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钧跟王三千出动提出要回伊势神宫,那位负责开车的司机倒是有些疑惑不解,他可不是普通的司机,他的真正身份是一名大宫司,本身实力也相当不俗,跟赵钦思绝对是一个级别的。
不过,意外归意外,但总归是一件好事,起码不需要整天担心这两块唐僧肉走丢,这样他恐怕回去也要被神主问责。
其他跟踪到这里的一些祭主、少宫司得知后一个个也都松了口气,但此刻的他们并不知道,就在昨夜,伊势神宫发生了一件大事。
“哼!神经病!别找借口,你就是对我有成见,怀恨在心。”
此刻,许多发生在昨夜的事情都早已经被封锁安置下来,面对在场二十几名分属各个派系的神主,安雅惠惠子毫不客气的指责被推到前台的伊那利。
伊那利不说话,脸色很不好看,但他选择沉默,不代表安雅惠惠子就愿意罢手,冷笑道:“说什么我虐待你?虐待你亲人?你睡醒了没有?真是笑话,你伊那利好歹也是个男人,就这么恬不知耻说这些谎话哄人,你真当我们都是幼稚园的孩童?”
伊那利依然不说话,即便是面对在场人的征询目光,他依然死死闭着嘴。
实际上,当他被一巴掌打清醒之后,就隐隐意识到事情要糟。换作以往,被安雅惠惠子这么嚣张跋扈的质问,他岂会不反驳不较劲?可眼下,却干不出来,因为昨晚他气急到了极点,毁了安雅惠惠子的一间阁楼,更一掌拍死安雅惠惠子的一名仆从,这在伊势神宫上千年来,也是头一遭。
如今的伊那利理亏,相当理亏,如果这时候再跟安雅惠惠子起争执,就不是流放那么简单了,很可能要处以极刑。之所以只是对他进行流放,这还是看在他这些年兢兢业业,以及派系头头跟其他派系的头头达成某些口头协议的。
“该不会昨天上午的时候,我的那仆从得罪了你,你怀恨在心所以扮失心疯趁机杀他吧?还有规矩吗?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以后这伊势神宫还怎么维持秩序?”
安雅惠惠子依然咄咄逼人,但伊那利始终在忍着,他一直低着头,历来飞扬跋扈的他,能够想象眼下心情要多么糟糕。
“好了,惠惠子,这次的事情就作罢吧。”
这时候,一个目光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淡淡的道:“阁楼会替你重建,至于仆从的话,到时候去出仕那迅个看得过眼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安雅惠惠子也知道见好就收,她很清楚阁楼毁了可以重建,仆从的性命更是不值钱,根本就不足以让伊那利被判处极刑。所以,她也是趁机好好羞辱一下伊那利罢了,毕竟这几年,她可是受了伊那利不知多少气,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可能白白放过?
就这样,伊那利带着迷茫、不解、愤怒、不甘,被伊势神宫流放到北海道,他作为伊势神宫神主的身份,也直接被剥夺。
其实叶钧跟王三千返回伊势神宫后,里面的气氛就平静到了极点,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越是平静,叶钧就知道越不平静,这种掩人耳目的行为哄别人还行,想骗过他却纯粹是笑话。首先,这次安置他们的地点不再说安雅惠惠子的阁楼,如果说特地把他们安置在这边,不让他们跟安雅惠惠子靠得太近的话,那么安雅惠惠子也不会特地跑来这里查看一番,还隔三差五来一趟,这说明,原先的阁楼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罢了。
而叶钧跟王三千都先后提出想在伊势神宫里走走,被告知必须身边跟着大宫司才行,而且有很多地方不允许进入,被视为禁地。
叶钧撇撇嘴,不过也不在意,如今他的首要目标,就是要多认清楚几个人,然后依靠新能力制造一些混乱。当然,星色还不行,一定得是那些大角色,可神主又岂会是想见到就能见到的?即便私底下盯着他俩的神主不知道有多少,可这并不能成为他们想见到对方,对方就会主动跑出来让他们见。
逛了大半圈,叶钧就开始索然无味起来,回到阁楼后,喃喃自语道:“既然你们想玩神秘,那索性我也不跟你们耗了。”
王三千对叶钧的脾性还算了解,他看到叶钧脸上浮起的诡笑后,就知道铁定要有人遭殃了。
果不其然,下半夜的时候,正当王三千侧躺在火炉边上休息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周边的一些阁楼发出好几岁尖叫厉喝,这种凄厉的声音加上又是半夜,听起来绝对让人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瞥了眼正盘膝而坐的叶钧,很快就知道是谁搞出来的这些阵仗,顿时微眯着眼,起身后,就靠在门边,打量着四周的动静,避免这时候有人闯进来。
同时,王三千心里也清楚,搞不好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来了。
事实是王三千猜得相当准,也没过两分钟,门外就听到一阵很不客气的敲门声,王三千不悦道:“谁呀,大半夜吵什么吵,丫的还嫌不够闹吗?”
说的是地地道道的华文,也不管屋外面的人听不听得懂。
不过,安雅惠惠子是通晓京华语言的,她听到王三千相当不耐烦的声音后,顿时冷冰冰道:“现在伊势神宫出了些岔子,你跟叶钧两个人别走出这个门,否则后果自负。”
“呸!都把老子当砧板上的肉了,早死晚死都是死,还需要负什么后果?滚!别打扰老子休息!”王三千很不客气的骂道。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