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吴世恭这里都动刀子了,那官员带来的税丁、帮闲和青皮发出了一阵惊叫声,立刻就做鸟兽散。而刚刚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也大呼小叫地四散逃开。
吴世恭的眼角看到刚才在饭馆里的那两位商人也匆匆地逃跑。她们一边逃,一边还叫着:“快跑啊!真有江洋大盗啊!”
吴世恭的嘴角微微勾起,他走到了那名官员面前,挥挥手,让杨如松他们把腰刀收起,问那官员道:“谁派你来的啊?”
那官员立刻竹筒倒豆子:“是扬州祈家。是他们报的案,跟小的无关啊!真的无关啊!”
吴世恭拍了拍那官员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是祈家啊!你去告诉祈家,这事不是他们祈家玩得起的,也不是你这个绿豆芝麻官玩得起的。以后做事眼睛可要睁亮一点。”
说完这些以后,吴世恭转身离开了那名官员。对自己的护卫大声吩咐道:“不要管那些货物了,让袁先生和商行的伙计都上岸,我们一起回去。”
这时候,蔓铃身边的老鸨挤到了吴世恭身边问道:“吴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吴世恭斜看了那老鸨一眼,说道:“你们自己有马车吗?如果有的话就一起跟上吧。我什么时候赶过你们走了吗?”那老鸨连忙陪笑着点头答应。
在一旁被吴世恭他们放开的那名官员,听到了老鸨称呼吴世恭为“吴将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面前这个年轻人也是官场上的人。这倒让有些放心,至少吴世恭他们不会对自己不利了。不过,虽然吴世恭他们已经不理睬那名官员了,可那名官员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随意离开。
吴世恭的那些护卫都经过紧急集合的训练的,所以很快地都上了岸,集合好了队伍。吴世恭也骑上了自己的马。在马背上,吴世恭对还站在原地的那名官员说道:“你怎么还不走啊?等我请你吃晚饭啊?给祈家带一句话,把我船上的货物给看管好。”
说完这话,吴世恭一抖马缰,带领着护卫就离开了码头。
吴世恭没有管自己雇的那些船工,那老鸨和蔓铃也把花舫上的护院和船工扔下了。因为蔓铃她们也只有一辆马车,所以那辆马车上也只是挤上了蔓铃、老鸨和二位丫鬟。
至于留下的人,也只能够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回归德府了。不过,就算是祈家的人追了过来,应该也不会为难这些下人的吧。
初chun的午后,大地上是点点绿se。鸟儿在原野里飞翔鸣叫着,带来了阵阵生气。吴世恭的马队的马蹄声敲击着地面,仿佛象鼓声敲打着大地。
而当从船上移到了马背上,吴世恭所有的亲兵护卫都散发出一种一往无前的气息,仿佛面前有任何阻挡都不能够挡住他们的脚步。
吴世恭也十分兴奋,驾御着自己那匹叫“人来疯”,也确实人来疯的战马,在马队前后来回跑来跑去。而当马匹再一次提速,经过马队中间的马车时,吴世恭看到马车的窗户中,露出了蔓铃的小脑袋。
吴世恭立刻向蔓铃做了一个鬼脸,蔓铃也就立刻气呼呼地对吴世恭大叫道:“奴家没有再上你的船啊!”
蔓铃的身体立刻被老鸨拉了回去。吴世恭哈哈大笑着骑着马,冲过了马车。
也许是吴世恭的行动太迅速了,也许是祈家摸不清吴世恭的行踪,反正在吴世恭急赶了几天路以后,管公子和祈家的人都没有追上来。
就这样赶了六天路以后,吴世恭终于进入了河南境内。这让所有的人都是大为放心。终于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了。
见已经到了河南,老鸨和蔓铃就想让吴世恭派几个护卫,护送她们回归德府城去。可是她们又不敢和吴世恭说,因此,老鸨就悄悄地找到了书墨,想凭着那个蔓铃的丫鬟和书墨的关系,让书墨给她们传话。
可那老鸨的话一开口,就被书墨断然拒绝了:“你们有胆子就直接和我们少爷谈。说实话,我们少爷看得起蔓铃姑娘,那就是她的福气。你们就安心待在这里等着少爷的安排吧。”
书墨怎么会为这种事出头呢?再说,书墨对这老鸨也没有什么好感。在离开那老鸨的时候,书墨还抛下了一句话:“哼!你还给我书爷开价两百两呢。”要知道,我们的书爷是很记仇的。
在完全进入了自己的控制区以后,吴世恭一行人就放慢了速度。在安排了几名护卫,把袁行山他们送回汝宁府去处理四海商行的事务以后,吴世恭趁着这次自己难得离开汝宁府的机会,就绕道去视察自己在归德府的兵丁的训练情况。
对于吴世恭的这次突然视察,归德府的那些武官和兵丁都有些手忙脚乱的。不过,吴世恭对这次视察倒是很满意。因为上次赫飞被免职的教训,所以所有的武官都督促着自己的兵丁加紧训练,一刻都不敢放松。
只有赫飞有些失望,他还盼望着,有什么武官会放松兵丁的训练,他还可以东山再起呢。
这样的一圈视察,就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直到过了清明,吴世恭才回到了汝宁府城。而蔓铃她们已经被吴世恭的拘禁折磨了没有了脾气。
当那老鸨向书墨探口风,被书墨拒绝以后,那老鸨就无奈地对蔓铃说道:“女儿,你就认命吧。”
蔓铃当时也很不服气,她也想着找到吴世恭,要和吴世恭理论一番。可是接下来,吴世恭却一直在各个军营中打转,在认真地视察着军营中兵丁的训练,根本就没有理睬蔓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