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乙已经分不清是自家主子懂得太多,还是……还是因为经历过,所以了如指掌?
原本,他还有些怀疑楚玥璃是口出狂语,结果……自家主子对男子受孕说起来头头是道。主子那系在腰间的弹筋儿,本就是绮国的御用之物。那……主子那肚子,可曾服用过绮国的啥药?
头痛了。
骁乙一再努力劝说自己,定是自己多想了。然,他已然陷入到浑浑噩噩不能自拔的状态中,唯有等甲行过来,为自己分析一二。
可当甲行和丙文赶来时,骁乙又一句话也问不出口了。他能问什么?难道要拉着甲行到无人处,神秘兮兮地问:“主子是不是有身孕了?”哦,不!
甲行见骁乙有些魂不守舍,便问道:“可是有事?”
骁乙立刻回道:“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
甲行不搭理他,开始准备饭菜。
骁乙又凑了过去,道:“你做什么?”
甲行回道:“主子说没有胃口,要喝些酸梅汤。我先熬一壶,再做饭。”
骁乙想起,曾在市井里听到的话——女子身怀六甲时,不但呕吐,还没胃口,若是能吃些酸梅,最是舒坦不过。”
晴!天!霹!雳!
骁乙慢慢滑坐在门槛上,眼中竟然慢慢凝成了一层清泪。他闭上眼,用手捂住眼睛,试图逼退那些复杂到极致的情绪。
甲行皱眉,问:“你到底怎么了?”
骁乙干脆将脸埋入手中,痛苦地挠了挠头发,道:“没什么。以后伺候主子,要越发精细些才好。”
甲行收回目光,一边忙着做酸梅汤,一边吩咐道:“二乙,去劈些柴火过来。”他以为,骁乙又犯二了。
骁乙站起身,向柴房走去。他的背影有些萧瑟,却仍旧挺得笔直。他不知道这个秘密能够隐瞒多久,但是……他一定是那个拼死护着主子的人!
嗯,他也着实有些好奇,男人到底如何产子?一想到自己能够亲手教小王爷武功,他还挺期待呢。于是,二乙……哦,骁乙,是骁乙,尽管骁乙仍旧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却还是变得精神抖擞,暗自发誓要保护好六王爷和他的肚子。
责任很重呐!
另一边,楚玥璃搭乘了一辆送柴的牛车,回到了集市上,然后用高价买回了两匹有些弹性的布料,一黑一墨绿,据说并非是大宴之物。楚玥璃突然生出想要出去走走的想法。大宴之外,还真是丰富多彩。就这些物件,便能说明一些问题。在大宴之外,有能人啊。她随手又买了些其它布料,让那两匹弹力布不那么突兀,便坐上了布庄老板的马车,被送回到楚府。这就是大顾客的待遇了。
下了马车后,楚玥璃对赶车的店小二道:“明日还有新货?”
店小二笑脸谄媚地应道:“有的有的,楚小姐别忘了来啊。”
楚玥璃的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似乎是遇见了从良的妓院老鸨子。
楚玥璃一点头,进了楚府。
树后,两名跟踪者成功守株待兔,得到了有利消息,便回去复命了。
楚玥璃回到紫藤阁,发现红宵等人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三人一见到楚玥璃,立刻围了上来,跪在地上。
多宝直言道:“主子,丢了东西了。都是奴不好,没看住主子的金银细软。”
红宵忙道:“是奴的错,是奴叫上多宝一同到后院找金蝉,才让贼人钻了空子。”
多宝娘颤声道:“奴忙着做饭,竟也没注意到屋里的动静。奴……该死。”
楚玥璃打眼一看,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她放置金银细软的位置,确实被人翻找过。她立刻脚蹬床沿,伸手在床柱上一摸。夜明珠发簪,竟然也不见了!
楚玥璃的脸瞬间冷了下去。不过,却并没有急着追出门去。以无心的猜测对有心人的布置,终究要落了下层。不过,无论谁动了她的夜明珠发簪,都是找死!
即便她不动手,跛子那人,也绝对不会放过!
楚玥璃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慢慢喝下,道:“起来说话吧。”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动。
楚玥璃将茶杯往桌子上一磕,发出嘭地一声响,三个人立刻站起身,老老实实的负手而立,却因为紧张,手都在轻轻颤抖着。她们都知道,楚玥璃手上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票,却不知道……是不是被偷走了。不过,见楚玥璃如此镇定,那银票应该还在她的身上。这么一想,虽然安心不少,但是……还是千分愤怒!万分自责啊!
楚玥璃问:“知道是谁做的吗?”
红宵回道:“奴和多宝去抓金蝉的时间并不长。看样子,应该是内贼。”
多宝则是直接道:“一定就是祥子媳妇!她总是探头探脑的!”
楚玥璃淡淡问道:“人呢?”
多宝娘回道:“人……不见了。奴三人发现被偷之后,立刻去寻祥子媳妇,这人便不知所踪了。问了府里人,都说没看见她。”
楚玥璃的脸就沉了下去。不见了?一个楚府,巴掌大的地方,人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红宵道:“奴去求见夫人,声称小姐的金银细软被偷,却被画如拦住在外,不让奴去打扰夫人,说夫人刚服下药睡了,不见任何人。”
多宝皱眉道:“祥子媳妇到底去哪儿了呢?”
楚玥璃问道:“祥子媳妇不见多久了?”
多宝回道:“都快一整天了。”
楚玥璃站起身,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