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叶钧跟胡有财前往韩家作客,饭后倒是没聊太多具备建树xing的话题,无非围绕着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善后问题。
当然,对于叶钧端掉吴达央的经过,韩匡清并不在意,估摸着也猜到此举背后的真实用意,看来他与韩谦生早就对此进行过深入交流。不过,偶尔也会将谈论的话题绕回这个环节,这倒不是韩匡清啰嗦,而仅仅是想验证心中的猜测而已。
韩谦生对叶钧的做法,倒是存着保留意见。以他的年龄,早已过了那种争权夺利的阶段,大半辈子在宦海浮沉中打滚,已经兴致泛泛,只求安稳的韩老爷子,实际上并不希望韩匡清卷入这场是是非非的争端之中,毕竟他也没指望自个儿子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老实本分守着江陵这一亩三分地,其实就已经足够。
用他的人生观讲,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而随之而来的风险,也会越来越惊人。
通过席间一场不愠不火的交谈,叶钧多少也猜到韩家老爷子的心思,尽管对方嘴上不说,但摆着副沉闷甚至孤僻的外表,若叶钧还不能拿捏一二,也妄为有着一代巨擎的丰满阅历。
倒是韩匡清的思路没有受到韩谦生的禁锢,尽管在细节上,大多都点到即止,但不管是叶钧,还是胡有财,都从韩匡清的表现看出,这位江陵市的副市长,很明显不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主,这倒与叶钧印象中的形象吻合。
不过,也清楚真正能左右韩匡清行为意志的人,无非是那位饭后就回房休息的韩家老爷子,暗道这种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所幸还有着不少时间,等缓一缓,就找韩谦生进行一夜长谈,兴许能让这位早已不问政事的老爷子改观。
今i大清早,叶钧就洗涮好走出那间908室,尽管依旧不能采摘同一屋檐下的两朵娇花,不过,偶尔偷偷摸摸来一些浅交流,倒也能让叶钧缓松不少积攒下的压力。想起昨夜趁着郭晓雨入睡后,将苏文羽拉进卫生间来一场鸳鸯戏水,叶钧就浑身亢奋,这倒不是苏文羽愈发jing湛的舌技,也不是这种快感带来的心灵冲击,而是苏文羽的付出,将身心彻底交给他的爱恋。
叶钧出门前,曾有意打开主房,站在门外瞧着两女安睡的模样,心中叹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抵达市中心的叶钧先是将车停好,之后就站在商贸大厦附近,似乎在等人。
很快,就有一道靓丽的倩影迎面走来:“这么早?等很久了?”
“没,我也是刚到。”
来者是韩家二小姐,韩芸。
昨夜,韩芸就偷偷拉着叶钧,约定今i一同逛街,目的,自然是挑选一套能穿出去见人的礼服。尽管叶钧一再劝说穿戴便装倒也无妨,但韩芸就仿佛一头倔驴一般,对此,叶钧也就不再规劝。
叶钧与韩芸在旁人眼里确实有着郎才女貌的味道,可这距离,却又像极了闹别扭的情侣。
尽管叶钧没往深处想,但似乎韩芸有意保持着一段距离,感觉气氛有些沉闷,韩芸笑道:“对了,我前两天看见一套礼服不错,要不,先去那看看?”
“行,咱们去看看,其实礼服也不是很讲究,这种xing质的宴会,只要不穿着黑皮裙参宴,基本不会引来异样的眼光。当然,也别穿得太寒碜,省得人家以为你是服务生。”
叶钧的话勾起了韩芸的兴趣,问道:“穿黑皮裙为何会引来旁人的异样?”
“从西方的社交规则说,但凡参加一定规模的聚会,穿着黑皮裙的女xing,一般都会引来不少男士的搭讪。”
叶钧脸上浮起些微古怪,显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不过韩芸却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姿态:“这不挺好?作为一个女人,自然希望能引来旁人的注意,不然,那些衣服、化妆品的生产商,不就没钱赚了?其实不少杂志、报纸都提过,说女人钱最好赚,无非就是女人天xing.爱美,自然较为在乎这些能衬托外在美丽的身外物,毕竟,又有哪个女人不希望成为男人眼里面的焦点?”
“这话确实没错,但这黑皮裙,绝对属于例外。”
眼看着韩芸开始阐述一顿大道理,叶钧只能苦笑着靠近韩芸,在对方面红耳赤的神态下,悄悄将嘴唇搭在那jing致的小耳朵上:“其实,在西方,穿着黑皮裙参宴的女人,都是些站街边的女郎。”
“啊?”
韩芸悄悄掩着嘴,被叶钧这么一提起,脑子里也闪过多年前翻杂志看到的一段信息,当下紧张道:“那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这路走了一半,见韩芸立刻退缩,起初,叶钧还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就醒悟怕是韩芸口中那套不错的礼服,肯定就有着黑皮裙。
当下也不点破,故作糊涂指着上空十米外悬着的广告牌,笑道:“其实这牌子的衣服都不错,咱们去这家专卖店走走,怎么样?”
韩芸本能瞥了眼,顿时掩着嘴,为难道:“这是名牌,我没那么多钱。”
“不碍事,我送给你。”
“不用,爸不允许我收人家礼物,尤其还是这种动则上千块的奢侈品。而且,我也不喜欢收别人礼物,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真收了,我用着也不舒坦。”
韩芸连连摆手,笑道:“这样吧,咱们去濒洋街转转?相信也能买到钟意的礼服。”
“不行!礼服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买?与其穿着那种廉价品,还不如穿一些上档次的便装。再说,参加这种聚会,相信都是观衣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