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燃着檀香,香气虽然很淡,但却只有富人才能享受得起。
桌上摆着竹叶青陈酿,这陈酿虽然只比普通的酒醇香了一点点,但却同样只有富人才能享受得起。
这屋里其他东西也都是如此,无论一桌一椅,全都价值不菲。
按理讲,呆在这样的房间里应该让人感到快乐,可实际情况却并非是这样,屋里的三位员外并不快乐,他们有心事,烦人的心事。
“真是糟糕,我很喜欢这条寻花径的,却没想到被外人发现了这个秘密。”罗员外最后一个看完了信,将信纸放到了桌子上,环顾其他两位员外的脸se。他跟张员外是同龄人,都是四十来岁,不过他的体型相对较瘦,面se泛黄如纸,两颊微微凹陷,双目略显yin沉。
“既然是秘密,那就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嘿嘿,就得对这个人小施惩戒才行。”周员外冷笑一声,玩弄了一下手中的金钱镖,这枚金钱是开了刃的,打在人身上足以致命。三位员外之中,只有他身怀武功。而且他最年轻,也最很辣。
“现在的问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他揪出来。”张员外摇头道。在他的背后,魏不笑长身而立,面容yin鸷。
“我们三个人联手办成过好几桩不容易办成的买卖,这点小事,难不住我们的。”周员外自信道,他的目光跟手中的金钱一样明亮。
“这件事比买卖更棘手,他在暗,我们在明。”罗员外yin沉道。
“他自称是在枯井下发现的密道,我们可以先去那里寻找线索。”周员外建议道。
“我正好还要问呢。那枯井下的密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里会有五具尸骨?”张员外插了一句嘴,口气里带着不经意的埋怨之意。
“那五个人是我派人杀死的,他们还没等把密道挖完就企图逃走,我不得不下黑手。”罗员外皱眉答道。
“杀人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要把尸体埋到原地呢?”张员外距离那条密道最近,现在一想到枯井旁边埋着五具尸骨,心底就隐隐有些恶寒。
“运送尸体很麻烦,而且我觉得将那五个人埋在自己挖掘的密道里面是件乐事。”罗员外继续答道。在这三人当中,当属他身上的邪气最重,经常会做一些令人感觉头皮发麻的事情,哪怕是在玩女人方面,他的玩法都是最古怪的。他最喜欢用火把女人烫伤,只有在女人惨叫的时候,他才能笑得出来,平i里他的笑容跟魏不笑一样少。
“唉,”张员外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把那条密道好好埋起来呢?现在可倒好,那条密道被人发现了,害得我们几个被人勒索。”
“我已经把那条密道用土掩埋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发现那里。”罗员外想了想,回忆道,“对了,当初负责挖掘密道的工人一共有六个,可我的手下办事不利,放跑了一个,之后我再也没能抓到这个人,也许是这个人将消息走漏了出去。”
“这个人是谁?”张员外认为这是契机,急得站了起来。
罗员外报了个人名,之后摇摇头道:“不过就算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也是没用的,他举目无亲,孤身一人在县里打零工过活,他逃走之后,所有的线索都断掉了,根本找不到了。”
“都怪你做事不利,这才给我们惹下了麻烦,这一万两银子就由你来出好了。”周员外在旁哼了一声。
罗员外闻言大为不悦,深深地看了周员外一眼,缓缓道:“好!这个钱我自己出了,不过你们两个可别后悔。”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这三人之间有不少的生意往来,如果为了一万两银子闹出矛盾,实在是不值得。张员外立即站起来当和事老,好说歹说地拦住了罗员外,并不轻不重地训斥了年轻的周员外两句,这才稳住了局面。
三人重新坐下,但这次不再互相埋怨了,而是耐下xing子商讨对策。
“对于此事,你二位有何见教?”张员外问道。
“他这封信上面写得这句谜面很有意思,不知道有什么用意。”周员外手持金钱,点了点桌上的信纸,念道,“一览众人小,取信于天下。”
“在你们来之前,我也想了很久,可是一直没有什么头绪。”张员外摇头道。
“也许只有到了花鸟街之后,才能猜出里面的意思。”周员外道。
“有理,我们得提前去花鸟街看看。”张员外道。
“不光是花鸟街,城南的枯井以及你家附近也得好好调查一下,我看这样好了,我们三人兵分三路,分头行事。你在你家周围打探有没有人见到过给野狗绑上信纸的人,我则拿着这封信去花鸟街看看,想办法把信中的谜底猜出来。”周员外望向了绷着脸的罗员外,“至于罗兄,就屈尊往城南的枯井走一趟好了,那里你应该最熟悉,毕竟你在那埋过尸体。”
“好,就这么办,我们三人分头行事,然后在夜幕降临之前回到我这里集合。”张员外同意道。
罗员外不发一语,默认了这个方案。
就这样,三位员外为了同一件事情前往了不同的地点。
三个人,三个地点,自然得分开讲述才行。
先说张员外,他瞒着家里那位黄脸婆,派了几名心腹到家附近暗中打探在野狗脖子上绑书信的人,可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也没能打探出有用的消息来。那个人就像个影子,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接着说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