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帮你,你就要死在这是吧?你点点头,是说你怕死,你怕死了以后没有人可以替你送药剂,那那个人就肯定会减少寿命,承受痛苦,你说不怕死,是说你为了他不怕死是吧?我看你是疯了,你师傅你也,你也是,你们都是疯子,真不知道你师傅怎么和我师父成了好朋友,还结伴去游山玩水去了,再也不管不问我们两个,真是气死我了!”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你是真的疯了,你那个心上之人到底知不知道你为了他,药哑了自己,你那心上之人又知不知道,你现在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甚至性命就为让你那心上人醒转!你可真是要气死我了!”
小师妹望着满脸平静的哑巴师兄,望着他眼眸里的恳切,望着他那坚毅的紧闭着的唇角,继而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
“好,我帮你!”
最终,小师妹无奈的答应了哑巴师兄的请求。
哑巴师兄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手握匕首,再不犹豫,一下子穿透了心头那层皮肉,就在还要下手的时候,小师妹伸出了手,握住了那枚匕首,口中哽咽着说:
“我来,你自己来,下手没轻没重,你当真想死在我这小院儿里不成?!”
哑巴师兄已然疼的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可是却已然要紧牙关,不出一声,小师妹缓缓转动匕首,将心头血一滴一滴的滴入手中早已拿好的一枚乌墨色的小碗里,连续三次,方罢,抽出了匕首,血瞬间喷薄就要涌出,可是不知道小师妹拿了些什么含在了嘴里,在拔出匕首的同时,喷了一口上去,那血瞬间就止住了,她刚想去屋里那些伤药、棉布什么的,哑巴师兄制止了她,颤抖着手写下
“你来制那药剂,我自己去屋里收拾包扎。”
小师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要趁着这心头血的新鲜,去制那药剂,只要有了这心头血的药引,其他倒是简单,小师妹这里都是现成的,所以当哑巴师兄包扎了伤口,还顺便换了一身以前的衣服,这才将那身侍卫的铠甲重新穿上,外表丝毫看不出受过伤的模样,苍白着脸,结果小师妹手中的瓷瓶,又将一兜银两放在桌子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师妹一个人呆呆的看着那兜银两,任凭树叶翻落,却再也一动不动。
淼林殿内,果然还是没有他人,现在的大汗脾气暴躁,既然他吩咐了,除了哑巴侍卫,任何人不得进入,当然没有谁敢冒这个险,难道顶上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哑巴侍卫快速将大汗温柔的扶起来,躺在自己的胸前,想把那药剂灌入那苍白的嘴角,可是大汗却不能张嘴,那抹紧致的嘴唇已然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倒是滴渐在衣领上的那滴鲜血兀自鲜艳。
没有办法,哑巴侍卫复又将大汗抱到锦缎软椅上,又将他的脑袋斜斜的依偎在自己的左肩膀上,四下看了看无人,咬了咬牙,最后只好自己噙满一口,腼腆又颤抖着将那药液不得已用舌尖渡了过去,继而马上将大汗复又放在了小湖姑娘的身边。
昨晚这一切,哑巴侍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继而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依旧没有醒来的大汗,离开了塌前,去了门外站在门边,仔细的听着殿内的情况。
哑巴侍卫刚站定不久,就听见大汗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大汗翻身坐起的声音,紧接着也传来了熟悉的那句呼唤:
“湖儿!你醒了吗?“
听到这里,哑巴侍卫的眼泪再也忍受不住,夺眶而出,汇流成河。
正在这时,哑巴侍卫看到远远的有一个小太近似乎很是着急的模样,就走了过去,小太监知道哑巴侍卫不会说话,而且知道只要他不允许是绝对不能进去禀告什么事情的。
可是小太监并不知道哑巴侍卫是可以听到的,所以他只好不停的跺脚,不停的低声鼓囊:
“皇太子殿下就要到了,灵芝也已经找到了,可是怎么禀告给大汗呢?”
哑巴侍卫听了个一清二楚,可是他不能说话也不能表示明白,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对着小太监做出了驱赶的动作。
哑巴侍卫复又回到店门口,刚琢磨该如何进去说这个情况,却听见大汗惊喜的叫了一声:
“小湖,你醒了?!”
哑巴侍卫一下子也顾不上其他,打开了殿门,也冲了进来,却发现,小湖姑娘只是手指微微的在颤动,似乎想抓住什么,却无法抓住。
可是那双美艳的双眸却是已然紧紧的闭着,可是毕竟她的手指有了只觉,大汗抱着小湖的一只手,怜爱的抚在了自己的脸上。
哑巴侍卫走过去,写了几个字:
“皇太子殿下回来了,就在都城,马上就要到了。”
由于大汗明确的说过,侍卫绝对不能写字,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可是这次不同,大汗也顾不上训斥哑巴侍卫的鲁莽,忙小心翼翼的将灵贵妃的被子盖好,快步出了淼林殿,哑巴侍卫忙将手中的字条在烛火上点燃灼烧完毕,这才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大汗出了淼林殿的殿门,陪伴着大汗去迎接有功归来的皇太子殿下。
皇太子用手抚了抚那枚腰间带子里的灵芝,其实说是几百年的灵芝,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这种灵芝着实少见,所以在雪山伸出看到这枚灵芝的时候,哪位桂嬷嬷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但是是多少钱的,谁也说不准,皇太子小心翼翼的取下来,口中呼喊了一句:
“找到了这杯百年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