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相互平衡,太早破去,说不定,会让瓦剌匹马不得回归,这也是咱们不愿意看到的。时机很关键。”
凌星月对章峄山是一番嘱托,打算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先入城去确定这幻象的施法者的位置。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再破掉这个法阵。章峄山却对这样的安排有些不满。
“大人,您好歹是个一品军候的王爷,哪有您这样的,天天打头阵,好家伙,每次打仗,冲得比谁都快,你让我们这些属下,也有点面子。”
凌星月一笑:
“此话怎讲?”
“就是大人您不要每次都打前锋,运筹帷幄才是您应该的位置,我们这些才是大头兵呢,应该我们冲在前头。”
“那没办法,关键就是你们跑的不如我快啊”
一句话噎的章峄山也是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那不能这么说,对吧,您是有道法在身的,修炼过的,我这个没修炼过,那您要是教教我,我也能跑的快。您还没说您能飞呢,这不能这么算的。”
看着手下的这个耿直汉子,凌星月也是十分的好笑,同时也能够感觉到自己手下对自己的诚心回护,心下安慰:
“好啊,有机会,我来点拨点拨你,看看你能不能跑过我,不过这次,还得是我先进城。”
“王爷,您不能这……”
“我进城也不是为了去拼命的,就是里外联系一下,你带着兄弟们再这里扎营,也是要作为一只奇兵的,明白吗?”
章峄山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凌星月已经下定了决心:
“禁军统领章峄山,听令!”
章峄山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
“末将在!”
“令你率领禁卫游击骑兵队,扎营待命,随时准备支援古兰木塔!”
“末将领命!”
“嗯,峄山,现在的情况是他们看不见我们,我们也看不见他们,但是,一旦这幻象被破除,双方就能见面了,要小心瓦剌的游骑,兄弟们这几天也休息过来了,要让他们进入临战状态,不要被瓦剌人偷袭了。”
“王爷放心,咱们队伍,绝不会发生这种情况。都会准备好的。倒是王爷您,自己要小心。”
“嗯我会的,那咱们今天就各自行动了,对了,给我带上几袋子酒。”
章峄山领命下去准备,不一会儿,准备停当,凌星月上马,奔着狮泉河,继续走了下去,猛然间听见身后的营地,马刀出鞘的声响,回头看,就见禁卫排出了整齐的队伍,挥舞着马刀,齐声高喊:
“胜!胜!胜!胜……”
凌星月也抽出了马刀,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起来,战刀凌空虚劈,只见一道光华闪过,一声甩鞭子般的脆响,炸裂了开来,声震草原,滚滚回响。
凌星月一拨马头,在黑暗中,跑了下去,只留着一营的弟兄,在那里欢呼大胜。
向前跑了不过里许,后面的营地,已经看不见了,草原之上,高高低低,本就如此,四下无人,凌星月,坐在马背上缓缓四顾,一双眼睛,慢慢变成了竖瞳,散射出金黄的光芒。
在这光芒的映衬之下,一道像是剧院幕布的般的巨大光幕,缓缓的显现了出来,凌星月仔细的看着这道由道法形成的幕布,发现这面幕布似乎是在自己的前方,但你如果向前走的话,只会是越走越远,在不经意间,它已经扭曲了人们的方向感觉,这几天了,其实自己和队伍都是在这一片区域反复走的,现在,任何想要去古兰木塔的人,都是在古兰木塔的附近绕圈。
明白了这个幻象的原理,凌星月面朝这块光幕,调整好了角度,然后带着马缓缓的后退,走着走着,空无一物的草原突然涌起了一阵类似水波的荡漾,凌星月和他的战马,一通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进入了幻象之内,古兰木塔马上就映入了眼帘,沿着狮泉河,它就在正前方的位置,只是这座城池周边,原先的牧场,商队,还有农庄,都已经成了废墟了。
凌星月测算了一下,这个幻象笼罩的范围,大约是三十里左右,也就是说,以着古兰木塔为圆心,三十里范围为半径,只要走到这个范围内,就会开始不断的兜圈子。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这赫尔的主力应该也离着古兰木塔不远了,但就是进不来,这个幻象,如此之大,让凌星月也是暗暗的心惊,但现在不是吃惊的时候,双腿一加紧,战马飞奔了起来,直奔古兰木塔。
一直跑到城墙之外,都没有发现瓦剌的游骑,这说明,瓦剌大军高层是知道这个幻象的存在的,现在不放出侦查游骑,是在全力进攻这赫尔,看来这赫尔现在的这个危机程度,要比自己预想的高。
凌星月瞥了瞥嘴,十分的不满意,差一点就要习惯性的舔个手腕,好在最后还是制止住了自己,原本按照凌星月的想法,瓦剌粮道被断,久攻不下,自然就会撤兵了,总不能让这赫尔主力会师,然后内外夹击了。
但是看现在的意思,瓦剌这边是有又高人相助,弄出来这么一个幻象包住了古兰木塔,直接阻断了这赫尔主力的回归之路,现在这赫尔这成了一座困城,随便瓦剌打,什么时候打下来,什么时候算,瓦剌的胜算又变高了。
可是古兰木塔一旦失守,那这赫尔就会全面崩塌,瓦剌就会一统北疆草原,在凌星月所有的推演当中,这成了最坏的一种结局,如果是这样,那么活捉鬼狐,截断粮道,就都成了无效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