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回忆中的余璇被她旁边的尖叫声惊醒,她后怕的大喘了几下,意外的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困住她们的透明水晶球居然无火了起来!
她吓得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心想她不会就这么被活活烧死吧?
那她爸妈怎么办?钱易怎么办?
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又听到了简夭夭的声音。
“她们魂魄虽不凝实但也还不到要消散的地步。”
“好好看。”
“爸爸就教你这一次。”
简夭夭话说的俏皮,但面上表情却十分严肃。
她垂首先将水晶球底座拆下来,同时右手飞快的动作,掐出一个个繁杂的指诀,月骨刚开始还能看清楚,但随着她越来越快的动作,水晶球陡然无火,从一簇小火苗慢慢晃成了剧烈的黑色大火,火焰并没有伤害到魂体,反倒将她们四肢上禁制全都销毁了。
他心中顿时又升起了敬佩之情!
眼见着以简夭夭为中心,从地底逐渐浮现出虚幻的八卦阵,从小变大,一轮扣一轮,等最后一层叠加好,简夭夭将四个小人点到了这阵眼中,在她们落进去的一瞬间,周围突然刮起了阴风,形成了一小股风卷,阴气尽数注入到了几乎消散的魂体中。
简夭夭将其他三个放到了玉瓶中,看了眼余璇。
余璇只觉得浑身的疼痛像是被冰冻住了般,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然后她就见简夭夭蹲下来,笑着对自己道,“小姐姐,我需要你帮个忙……”
——
与此同时,余家。
余家人全都挤在了小小庭院中。
余璇就躺在柔软的垫子上,双眼紧闭,神色痛苦,像是做了噩梦,时不时的还会抽搐,看样子状况十分不好。
余父担心的看着自己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儿,又看看在院子里做法的大师,手中不安的拧来拧去。
那大师握着把桃木剑在院子里煞有介事的跳来跳去,时不时喝口酒喷在案桌上摆着的白烛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钱易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如果不是余父以死相逼,非要让余璇留下来“叫魂”,他连一秒都待不下去!
这些封建迷信都是害人的!
就在他忍不住的时候,就见余璇浑身抽搐了下,那大师在她有了动作后老神神在在的停下来,眼中迅速闪过什么,用木剑挑起放在一边的黄纸,夹在指尖低声念了几句。
余璇的身体突然安静了下来,从神情上看起来安详了许多。
大师注意到这点,嘴角勾了勾,随后继续。
一直紧盯着大师的钱易捕捉到了他的异样,心中有了一抹不祥的预感。
另一边的简夭夭突然皱了皱眉头。
月骨立马问,“怎么了?”
“没事,”简夭夭嗤笑了一声,“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很快就能一锅端了。”
见月骨茫然,简夭夭解释了几句,“我找到了个无良假大师,他正准备把余璇的魂体勾出去,所用的手法跟这些水晶球里的魂体一模一样。”
月骨神情顿时正经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幕后黑手?”
“幕不幕后不知道,但很快就能一锅端了,”简夭夭挺感叹的,“居然还想跟我斗法。”
这应该是这辈子以来第一次正面刚。
自己可不得赢个开门红?
斗法,在玄术界是个专用名词。
顾名思义就是两个学玄术的人为了精进功力或者单纯好斗而聚在一起搏斗,不靠拳脚全凭造诣。
月骨看她表情玩味,心情也就放松了大半,还想吹几句彩虹屁恭维她,就陡然感到自己脖子一凉。
他眨眨眼,瑟瑟发抖的扭过头,果然就见霍舟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正站在他身后,黑色的眼眸不善的盯着他。
散发出了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像只圈地盘的野兽在外来者闯入自己的地盘时,要发怒的前兆。
月骨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离简夭夭有点近,求生欲爆棚的他立马后退了三步。
然而,霍舟珩依旧黑沉沉的盯着他。
月骨又退了几步。
简夭夭疑惑的看了过来。
后面的目光依旧如芒在背,月骨舔了舔唇,站起身来道,“那啥……我也去找人,估计那群热情的村民也快把出租车司机找回来了,我去看看。”
简夭夭敷衍的冲他摆摆手,然后笑嘻嘻的冲他身后的霍舟珩招手,“你下来啦,卫勤找你什么事啊?”
刚才霍舟珩见她玩的不亦乐乎也就没跟过来,正好卫勤给他打电话,所以他便忙了会儿工作。
霍舟珩走到她身边,俯身将手里的衣服给她披上,“是公司里的杂事,你这边呢?还顺利吗,还需不需要煞气?”
“不用,杀鸡焉用牛刀?”简夭夭拢了拢衣袖,笑嘻嘻的道,“这个我自己来就行。”
霍舟珩点头,然后站她身边,让她能专心的对付那边的人。
简夭夭看着象征余璇生命体征的烛火不停的晃动,眼中划过一道冷意,趁着阵法还热着,直接在最外围贴了几张符纸。
她这边可有个不断以气养气的阵法做后盾。
呵呵,看谁斗的过谁啊。
余家。
大师刚放松的神情顿时一变。
看着燃烧的白烛突然一闪,像是要被灭掉,他连忙大喝一声喷了口酒水上去,幽蓝色的火焰瞬间长高,但很快又被无形的力量压了下去。
大师眼中瞬间迸发出狠辣的光,他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