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朱浩惊呆了。
“他姓叶,是内地来的,前阵子还在港城闹得沸沸扬扬,全世界不认识他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上官飞鸿朝地上吐了口唾液,骂道:“老子跟你这快死的人说这么多干什么?不过也好,见到阎罗王的时候,就跟他说,杀你的人是老子,跟姓叶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老子能侥幸替他死一次而使上官家地位再稳固五十年,那么死也不冤枉!”
朱浩现在已经不奢求上官飞鸿放过他了,也对,连上官飞鸿都情愿替叶钧去死,就纯粹是想叶钧欠他一个人情,更何况他朱浩呢?
当天夜里,一具尸体狠狠砸在地面上,全身粉碎性骨折,面目扭曲狰狞,仿若一滩烂泥。
而澳城警察也很快赶来处理尸体,可奇怪的是,从头到尾,有关方面都表现出一种消极的工作态度,根本没有对这名死者的真实身份进行太多的核实,即便是寻找目击证人,也是随口问几句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反正,这起说不上是自杀还是他杀的事件,在警察的消极处理下,很快就落下帷幕。
与此同时,受邀前来的朱倩倩正不可思议的看着缓步朝她走来的叶钧,她做梦都没想到,那个戴着副墨镜自始自终都玩神秘的男人,竟会是这么瞩目的一个男人。
对于叶钧,朱倩倩谈不上有那种小女儿崇拜英雄的盲目,也没有花痴的热情洋溢,不过,她却有一份好感。这份好感,来源于叶钧的那首歌——江南。
这首歌,陪伴着朱倩倩无数个夜晚,她总会在心烦意燥的时候,听一遍这首她既会唱,又能念出歌词的歌曲。作为蝉联了无数次最佳单曲的《江南》,直到现在热度都未曾消退。
“是你。”朱倩倩说出这两个字,一时间也很难形容她的心情,因为她还记得朱纯挚说过,说叶钧暗恋她,喜欢她。
尽管,这些话朱倩倩是不相信的,尤其是知道叶钧的真实身份后,更是一点都不相信,毕竟叶钧这次也算是第一次来澳城,根本不可能跟经常偷看她扯上关系。可是,朱倩倩始终是个女人,她难免会生出异样。
“怎么?很奇怪吗?”
叶钧忽然弓着身,伸出手,笑道:“不知道,能不能邀请美丽大方的朱小姐成为我的舞伴?”
“我…”朱倩倩双手都放到身后去了,她脸上满是为难,甚至还有些焦急。
“朱小姐,你不愿意吗?”叶钧故作惋惜道:“真可惜,看来,朱小姐应该是有心怡的舞伴了。”
说完,叶钧作势欲走,可朱倩倩忽然急道:“不是那样的,是因为,是因为,我,我不会跳舞。”
叶钧一听差点乐得笑出声来,但他没敢笑,佯装镇定道:“原来如此,不过不要紧,只要朱小姐愿意,我可以教你。”
“好吧。”朱倩倩冷若冰霜的俏脸忽然泛起一抹动人的红艳。
叶钧一阵目眩神迷,不可否认,朱倩倩的容貌绝对能称之为旷世佳人,只可惜,这始终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稍稍不留神,就容易被针到。
原本,叶钧是不想过多招惹这个女人的,只不过一想到她是朱纯挚的姐姐,而朱纯挚的意向直接影响到陈庆年这位老人,叶钧就不得不想方设法跟朱倩倩搞好关系。
他自己都不清楚今晚的朱倩倩为何这么好说话,原本一开始叶钧就抱着热脸贴到冷屁股上的念头,没想到这首战竟然奇迹般告捷,直到回座位,他依然有着一种不真实感。
“叶先生,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居尔萨夫人的两个女儿?”威斯科笑道。
“尊贵的澳督,很抱歉,我已经有一位舞伴了。”叶钧笑道。
“是吗?”威斯科不经意瞥了眼朱倩倩,笑道:“似乎叶先生的舞伴,并没有合适的服装呀。”
叶钧一阵愕然,这才想起刚才最不对劲的地方,敢情是朱倩倩的着装,只是一开始有些紧张,同时也没料到朱倩倩会答应下来,所以就根本没去想服装问题。
看着一套牛仔衣搭配牛仔裤的朱倩倩,尽管曲线玲珑,可在这种场合,始终有些另类。不过这也难怪,朱倩倩的经历绝不会允许她参加这种性质的宴会,而且她也不懂跳舞,更不可能出门前专程去想这些理所当然的东西。
有些头疼的叶钧暗暗嘀咕着棋差一招,不过威斯科却笑眯眯道:“叶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你的舞伴去后台吧。其实,这里经常举办宴会,你也知道,有时候服务生总会有疏忽大意的地方,不是酒水就是茶汤溅到某位夫人或者小姐的裙子上,为了避免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已经有专人妥善安置过后台,里面不仅有化妆师,还有最新款式的晚礼服,当然,晚礼服是不能穿走的。”
“太感谢澳督大人了,谢谢。”叶钧笑着站了起来。
他直接走到朱倩倩身边,一把拉起朱倩倩的小手,这让还呈现紧张之色的朱倩倩整张小脸都白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