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方外人都带了礼物。
进了东院,到主院的中堂外,见小姑娘在罗汉榻的下首,炕几侧放,上置一套茶具。
一僧一道唱了号,进了中堂。
乐韵长身坐起,请两位大师上座。
一佛一道应了礼,也脱鞋上榻盘膝而坐,两人并排面西背东而坐。
乐小同学泡茶,再分茶到客人面前。
饮了两杯茶,乐韵笑着祝贺:“恭贺行云大师功德圆满!观大师面相,有功德加身,想必云游途中做了大善事。”
“得小檀越指点迷津,贫僧云游三年,不虚苦行。”慈眉善眼的行云大师微笑着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老和尚就是矫情,说话总不说重点。”楼道长直接拆台:“这老和尚往西游,在z省行脚的路上救了个被人恶意丢弃在荒里差点被野狗吞吃的女子,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这功德自然不浅。”
“原来如此,没什么比救人一命功德更大了。”乐韵了然,心中却划过一个问号,据说周春梅被扔在荒无人烟的西西可里是被一位行脚僧人所救,行云大师也在z省救过一个人,感觉好像对得上的号样子。
“小姑娘说得是极。”楼道长点头附议,又快嘴的解释了一句:“这老和尚救的人,也是小姑娘家乡拾市人呢。
可惜,那女子不甚聪明,只怕就算遭了此劫,也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将来仍难逃困苦潦倒。”
行云大师不言不语,只是低念了一声“我佛慈悲”。
听了楼道长的话,乐韵惊疑的眨了眨眼,心头叫“好奇”的猫噌地蹿了出来:“道长,大师救的人,是不是姓周?她母亲姓刘,母女都是与丈夫离婚的离异人士?”
“噫,小姑娘怎么知道?小姑娘家乡的人也有听说那女子在z省的遭遇?”楼道长实实在在的惊讶了。
“如果没弄错,那两人,曾经我弟弟要叫一声舅妈和表姐。”乐韵明白自己猜对了,行云大师救的那个女子就是周春梅。
行云大师楼道长惊愕得直想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楼道长愣了愣神,真的念了两声“无量天尊”来平复惊讶,笑着说了一句“这世界还真小”。
“确实。想必是大师与周女士前世有那么点点的微未香火缘,所以大师在云游路上才遇见她救她一命,了了这点旧缘俗事,圆了功德。”
乐韵冲着两位大师乐,像行云大师和楼道长这等修行人,一向修口德,以免造口舌罪孽,估计周春梅和刘桐母女俩有令人不喜的行为,才令楼道长评周春梅不是有后福之人。
“小姑娘都放弃治疗的人,也难怪是那样的面相。”楼道长被小姑娘看得不明所以,又不好问为什么。
“道长所言有理,我已经放弃挽救那母女俩。”乐韵笑着接了一句,又问:“大师功德圆满,进阶之机随时会到,可有择好合适的闭关进阶之地?大师若择好了地方,安排妥当,我为大师解穴。”
“贫僧想请小檀越行个方便,借乐园闭关,不知可行?”行云大师双掌合十而拜。
“在乐园闭关是没问题,只是,就算抽空乐园的所有灵气,也不足以支撑大师筑基,只怕仍得借助丹药之力。”
“哪此,贫僧明日回到一趟西山再来。”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大师若不忌借外力筑基,我手里有几粒丹药,可助大师一臂之力。”
乐韵目光转向楼老观主:“我观道长修为也已经到了界点,有没决定几时冲阶?妈祖阁的蔡先生也大限将至,或许,三位可以商量商量,择日一同冲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