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游闻言回他一句,“花晚妆做事向来有自己的道理,会不会治病,上官还是且看后头。( ”
晚妆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抬眸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病人,声线平静的问,“会发痛么?”
病人答,“有时会。”
“看来快发展成恶性肿瘤了。”晚妆低声说了一句,而后再次看向那个病人,“想根治,彻底摆脱这玩意儿么?”
病人毫不犹豫,“当然。”
晚妆上前抓了抓病人的胳膊,“看你手有老茧,胳膊肌肉紧实有力量,你是武者,做什么工作,不,以什么谋生的?”
“佣兵。”
“那想来你应该很能承受疼痛。”
“自然。”
晚妆似笑非笑,“可我的医治手法会让你痛不欲生。”
“只要能将这玩意儿除去,再大的疼痛我也能受住!”
“好,这可是你说的。”晚妆笑眯了眼,让那病人心理咯噔一下闪过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那病人便见晚妆在他身上各处点了几下,然后病人发现自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为了待会儿不让你叫出声扰乱我,我只好也点住你的哑穴。”晚妆准备给他动手术,将肿瘤直接切除,可是她目前还没有找到麻沸散,所以待会儿动起手术来,这人绝对会受不住大吼大叫。
点住病人的穴道后,晚妆向殷竹大人请求,给她抬两张长形桌子,还有拿一瓶酒、大量纱布过来。
晚妆的请求让大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凤胥言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右手方,目光紧紧的看着她:
几月不见,他的小佣兵虽然外貌变了许多,但这喜欢“吊人胃口”的性子倒是没变。
等殷竹大人吩咐的人将晚妆需要的东西拿上来,晚妆在病人的膝盖处轻轻一碰,病人便顺势倒在了长形桌子上。
而后,晚妆从储物空间拿出兽皮包裹着的工具:小刀、剪子、银针、丝线等等。
封住病人肿瘤周边的穴道,晚妆把酒瓶打开,用纱布沾上酒,在病人脖子长着肿瘤的地方抹了几圈。
而后,晚妆点燃一簇火,开始给小刀消毒。
看见晚妆的动作,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小不点难道是想直接把那玩意儿切了?”白末在一旁看得饶有兴趣,见晚妆拿刀,便大胆的猜测。
凤胥言目光依然盯着晚妆,“看样子是。”
“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可是脖子处血脉众多,稍不注意便会令人死亡,而且这肿瘤切除了便可根治么?”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医治,因为这样医治也意味着死亡。
凤胥言眸色坚定,语气充满信任,“她既然要那样做,就一定有把握将人治好。”
小刀消毒完毕,晚妆又从储物空间拿出一个小瓷瓶,将小瓷瓶里面的药丸在病人眼前晃了晃:
“这是能让你失去任何感觉的毒药,我待会儿会将你的肿瘤用刀切掉,过程十分痛苦。如果你吃下这颗毒药,你感觉不到任何痛,医治完毕,我会给你吃解药,但拒吃了解药,身体也会受到一些损伤。你若要吃,便眨一下眼,不吃,便眨两下。”
病人想到自己是个铁血佣兵,坚决的眨了两下眼。
晚妆将毒药收起来,拿着小刀开始在他脖子上切割。
“花晚妆,你……”
上官严有意指晚妆谋害人命,竟然在病人脖子上动刀。
但见慕容天无甚反应,只是双眸带光盯着花晚妆的动作,而其他人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便偃旗息鼓。
晚妆的动作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旁边的北陵羽在写药方,墨霸天战队的卿翼则还在询问病人一些问题。
半个时辰后。
穿针、引线,晚妆将病人的伤口仔细缝合,而后抹上一层自己的特制药,给病人绑上一大圈纱布。
“是条汉子!”
忙完后,晚妆给她的病人竖大拇指,而后解开他身上的穴道。
在没有麻醉的前提下,这个病人竟然生生承受了刀割刀绞之痛,还没有晕过去,实在令人佩服。
“唔~”
穴道一解开,病人疼得就要大叫,但临口生生忍住了。
“七天后将纱布取了,用酒将伤口上的药抹掉,换上新药。”晚妆用剩下的酒净了净手,“新药你下午来找我拿。”
她没想到今天的比赛会是这个,没准备多余的药。
晚妆这边完毕,北陵羽和卿翼那边也早已结束。
到了评判时间,慕容天和三位师尊众说纷纭。
慕容天和尤子游认为晚妆的医疗方法奇特新颖,且立杆见效,获胜的当属花晚妆。
上官严和墨霸天例举了卿翼和北陵羽治疗方法的长处,并以花晚妆的治疗方法存在危险性,且肿瘤或许会再次发作等原因,认为花晚妆不堪为魁首。
慕容天和三位师尊讨论时,慕容天邀请诸位来宾也发表自己的看法。
来宾当中,认同晚妆的不到一半,毕竟晚妆的手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见支持花晚妆的人并不多,上官严心中十分满意。
而到凤胥言发表看法时,凤胥言不急不缓,声音听不出多大情绪,“你们不赞同花晚妆,无外乎是对结果不确定。但试问,谁能做到如她一样,敢在人脖子上大范围动刀,并使其性命无忧?光是这一点,本世子认为,花晚妆已经获胜。”
凤胥言话落,周围之人没怎么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