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冽无意间发现的一段陈年旧事,揭开玉堂琴藏匿二十几年的秘密,她对玉堂琴是彻底失去了信任的。
打那之后把人禁足府中,这些他都知道,但没打算过问插手,横竖她都能料理的来。
可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赵盈见他眉心愈发隆起,但不吭声,便抿着唇角满脸无奈:“我去是去了,可也不是一味都听他的。
他跟我说,何不借赵澈同行福建的便利,彻底断了赵澈后路——皇叔明白他的意思吧?”
赵承衍眯眼看她:“那么你的意思呢?”
从初一到十八,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她其实有主意的。
赵盈行事不喜欢拖拖拉拉,玉堂琴那天开了口,她心里要做决定,至多不会超过三日。
可一直拖到今天才来见他——
赵承衍突然就明白了:“你是想废了他,还是杀了他?”
赵盈心下不免啧声,本欲咂舌,忍住了:“他毕竟还是皇叔的亲侄子,怎么不劝劝我呢?”
“赵清和赵澄哪个不是我的亲侄子?”赵承衍面不改色,眼底情绪都未见掀起一丝波澜,“你只管说你的,别跟我扯这些鬼话。”
赵盈做了服软状:“杀了他一劳永逸,但后续麻烦事多,所以我这半个月来始终没想好,到底该不该在他回京途中做些手脚,这不是他们已经启程好些天,我看着也复了朝,才敢拿这事到皇叔这里叨扰,想请皇叔替我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