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出钱买。
“刁民们”的放肆激怒了他,于是他一怒之下,让人把那一家全都杀了,并顺利地占领了他们的土地。就算那个死丫头去官府告他,他也不怕,长安令巴结他还来不及呢。
就算那个贱女人胆大包天敲响了惊天鼓,他也没放在心上。皇上不在长安,太子一个小屁孩哪敢跟他这个叔公作对,说到底,他从来就没看得起大兔!
哪成想事实真相竟被这个小屁孩指使人给查出来了!
“礼郡王,证据确凿,你还有话说?”大兔声音平,却冷。
“这是冤枉!是他们合起伙来冤枉老夫,老夫绝对没有做过他说的那些事!太子殿下,你怎么能听信他们的片面之词呢,老夫可是你的亲叔公,你千万不能听信这些人诬陷你的叔公啊!”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叔公犯法也得按《晋国律》来判。”二兔凉凉地说。
“刑部尚书,礼郡王买凶杀害景阳村齐家六口人,根据《晋国律》该如何判罚?”大兔淡淡问。
“回殿下,”刑部尚书出列,拱手回答,“根据《晋国律》,杀人者偿命,此案涉及六条人命,因而罪加一等。若案件属实,应处以斩刑。”
“那就这样,先将礼郡王收押,刑部再核查一遍。若情况属实,斩立决。至于对齐姑娘的赔偿,由礼郡王府出。长安令玩忽职守,徇私渎职,革职收押,彻查。长安令之职由魏迟暂代,直到礼郡王案子结案,若所有证据属实,便转正。”
早有两名御林军上前来把礼郡王架出去。
礼郡王这一下慌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道: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臣冤枉啊!你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臣冤枉!”
生死关头自是力大无穷,两个侍卫竟制不住他!
“御林军不会多上几个人,这个还用本宫教你们?”大兔更不耐,冷冷地说。
御林军闻言,慌忙又扑上去两个。
礼郡王见求饶不成,怒火中烧,扭着脖子大声喝骂:
“白慕凝,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可是你叔公!一个小孝童,胆大妄为,竟然目无尊长,听信谗言,晋国早晚会毁在你的手里!”
大兔眉一皱,忽然手指探进嘴里,打个口哨。
哈二立刻跳起来,奔下御阶,扑上去,一口咬在礼郡王的屁股上!
礼郡王嗷地一声痛叫!
哈二一边唾口水一边往回走,御林军顺利把礼郡王押走了。
“聒噪!”大兔不悦地吐出两个字。
“连华家都倒了,现在竟还有人敢这么嚣张,脑子进水了吧。”二兔冷笑了句。
众臣嘴角狠抽,头压得更低。
大兔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唇角扬起,少见地微笑道:
“诸位大人,记住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退朝!”
袍袖一甩,下了御阶。
“退朝!”小叶子高唱一声。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诚惶诚恐地跪安后,才陆续散去。
二兔把三兔拎下地,三兔献宝似的把手里的项圈给大兔看。
大兔含笑牵着她的手,兄妹三人从后门走,二兔打着哈欠问:
“早上想吃什么?”
“肉丸!肉丸!”三兔举着小手,十分清晰地回答。
“没问你!”二兔满头黑线。
三兔就气愤又委屈地一叉腰,扁起小嘴。
三人刚转过屏风,突然出现的人吓他们一跳,二兔“徒”一声!
三兔愣了愣,忽然更欢乐起来,跳着叫道:
“爹爹!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