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涛敏的这些话,钟向阳是无言以对,因为他也不想多说,多说无益,反正自己不想和陈涛敏搅和在一起,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这也是看在赵汉良的面子上,如果赵汉良不对他施压的话,他是不会跑到上海来这里见陈涛敏这个阉人的。
“你觉得我回云山县工作怎么样?赵书记怎么说的?能帮我安排吗?”
钟向阳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问道:“回云山县工作没问题啊,反正都是赵书记说了算,你想去哪个部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陈涛敏听他说得如此痛快,又觉得这里面水分很大,人就是这样,如果一件事情进展的过于顺利,我们就会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如果太难,我们又会怨天尤人,骂地骂天。
“老弟,你不是在敷衍我吧?”
“我干嘛要敷衍你啊,那你说云山现在谁说了算,赵书记现在是县委书记,啥事不是他点头就行?”钟向阳问道。
“你说的也对,那你给我参考一下,我去哪个部门比较合适?”陈涛敏蹬鼻子上脸居然还和钟向阳探讨起自己将来工作去哪个部门。
钟向阳这家伙也够缺德的,陈涛敏说他厚道,那是没有见到他背地里打小算盘,所以当陈涛敏问他将来去哪个部门工作的比较好的时候,钟向阳随手就挖了个坑。
“你去哪个部门工作,这我说不好,得看你自己了,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赵汉良书记来我们云山县也有段时间了,县委办给他配了好几名秘书,但是始终都不入他的眼,所以到现在他也没有固定的秘书,今天是这个,明天是那个,好几个人为他服务,没有一个固定的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钟向阳说到这里的时候,偷偷看了陈涛敏一眼,陈涛敏低头在思索。
等钟向阳说完,陈涛敏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
“哎哎,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不是要我把云山县的局势帮你分析一下吗?所以话赶话就说到这里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怎么操作,那就不是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了”。钟向阳实话实说道。
“好,我谢谢你,不过你说的倒也是事实情况,他既然没有固定的秘书,那我回去之后就去县委办吧,这事儿回头我找赵书记谈一谈,看看他是怎么想的”。陈涛敏说道。
至于陈涛敏和赵汉良之间到底怎么谈的,钟向阳并不关心,谁去给赵汉良当秘书,他也不在意,这事也只能看他们两个之间有没有缘分了。
第二天上午钟向阳和陈涛敏两人替换着开车回到了云山县。
“怎么样?我是送你回家还是去哪里?”钟向阳问道。
“你直接把我送到县委招待所吧,我以后就住在那里了”。
钟向阳对他回来之后的所有操作都不感兴趣,所以陈涛敏说什么就是什么,直接把他送到了县委招待所之后他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给赵汉良打了个电话,说是把人接来了,送到了县委招待所。
“你怎么不把他带到这里来?”
“我们两个轮换着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大家都比较累了,赵书记,你如果想见他的话直接和他联系吧,我回家洗个澡”。钟向阳说道。
听到钟向阳讲的这个理由,赵汉良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他也能感觉得出来,钟向阳还是在逃避这件事情。
陈涛敏躺在县委招待所的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阵,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过去的这段时间他在国外经历的事情足以让他一辈子心悸不已。
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死在国外了,但是没想到还能活着回到自己的家乡,躺在这样的床上,才让他感到心安,虽然跟着裘媛在国外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但是那些好日子都抵不过他后来栽在澳门赌场老板手里受到的那些苦和屈辱。
他在澳门赌场老板手里受到那些屈辱和痛苦,他都要加倍的还给羊冠宇,虽然他也同样痛恨裘媛,但是裘媛是见死不救,而羊冠宇是直接把他引进了一个局里的最重要的陷害者,裘媛不救自己,他也没有多少怨恨她,因为毕竟是自己先背叛了对方。
他拿起桌子上的固定电话拨打了羊冠宇的电话号码。
“喂,哪位?”羊冠宇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就接了起来。
“羊冠宇,是我,我回来了,找个时间见个面吧,有些事情我们该好好谈谈了”。陈涛敏说完这话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但是这笑声听在羊冠宇的耳朵里,显得异常尖利,而且这笑声带着一种娘娘腔的味道,让人听了就感觉不寒而栗。
“你回来了,你回哪儿了?”羊冠宇皱眉问道。
“我当然是回到云山县了,昨天钟向阳亲自去上海机场接的我,我本来想直接去洪山找你的,但是我想了想,我之所以能回来,多亏了赵书记帮忙,所以我要先来云山谢谢赵书记,怎么样?我明天就去找你吧?”陈涛敏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但是听得出来,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里都带着仇恨。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也不用来找我,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如果你想威胁我或者是有其他想法的话,我劝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我羊冠宇也不是吓大的,你和裘媛合谋做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对你做的那点事情,都不及你们对我父亲做的事情的万分之一,所以不要自取其辱,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