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玲玲流泪的丑相,黄局心中不喜的感觉更强烈,还是忍着,走到病床边坐下,面对着女人,伸手轻抚女人的脸:“玲玲,委屈你了,检查结果怎么样,有没内伤?”
“呜呜,邦哥,好痛,片子出来了,说胸内有淤血,脾有损伤,要住院。”吴玲玲找到依靠,扑到情人怀里,靠着男人的肩膀肆意的宣泄委屈,眼泪像泉水呼啦啦的往外冒
“乖,不哭了啊,哭对伤不利,”黄局搂着女人,轻抚女人的头,小声的哄:“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现在最紧要的是养伤,将张家的事情处理,乖,不哭了啊,你先跟我说说具体经过,我分析一下,尽快处理麻烦。”
“嗯,”吴玲玲拿纸巾擦眼泪鼻涕,委委屈屈的说起梅村的事,从跑去看热闹说起,再到自己碎嘴说了一句招来乐韵秋后算帐的经过说给情人听。
黄局的脸色越听越阴沉,恨铁不成钢:“你糊涂啊,你明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还不停的刺激她,泥人还有三分性子,何况人家现在有人撑腰,哪有不发火找你算帐的?你上次还说很多首都官后代到乐家做客,知道那种人不能惹,你还跑去看她的热闹,你不是自找麻烦?”
“呜,你也怪我,半个村的人都去看热闹,我去凑热闹也没什么啊,她本来就是个讨人嫌的短命鬼,谁会想到她会有走狗屎运的一天,我只是在她小时候拿针扎了她一顿,让她呛水,又没把她弄得缺胳膊少腿,就那么点事还记仇十几年。”
吴玲玲委屈得又嘤嘤嘤的哭,她在小短命鬼小时候拿针扎了她一顿,拿水呛她,不就是感染风寒几次,又没死也没傻,过去十几年的老事,犯得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出来吗?小短命鬼是故意那么做的,让全村人骂她恶毒,骂她是坏女人,让她在村里呆不下去。
“玲玲,有些话你自己一个人说可以,被人听到了就不行,谁也不能保证别人会不会暗中记恨,唉,算了,现在怎么说都晚了,要紧的是怎么解决。”
要是换个人,黄局一定骂得他狗血淋头,这个女人现今骂不得,谁叫她生的孩子真是自己的种,一旦捅出去,自己也别想再有好日子过,所以,就算她捅出篓子,自己不能骂,还得解决。
吴玲玲不敢哭太声,抽噎着问:“怎么解决?”
“你和姓张的事好办,直接离婚,顶多再赔偿他一笔损失费,宁事息人,重要的是乐韵那里……难办啊,她怎么都知道,随时能举报,一旦上头查我,就算能想办法遮掩过去,也必定会迁职,以后也不可能再升得更高,本来我还有望上升一级,到达厅级,这下没指望了,能不能保得住现在的位置都难说,我保不住事少,万一牵连黄家其他人,莫说袒护你们,黄家老爷子们非得扒了你们母女俩和你家人的皮不可。”
黄局心里比猫挠还难受,坐卧难安,乐韵知道他有私生女,知道他几年前打压过她,一旦举报,他就玩完了。
坐不住,站起来踱步,越踱越急燥,反复几回,拧着眉问:“你真的做过害得姓乐的摔下山岩的事?”
看到情人也急得团团转,吴玲玲睁着只有一条缝隙的眼睛看着他烦燥的走来走去,本来就紧张,听说如果他丢官职黄家会扒了她的皮,吓得眼泪啪哒啪哒的掉。
听到问她乐家老东西摔死的事,惊惶不已:“他看到的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我……我害怕他说出去,所以一时冲动,就想着让他摔死……”
“你,唉,你做就做了,怎么不做得干净点,现在还有证人,乐家告你谋杀你就得坐牢,姓乐的有后台,肯定会插手,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做……”黄局气得肝都在疼,蠢女人,想做谋人命的事就做干净点,偏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坐牢?吴玲玲傻眼了,她不要坐牢啊,坐过牢以后还怎么见人?
黄局没心情安慰情人,烦燥得很,点燃根烟,到窗口去思考。
而当黄局在病房和吴玲玲窃窃私语时,张大奶奶张科也终于到达县城,母子俩下车,打个密封的电动小三轮车去目的地,路上不停的打电话联系女儿们。
不出十分钟,母子俩到达一条街下车,那儿等着七八个人,是张大奶奶的三个女儿和女婿,还有她的两个内侄儿。
张科的三姐夫是杀猪的,在邻县卖肉,二姐夫家开农用车帮人运砖运树木的,大姐夫是九稻邻乡上庄乡人,家里以前养牛,现在种田,帮人打零工。
张家三姐妹都是厉害的,见着弟弟,气愤填膺的一顿骂,骂姓吴的,还不忘记数落弟弟以前懦弱,什么都听老婆的,钱都在老婆手里,这下人财两空。
张科被骂得抬不头来,一声不吭,张家姐妹骂了一顿,大家出发,十来人气腾腾的杀向吴玲玲父母家。
他们会面的地方离吴家不远,不到三分钟的路,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杀到吴家,看到吴母在店子前,张家三姐妹往内里冲,边冲边喊:“狗日的吴家人,叫吴玲玲那个卖匹的烂货和她生的野种出来。”
店里有两人在找东西,看到人叫骂着冲过来,吓到了,东西也不找了,急急忙忙的跑出店子,吴母看到张科和一群人便知大事不好,想躲,一边大叫:“你们要干什么?影响我做生意,我要报警了!”
“不要脸的老东西,你报啊,你报警啊,闹得越大越好。”张家姐妹冲进店里,一把抓住吴母,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巴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