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与其让阳哥儿这样继续胡闹下去,还不如将那位窦姑娘娶进门吧!”当天晚上,英国公下朝之后,就直接去了李老祖宗房中。
“这孩子,分明是故意气我的吧!”李老祖宗又气又恼。可心下不担心那是骗人的,她自是知道这个宝贝孙子任性妄为惯了,这等事情,在别人那里,可能只是一种手段,可换到自个宝贝孙子身上,这真假还真不好说,要是真的弄假成真,喜欢上男人怎么办?
仔细一想,这宝贝孙子从小都不喜欢丫鬟婆子们在身边晃荡,这几年更是与那个随从小四一天同吃同住,就差睡到一个被窝里去了。
这孩子,要是真的——这么一想,李老祖宗心中也惶惶的,转眼一想,就算那位窦姑娘出身再不好,名声再不好,总还是个女子吧,是个女子的话,总是可以生儿育女的,不会让宝贝孙子断了香火呀!要是真的娶个男的孙媳妇回来,英国公府的脸面就不说了,她的宝贝孙子可就绝后了呀!
李老祖宗想到这一节,原先对宝贝孙子提的这门亲事就没那么多的抵触心理了,相害相抵,取其轻,这是人得本能,可她现在也拉不下面子,去给宝贝孙子说,好了好了,你要娶那个窦姑娘祖母也答应你,你就别再折腾了成不?
还好,自家儿子,英国公就将这个台阶递给她了,虽然心中已经打算顺着这台阶下了,可这口中还是不愿意松口。
“娘,阳哥儿这个孽障,文不成,武不就的,名声更是奇差,就算您要想给他定一门好亲事,说起来容易,恐怕做起来更难,要是不合他的心意,就是害了人家姑娘,人家的家人岂会善罢甘休,那样,我们可不是无端端又多树几个仇家吗!可要是这么继续蹉跎下去,也不好吧!”
英国公看自家娘亲的脸色,缓和多了,心中也明白,那孽障这几日一闹,闹的自家娘亲也怕了,应该在这门婚事上,没有原来那么坚持了。
“罢了,既然你这个当老子的都不反对这门婚事了,我这个老太婆又何必再多管闲事呢?随你们的便吧,不过,阳哥儿的正妻的位子还是先留着,就给这窦氏一个平妻的名分吧!”李老祖宗虽然妥协了,但一想到因为窦子涵的缘故,她都跟自己的宝贝孙子弄僵了,她岂会让这个窦姑娘好过,另一方面她又想到,万一将来自家宝贝孙子遇到更好的,更喜欢的,再娶一个进门不是更好。
“这——是,娘!”英国公本有些踌躇,可转眼一想,虽然那位窦姑娘是‘她’的女儿,可听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这身份上确实门不当户不对,要是自己坚持当正妻,触怒了自家娘亲,恐怕这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平妻就平妻吧!
以那个孽障的性子,对什么事情只是一时的兴趣,要是以后真的又喜欢上了其他的女子,有个正妻之位在哪里放着,也免得做出休妻的事情来。
如果这个孽障一直钟情这窦姑娘一人,那也好,将来等生了儿子,将她扶正就可以了。
当然,如果这位窦姑娘能约束这个孽障胡作非为,那就更好了。
总之,这们亲事还八字没一撇呢?英国公都将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先做了个预设。
李老祖宗和英国公的谈话,第二日一早,经过这两位主子有意无意的暗示,就传到了李三公子和小四的耳中。
李三公子和小四都习惯上以为,既然老祖宗答应去提亲,那么娶得就一定是正妻,却没想到李老祖宗和英国公在名分上留了一手,不过,此时,他们达到了想要的目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李三公子已经在考虑等他身上的伤好之后,又去半夜三更翻崔家的围墙呢!
“公子,您这次这个主意可比绝食高明多了,您就安心的养伤,等着窦姑娘过门吧q天就不用再念情诗了吧!”再念下去,他这个可怜的随从实在受不了了,这几天一出这院子的门,府中的丫鬟就用十分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已经被自家公子辣手摧花了一般。
呸!什么辣手摧花,他怎么能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来呢?
“笨,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谁知道爹和老祖宗使的是不是缓兵之计,演戏可是要演全套的,再说了,本公子躺在床上,实在无聊的要死,总要找点事情做做才是,更何况,你不觉得这些护卫们家丁们红着脸的样子很有趣吗?”
其实,李三公子面对这些家钉卫时,将这些人看成窦子涵的样子,心中设想,假如有一日,自己对着窦姑娘念这些情诗时,窦姑娘是不是脸也红红的,那样羞涩的样子一定很吸引人。
“可公子,要是这件事情传到窦姑娘耳中,会不会让她也以为您喜欢男人呀!”小四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拜几位太医,还有天一道长那个大嘴巴,现在全京城恐怕有许多人都知道自家公子爱上了男风,这要是被窦姑娘知道了,会不会厌恶起自家公子了,毕竟,男男之爱,是为世人所不齿的,要不要,早点找个机会向窦姑娘解释一下。
“小四,说你笨,你还真笨,本公子喜欢男人好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试想一下,如果窦姑娘知道本公子喜欢的是男人,那她见到我时,心中自然就会少了提防之心,会觉得本公子像她的姐妹一般,这样,不是更有利于我们培养感情吗?
嘿嘿,退一万步讲,等本公子与窦姑娘在洞房花烛夜成其好事时,难道窦姑娘还会以为本公子喜欢的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