。
小舞回望着老君,眼神游离不定,她内心在挣扎,是否告诉实情?
擎天忙上前解围,老君伸手制止,洞察秋毫的眼神一直盯住小舞。
小舞咬了咬嘴唇,大义凛然道:“小仙,可以告诉老君,但……请一定要保密”。
“这个自然,快说!”
“小舞!”,擎天轻喝,力图阻止。
瞅了瞅一脸担心的擎天,小舞又对视着老君焦渴的双眸,犹豫片刻,低声回答:“那瓶中的……是小仙的……舌血”。
“舌血?”,老君满脸狐疑地重复着。
“是!小仙的舌血可以疗伤,能……救人”
老君举起手,发功,在小舞的身上探了探,“你的元身是鹿,白鹿?!”。
“是!”
“莫非?你是?……染了女娲圣血的玉片,所化生的白鹿……的后人?”
老君捋着胡须,眯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空婉清灵的小姑娘,发现小舞黛眉中染着轻愁,但骨子里都透着坚毅和清贵。
小舞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哀婉地摇了摇头。
既然小舞已说出实情,擎天也不好再隐瞒,“她说的,是真的,上次北海一战,就是她用舌血……救活了本君”。
“那,应当是鹿涎圣血无疑了,这世上还真有这宝贝?好好好,好啊!小姑娘,你是谁?……你帮老朽,炼一炉丹可好?”
爱丹成痴的老君,表现出孩子般的兴奋和欣喜,面带渴望,眼巴巴盯看着小舞,见她不回话,就紧张地来回踱着步。
“小仙,是圣战神的徒弟,取血很慢也很痛,每次……都要昏睡六七日,小仙……”。
听到是玄元的徒弟,老君吃了一惊,转眼,心思又回到心心念念的丹药上,嘴里默叨着,“要昏睡六七日呀?是会有些伤害的,那……如何是好呢?”。
老君琢磨了好一会,脸突然逼近小舞,开口,“老朽给你丹吃,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太受伤害了”,见小舞咬着嘴唇,不吱声,就又逼近一步,委身打着商量,“多给你几颗丹,总行了吧?”。
将金丹从老君手里拿回来,放到木匣中,小舞一副要准备离去的样子。
老君一脸心疼地,一直看着金丹被拿走,被装入匣中,终于沉不住气了,喊着,“好吧!好吧!小姑娘,说吧,你怎样……才肯帮老朽炼丹?”。
抬眼望着老君,小舞正色道:“小仙想要,老君的太上玉玄龙清笛……来交换”。
老君如烫着一般,急急坚拒,“不行!不行的!这冰龙笛,可是老朽的心爱之物,绝对不行啊!你……再换其他的”。
“即是老君挚爱,小仙断不敢奢想,其他的,小仙都没有兴趣”,转向擎天,小舞施礼,问:“太子殿下,时辰不早,是否该告辞?”。
看着小舞与老君周旋,擎天心中暗叹,小姑娘还真是敢想敢为,有心成全,遂迎合着她的话,对老君拱手,“老君,今日本君有事,就……”。
老君急火火打断擎天的话,来到小舞面前,犀利地逼看着她,视乎要把她看穿,“慢着,小姑娘,你当真?想要太上玉玄龙清笛?那你……可了解此笛?”。
“当然了解!如老君爱丹一样,小仙念着恋着太上玉玄龙清笛。小仙学笛那日,就已了解,从师傅给起了……玉龙清的名字,小仙便觉得,与太上玉玄龙清笛或许真有缘分。该笛即是乐器,也是法器,是由深海玄玉淬炼而成,做为乐器,笛音能迷惑引领他人心智,或向善或向恶;作为法器,能放冰刀雪剑,或化为玄龙斗狠。该笛只有上玄清气、太玄清气、玉玄清气三气同修者,才能吹响和驾驭”。
老君盯紧小舞,正色问:“既然知道,你认为……自己已修得三气了?你能驾驭冰龙笛吗?”。
“小仙自然没有同修三气的修为,但万物,皆躲不过一个“缘”字,既然觉得有缘,不试试,终不甘心”。
老君笃定一个黄毛小丫头,不可能修得三气,也定吹不响冰龙笛,于是冷哼着,大剌剌放话,“哼!你若能吹响冰龙笛,它,就是你的!”。
“好!如小仙不能吹响,此事作罢,若能吹响,冰龙笛彻底就是小仙的,小仙愿帮老君炼丹三次,这可公平?”
“公平!”
对小舞的胆识魄力和坦荡真挚,老君心内由衷赞叹,挥手唤出太上玉玄龙清笛,递给小舞。
小舞双手捧着玄色冰龙笛,或许心心念念久了,满眼都是爱恋欣喜,低头吻了冰龙笛,像吻久别的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