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果然有效,过了没多久,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透过上方喊道:“剑奴,赵少侠,你们两人不要担惊,休要害怕,老朽来了!”
声音犹如长鞭掠空,雷闪电鸣,在这地下密室里久久回荡不息。
赵正听出这是云游八方逍遥叟的声音不由得喜出望外,心花怒放。有这位老人家出手,陆家夫妻就算两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他当即展开守势,看关定式,紧守门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见他将子初剑舞得花团锦簇,密不透风,用金se剑气护住了周身上下。
一旁的剑奴也采取了相同的策略,一路退守到了屋角,并让金se将军护在了身前。
陆家夫妻两人加在一起虽然要略胜赵正两人一筹,可赵正两人完全采取守势的话,陆家夫妻也拿赵正两人没有办法。
赵正两人靠着守势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逍遥叟很快便杀到了这里,就听轰隆一声,这间密室上方的土石被一股内力给掀了起来,飞向了别处。仅存的暮se照了下来,落在敞开的密室中,染红了众人的脸。
仅凭内力便将阔达二十平米的土石悉数掀开,这点只有八重天以上的武人才能办到。陆家夫妻见此情景,双双变了颜se,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剑奴的车队中竟然有这等一顶一的高手。
天空中,一个背负双手的小老头缓缓落了下来。剑奴就已经够老迈了,这个老头比剑奴还要老几成,干巴巴的脸好似树皮,头发已经完全变白了,找不到半根黑丝。这小老头正是南方四叟之一的云游八方逍遥叟!
“小小黑店竟然如此大胆,连铸剑山庄的车队也敢打劫,就算你们今天成功了,以后还能有好i子过么?”逍遥叟轻咳一声,淡淡问道。
陆家夫妻交换了一下眼se,两人眼中均都充满惊惧,再也没了刚才的煞气。
陆冲一咬牙,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冲着天空中的逍遥叟抱拳道:“不知道老人家在此,我们夫妻两人多有冒犯,还望老人家赎罪。”
“能把剑奴跟赵正逼到这般田地,看来你们夫妻也不是等闲之辈,报上名来让我听听。”逍遥叟命令道。
“回禀老人家,在下叫做陆冲,**内叫做于飞红。”陆冲老老实实地答道。
“江湖上好像有过你们这号人,但最近几年都没有听过你们的名头,看来你们这几年里一直很安生。”
“是的,我们这两年一直在开客栈,没有在江湖上走动。”陆冲承认道。
“老实开店,本分赚钱,这不是挺好的事情么,你为何要对铸剑山庄的人很下毒手?”逍遥叟手捻须髯,厉目问道。
“老人家,您先消消气,听我慢慢讲来,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事字的话音刚落,陆冲夫妻两人不约而同地飞身形跳出了密室,一个朝东,一个向西,各自分开逃命去了。两人都是七重天武人,脚下加紧之后,速度快得惊人,眨眼之间便逃出老远。
“宵小之辈,就凭你们两人的本事,休想逃出老朽的五指山。”逍遥叟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急着去追,而是放眼望向了对面。
在逍遥叟对面的天空中,凌空站立着一条黑se人影,正是飞天女夜叉.花想容,原来她也闻声赶过来了。
“花想容,你既然来了,就别闲着了,这两人也分给你一个好了。男女授受不亲,女人就该由女人去打交道,那个胖女人就交给你了。你想抓活的也行,下死手亦可。”逍遥叟微笑道。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这么点小事也得麻烦别人。”花想容说完话一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万花谷花家的罗烟步果然名不虚传,速度可真是够快的,真是轻如罗烟,快如闪电。”逍遥叟看了花想容的背影一眼,捋着胡子点头赞道。说罢转过身,向着东边陆冲所在的方向追了过去,也是一闪身便不见了。
逍遥叟仅用了两步便追上了陆冲,从后面轻拍了陆冲的左肩一下,他看似很轻的一个动作,却把陆冲伤得不轻。
陆冲只觉得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力量从左肩传了过来,直贯心肺以及五脏六腑,震得他体内血气翻涌,五脏六腑都挤成了一团。他嘴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向着下面坠了过去。
“明知逃不掉,又何苦费这个力气呢。”逍遥叟伸手一抓,用无形的内力将陆冲牢牢抓住,就像拎小鸡那样,一路拎回到了陆家老店的院子中。
另一边,花想容也在急速追赶母老虎.于飞红,她的修为比逍遥叟整整差了两个境界,不可能这么快就追上去。追了整整二十一步,她这才追到了于飞红身后,抬起双手捏出两个漂亮的手势,释放出一股玉兰花形的内力。
玉兰花的枝枝叶叶从于飞红的脚底下绽放,先是贯穿了脚底板,接着贯穿小腿,沿着血肉筋骨一路上行,穿过**,小腹,乃至胸口跟头顶。这支美葫芦似的,将于飞红穿了个透心凉!
于飞红惨叫一声,当场殒命,向着地面落了下去。
如果于飞红跟花想容动手打架的话,或许还能拼斗几个回合,可她只顾一路逃命,不做半点防御,所以一交手就被杀掉了。
花想容杀完了人,随意瞟了一眼于飞红的尸体,扭身离开了原地,回到了陆家老店。她本不想在徒弟面前现身,可是刚才逍遥叟已经喊出了她的名字,再想躲也躲不掉了,只能被迫现身。
赵正跟剑奴两人,此时已经跳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