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明奇这样的表情和动作,钟向阳简直要笑疯了,也有她怕的时候,刚才自己一再的告诉她小声点,小声点,慢点儿,慢点儿,她就是不听,放肆的解放天性,搞得整个楼上都知道了。
“我觉得不至于吧,这种事情大家转眼就忘了,谁会整天盯着你,再说了你还是在县政府工作,他们敢得罪你吗?议论就议论了,如果你实在待不下去,我再给你租房子怎么样?”钟向阳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开玩笑,也不能看热闹,要好心安抚才行,不能提上裤子不认账。
任明琦看钟向阳这个态度,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至少钟向阳没有拒绝她,如果自己趁机搬到钟小阳所住的小区里去,现在耿小蕊也不在,她觉得自己的机会又多了一些,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县政府和县委的局势不明,自己的老板前途未卜,不知道怎么样呢,她现在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觉得超出了自己的设想。
经过警察上门这件事两个人也都睡不着了,于是相互簇拥着窝在了沙发上,电视播放着节目,但是两个人的心事明显不在节目上,你的手摸一摸我,我的手抚摸一下你,好像是两只猫在沙发上相互温存,但是场景越发暧昧。
就这样两人也没有再继续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相互簇拥着到了天亮,然后起床各自洗刷上班儿。
“昨天晚上怎么样?他怎么说的?”一上班任明琦就到了龚蓓丽的办公室向她汇报昨天晚上的情况,还没等自己开口,龚蓓丽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县长情况很不理想,这家伙就是个老奸巨猾,我问了他很多事情,但是他旁顾左右而言他,虽然也打听到了一些事儿,但是很明显关键的事情都不想说,我觉得还是得你亲自出马,他没有把我看在眼里啊”。任明琦为了摘清自己把钟向阳给卖了,不过想想自己昨天晚上陪了他一晚上,卖了他也是应该的。
其实就算任明琦不这么说,龚蓓丽也一定会找钟向阳再次探听这些事情,因为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是什么逻辑?对人的诱惑力太大了。
任明琦并没有隐瞒龚蓓丽,把昨天晚上钟向阳告诉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龚蓓丽,因为有些事情钟向阳不肯说,但是自己知道的不能瞒着龚蓓丽。
如果龚蓓丽还想继续再探听这里面的事情,那就让她自己去问钟向阳好了,自己正好可以摘出来。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从你说的这些事儿看来,这里面确实有不可告人的东西,羊良平也曾经在云山县一手遮天,说一不二,居然能够窝囊到自杀,想一想这里面要是没有问题,那才见了鬼呢,那个裘媛真可怕,这样的女人还在国外,那些上了她名单的领导到底有多少呢?”龚蓓丽像是在问任明琦,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恐怕连钟向阳也不知道,因为据钟向阳说裘媛打电话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按名单儿打出去,但是具体打给了谁,说的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只有裘媛和接到那些电话的领导知道吧”。任明琦小声说道。
“没有关系啊,只要这个东西存在,就一定能够拿到手,你替我约一下钟向阳吧,我请他吃个饭,嗯,今天晚上在我家里,你坐陪”。龚蓓丽胸有成竹的说道。
县委书记是省管干部,不明不白白的自杀了,上面不管不问是不可能的,所以省里的调查组虽然来得晚了一些,但还是进驻云山县,进行全方位调查,不但是找县委办,县政府凡是能够接触到羊良平的人进行调查,还要派出人去到县城和各个乡镇进行走访调查羊良平官风官声。
但是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马后炮,人死了就是死了,况且来说这种死亡还非他杀而是自杀,那么一个人自杀之前,肯定是要把自己的后事都想清楚,处理干净了,不会留任何尾巴给调查组的,所以调查组在云山县的调查基本上是一无所获。
尽管如此,县长龚蓓丽对这件事情倒是积极配合,把收集到的关于羊良平的所有材料都交给了调查组。
至于调查组到最后会出一个什么结论,那就不是下面这些人该管的事了,送走调查组之后,云山县好像恢复了风平浪静,但是表面上的平静并不能掩盖水面下的暗流涌动。
别的不说,每当下午就看到县委县政府的小汽车纷纷驶出云山县城,奔赴不同的方向,有的去了洪山市,有的去了省城,这些人去干什么,用脚趾头想也能想明白,到了这个时候了,如果再不豁出脸皮去豁出金钱去为自己跑动,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再找任何关系砸多少钱都没用了。
钟向阳对这些无动于衷,白天去扶贫办上班,安排县里的扶贫工作,安排好之后立刻开车下乡,在各个乡镇进行巡视,督导扶贫工作,他管的就是这一摊儿,将来如果出了任何问题或者是成绩还不理想,那么首当其冲就是要处理他。
钟向阳又去了钱王镇,钱王镇目前是他最主要的扶贫阵地,把钱王镇这个老大难解决了,作为其他镇扶贫的标本,这也是他上任扶贫办主任之后第一个政绩。
虽然他不想来,因为他得罪了李楠,也得罪了柯洁,但是又不得不来。
把车停在镇政府门口,好一会儿都没下车,因为他觉得和李楠柯洁搞的那么不愉快,如果再次去见她们的话,她们会不会给自己脸子看呢?
一想到这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