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先生,您看出什么了?”
一个老忍者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在他眼前,是一位卖相冷酷的中年人。
这人身份不简单,乃是风魔一族派遣出来的一号大将,如此身份,即便这位老忍者在甲贺流派身份不凡,也不敢怠慢。
若是因为他嘴贱得罪风魔一族,导致这个特殊的战斗忍者族倾向伊贺流派,那么他自裁千百次恐怕也不足以让甲贺流派的高层泄恨。
“来人是高手。”佐佐木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老忍者撇撇嘴,暗道你丫不说废话吗?这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一定是高手,不然他得力下属山田洋一会被人一箭射死?
当然,心里怎么想可不敢说出来,老忍者脸不红心不跳竖起拇指道:“佐佐木先生果然一语中的,佩服,佩服!”
“哈哈。”佐佐木大笑一声,目光很快瞥向一处,有些感慨道:“可惜了,太可惜了。”
老忍者顺着佐佐木的目光望去,那地方只摆着桂香子的尸体,心里立刻咒骂起来,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贱人不仅勾搭上他的得力下属,现在死了还能让风魔一族的佐佐木念念不忘,真是个祸害!
不过,他依然是那般的不要脸道:“是呀,卿本佳人,奈何红颜薄命。”
老忍者觉得这辈子最恶心的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还特么的是自个恶心自个,偏偏还是一厢情愿去恶心,真是越活越不知味。
“这位小姐还有姐妹吗?”忽然,佐佐木深深的望向老忍者。
这一瞬间,老忍者嘴角抽了抽,差点破口大骂,丫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特么想着女人?你上辈子是缺女人死不瞑目,还是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是雏鸟没玩过女人?丫的我得力下属死了你不闻不问,这么多甲贺的忍者死了依然不管不顾,偏偏关心一个女人,要不要脸?
老忍者肚子里快爆炸了,但依然得忍着憋着,摇头道:“这是木端元阔的发妻,自从那短命鬼死在京华,就一直跟着山田,想借山田的手替木端家报仇。据说她是有一个妹妹,不过姿色不怎么样。”
“哦。”佐佐木失望的叹了声,悲怜世人道:“可惜,可惜。”说完,就扭过头,不再过问。
老忍者嘴角再次抽了抽,也不知道这佐佐木到底是可惜桂香子的妹妹姿色平平,没有姐姐的花容月貌,还是可惜没有从山田洋一手中将桂香子抢到手。
反正,现在老忍者不管怎么看,都对佐佐木怎么的不顺眼。
“敌人应该有三个以上。”佐佐木在仓库跟前门外徘徊了一圈,得出这个结论。
“什么?三个人?”老忍者震惊道。
“没错,你看这里,箭力迅猛,说明杀死这几个人的家伙手腕力道极大,否则,这箭不可能插得这么深。而这几个忍者,从伤口来看,分别是被阔刀以及长剑所杀,使阔刀的家伙力道也很沉,但远不及拉弓射箭那人。至于使剑的家伙,最是厉害,非常有技巧性跟连贯性,这种走技术路子的人,一般是将身体的衔接性跟灵活性练到极致,与此同时,锻炼手腕力道就显得鸡肋了。所以,我断定来人至少有三个人。”
佐佐木似乎在说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若是叶钧等人在场,一定会震惊佐佐木的眼力。
“何以见得?”老忍者露出将信将疑之色,“前两个还好说,这使剑的说法未免有些牵强了,不训练腕力,如何杀人?”
佐佐木露出不屑之色,嗤笑道:“你看看,每一处剑伤,都直指人体最脆弱也是最致命的关节,而他杀人,不是心脏,就是喉管,这代表什么?”
“什么?”老忍者下意识道。
“代表这人对如何杀人有着真知灼见的见解,绝对堪称一代宗师,可惜是敌人,否则,我佐佐木一定要跟他喝上几杯,做忘年之交。”
佐佐木懒得去解释太多,他是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人,一眼就看出要造成这些剑伤有着多么大的难度。
这得杀多少人才能把握住如此精妙的必杀点?几乎是一击必杀,甚至于门外几具尸体是被一剑在瞬间抹杀,而且还是同一时间!
佐佐木自认他也能做到,但那需要一定的运气,起初他也只认为那使剑的人走了狗屎运才发挥出这么霸道的一剑,可他仔细勘探所有中剑身亡的尸体后,他意识到,这绝非运气,而是真本事!
所以,在一瞬间佐佐木做出决定,如果跟这三人发生遭遇战,他绝不去沾那使剑的家伙,尽管那射箭的跟使刀的同样让他忌惮。
“我会跟石田先生汇报,让他多调集几名风魔一族的好男儿过来助阵,至于森林我就不去了,他们能杀得了这些人,在森林里战斗力肯定要提升好几倍,被灭掉三百多号人,我并不qiguai,只要精通暗杀的人,有这等实力都能做到。”
佐佐木的话,首次引得老忍者的赞同。
他也深谙暗杀之术,自然清楚佐佐木说的话极为正确,一定程度上若是他否认这种说法,无疑就是否认甲贺跟伊贺的核心思想。
而通过山田洋一以及第一批在森林里惨死的那些忍者的伤口来看,那未知的三个敌人懂得暗杀之术。
听说佐佐木愿意邀请更多的风魔一族的忍者来参战,老忍者兴奋道:“多谢佐佐木先生。”
“不必客气,我这不是为了你,而是担心妖刀村正落入外人之手,这绝对是我大日国历史上最大的耻辱!”
以前,佐佐木绝不会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