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布包有着特殊的桃花边,很容易辨认,可子嬅刚才匆匆接到手里,也没来得及细看,现在等布包打开了,才发现里面都是自己换洗用的内衣。
“瞧你拿的好衣服,难不成你想让我在这荒山野岭里面换这些么?”子嬅抬起螓首,白了赵正一眼。
赵正道了声罪过,还剑入鞘,转过了身,歉然道:“我刚才在你的行李里面胡乱抓了一包衣服就过来了,没有动手检查。”
“你还想动手检查检查?”子嬅美眸又是一瞪。
“不敢,不敢,我怎敢乱动你的贴身衣物。”
“现在情况特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以后可别乱动我的衣物。这条规矩可是写在清单里的,每次违反罚款一千两。”子嬅告诫道。
“我也记得这条规矩。只是像你说的,现在情况特殊,此一时彼一时,所以我就大胆把你的衣物拿来了。”赵正苦笑道。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自己去拿干净衣物换上。”子嬅将地上的内衣重新包好,打上扣子,接着抓起用石头压着的一沓银票财物,起身走到马匹边。她将装着内衣的布包塞进去,将装着外衣的布包抓出来。
“你打算在哪里换衣服?我总得回避一下。”赵正见子嬅要换衣服了,主动询问道。
“马车已经毁了,只能在你这里换了。你小子平i里还算正经,我能信得过你,你把头转过去就行了。”子嬅捧着布包道。
赵正依言转过了身,背对着子嬅,眼观鼻,鼻观心。没多久,在他背后传来一阵窸窣之声,这多少有点让人心猿意马。
“好了,我换好了,你转过来吧。”子嬅提醒道。
赵正转过身一看,子嬅已经换上了另一件黑se短打,将龙骨鞭背到了身后,脸上溅到的血点也都擦掉了,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看来子嬅还真是对一身黑衣情有独钟,平i里换来换去总是这种颜se的衣物。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子嬅说着翻身上马,拉动缰绳就想启程。
“慢着,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赵正连忙拦住马头,接着说,“韦一阳出行时带着浩浩荡荡一个车队,今晚他带人袭击我们两个,将大部分的车马都留在了半路上。在韦一阳带人回去之前,那支车队一定会一直停在路上待命。我们要不要过去把那个车队给劫了?韦一阳光身上就携带了那么多财物,车队上的财物一定更多。”
“这可未必,”子嬅摇摇头,否定道,“越是贵重的财物,才越是要放在身上,他怎么会安心将大量财物放在车队里。估计那车队没什么好东西,没必要浪费力气去打劫。再者说了,今晚你我都已劳累,不宜再节外生枝,还是见好就收为妙,免得yin沟里翻了船。”
赵正想了想,也觉得颇有道理,点点头道:“好,就听你的,别管那个车队了,我们继续赶路,离开这里。”
两人达成一致,准备就此离开。
他们先是回到了路上,在坏掉的马车中选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其余的则留在原地,点了一把火全都烧了。
大火熊熊,烈焰冲天,烧毁了一切有可能暴露两人身份的东西。
两人见烧得差不多了,这才安心骑马沿着大路走了,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夜se之中。
赶了整整一夜的路,两人快马扬鞭,一口气跑了好几百里,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赵正回顾昨晚发生的一切,恍如做梦。
前半截是噩梦,险象环生,命悬一线。后半截是美梦,捞取了大把的好处,要钱有钱,要武功秘籍有武功秘籍,要兵刃防具有兵刃防具!真可谓是大丰收。
如果是一个人做的这些事情,自然所有的好处都得尽数揣进兜里,闷声发大财。可昨晚是两个人并肩作战,战后就得考虑战利品的分配问题了。
对于那些钱,赵正的兴趣并不大,甚至有心分文不要,干脆全都送给子嬅。
他知道子嬅的身世背景,也知道子嬅背地里干了许多好事,经常为一些流落青楼的良家妇女赎身。将这笔巨资送给子嬅,每一个铜板都能花到正当的途径上,何乐而不为。反正他自己也不缺钱,兜里还剩下的十几万两银子。
钱可以不要,但那些秘籍、兵刃一类的东西,他志在必得。
好在他要的东西对于子嬅也没用,两人也不会为此发生争执。
上午的时候,两个人走到了一处“人”字型的分叉口,往南行继续前进,能到达长chun府铸剑山庄,往东南走,就能到达百窟谷。
在这个三岔口正中,有一个专门接待过往行人的小集市,还有一家小客栈,名字叫做南顺客栈。
两个人走了一夜,在这家南顺客栈歇了脚,顺便商量起了战利品分配的问题。
小小的客房之内,两人面对面坐好,将财物悉数放在了桌子上,摆得整整齐齐。不过赵正搜刮来的虎啸剑、软金镜等物没有摆上去。这些东西子嬅早都已经许诺过留给他了,没必要再讨论如何分配。
桌子上摆着的每一张银票都面额巨大,最低也是五千两。除了银票之外,还有几样贵重首饰,分别是一块雪白的玉璧,一条金项链以及数枚戒指,都是韦一阳身上的东西。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子嬅用传音之法将声音送入了赵正的耳朵,旁人就算站在一旁也什么都听不见。
“昨天晚上,你是受我拖累才陷入了险地,还差点为此送掉小命。你明明是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