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眼睛看不见,听葛澄薇半天沒有说话,忍不住担心的问她:“澄薇,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掌珠啊,你这辈子定然要缠死楚焕东,绝对不可以离开他的。”葛澄薇答非所问,无限唏嘘的说道。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今天來就为了跟我说这事啊?”汪掌珠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是。”葛澄薇在汪掌珠的提醒下,脸立即哭丧下來,“掌珠啊,这下我可惨了,你说我可怎么办啊?”
“怎么了,铁子跟人跑了!”汪掌珠很是严肃的问道。
“你滚,我都什么样了,你还拿我开心,我哪里有什么铁子啊!”葛澄薇被汪掌珠戏谑的语气气着了,音量蓦地一高。
“那你这么半天也沒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我当然就按照你的悲痛欲绝的语气开始猜想了。”汪掌珠可怜的脑袋,实在想不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葛家大秀,许家阔太太身边能发生什么大事。
“掌珠,我有了……”葛澄薇抬起头,眼露绝望,带着哭腔拖着长音。
“什么?你有什么了?”汪掌珠一时间沒明白过來。
“还能有什么啊,我又怀上了!”葛澄薇气急败坏的低吼,清眸中闪烁着痛楚与纠结,“怎么会这样啊,我刚生完孩子多久啊,怎么就又怀上了!”
“啊!”汪掌珠惊讶的张大嘴巴,随后高兴的直拍手,“有了好啊,这是好事啊,鸣子家在他这辈就他一个孩子,这始终是许妈妈的憾事,如果知道你又有了,他们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呢!”
“汪掌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你只替你的许妈妈许爸爸高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葛澄薇的脸上笼上一层寒霜,那股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只是汪掌珠眼睛盲,什么都看不见,根本不理睬她的威胁,还在不管不顾的说着:“你什么感受啊,为许家生儿育女,是你的责任所在啊……”
“我掐死你这个妖女!你把我当成生孩子的机器了!”葛澄薇现在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但她死也不能自己死,得拉个垫背的,她比划着双手,刚要掐上汪掌珠的脖子,正赶上楚焕东手里拎着两条裙子走了过來,吓得她急忙收回魔爪,连大气都不敢出。
楚焕东对着葛澄薇点头笑了一下。
汪掌珠一听葛澄薇忽然低落下去的气焰,再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楚焕东过來了,沒好气的说道:“你就不能让我们两个消停说会话,总上來干什么啊?”
楚焕东低低笑起來,很是抱歉的说道,“我就是想把这两条烫过的裙子挂起來,不然又弄皱了,我马上就下去。”
汪掌珠冷冷的哈了一声,“反正我也是瞎的,皱不皱都沒关系。”
楚焕东这些日子早习惯了她的阴阳怪气,喜怒无常,很温柔的说道:“但这跟我有关系,我不可以让你穿皱的衣裙。”
汪掌珠对楚焕东的波澜不惊很是无奈,她转头问葛澄薇,“你最近有沒有看新闻,楚天集团是不是倒闭了,楚大总裁不去上班,每天窝在家里熨熨烫烫,煲汤做饭的,是不是很奇怪啊。”
“掌珠,做人可不好这样的啊!”葛澄薇推了汪掌珠一把,有些紧张的看向楚焕东,意外的发现,楚焕东听了汪掌珠的挖苦嘲讽,跟沒事人一样,挂起裙子,好脾气的笑笑出去了。
葛澄薇心中不觉再次升起羡慕之情,嘴上开始忿忿不平:“汪掌珠,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别看你家楚总人到中年了,但这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追着他跑,为他疯狂吗?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真不知道楚焕东怎么就鬼迷心窍,上了你这个狐狸精的道,外面那么多的年轻漂亮的好姑娘,他眼睛到底长在哪了,在这里受你的嫌弃……”
“别说我了,又跑題了,快说说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吧!”汪掌珠最有办法打击葛澄薇的情绪了。
葛澄薇如同演讲中的希特勒挥舞的手臂,戛然在空中僵直,神情瞬间萎顿下來,扑到在汪掌珠的大床上,哀嚎着:“掌珠啊,这个孩子我不想生,我家宝宝还不到一岁的,你让我再当妈妈,我真的沒做好这个思想准备!
再说了,我刚自由解放几天啊,如果留下肚子里面的孩子,我又要被禁足一年,一年之后,我就是两个奶娃娃的妈妈了,想想我都害怕……”
汪掌珠沒想到葛澄薇会怕这些,搔搔头说:“哎呦,你害怕什么啊,你今年十六啊,还是十八啊,你现在是快三十岁的已婚妇女了,生两个孩子怎么了,谁会笑话你啊!”
葛澄薇原本是哭丧着脸,听了汪掌珠这句‘快三十的已婚妇女’,差点沒真哭出來,“汪掌珠,你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啊,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你再说,我就从你这楼上跳下去!”
“你可别激动,葛大秀,这一尸两命的,我哪里能担当这个责任啊!”汪掌珠见葛澄薇真急了,不敢再跟她开玩笑,充满同情的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实事求是的说:“你就做好把孩子生下來的准备,你想啊,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即便许家不知道,鸣子也会知道的,鸣子如果知道了,定然不会让你把孩子做掉的。”
“如果……如果我坚持把孩子做掉呢?”葛澄薇声音不太大,有些胆怯的问道。
“坚持什么啊?坚持把孩子做掉?”汪掌珠轻叹了口气,“你如果把孩子做掉,第一,这是在自残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