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平房前,他掏出钥匙串开了接待室的门,请青年们进内,再拿出取暖用的电暖炉通电。
他想用电热水壶烧水泡茶,柳少笑mī_mī地劝阻住了他。
胡村长有些不安,坐下后清了清喉子,细声细语地问:“乐小姑娘来下水田村想了解些什么,但凡我知道的,我有啥讲啥。”
“是有个事,胡村长与王亿家是五服以外七服以内的亲戚,对吧?”乐韵没说什么事,先问人家的亲戚关系。
“算是吧,从我往上第五辈的女老祖宗是王亿那个王家的姑奶奶,我跟王亿家算是亲戚。”胡村长不明白乐家姑娘问亲戚关系干什么,也不敢隐瞒,实话实说。
“你家两个儿子和你的侄子、外甥,以前都在九稻小学、初中和县三中工地做工,也报名想去我在南疆的工程继续打工,是吧?
王亿家的儿子没去做工,但王亿同宗的王家人与婆娘,王家媳妇们的娘家也各有人去了学校工地做工,没错吧?”
乐家姑娘提及工地,胡村长紧张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乐姑娘,是不是……他们当中有人在工地上做了错事?”
“他们在工地上有没做错事,我倒没去查,王迢与倒台了的黄支昌老婆和黄支昌老婆的娘家勾搭上了,王迢应该收了人家的好处,甘当走狗,说动了王家某个媳妇给梅村的张科做媒,想将与我周伯离了婚的蒙某人与张科凑合成一对,他们想让蒙某人和李小妍在梅村搞事给我添堵。”
乐家姑娘平淡的说出王迢与黄支昌老婆与某人娘家勾搭成奸,胡村长听得目瞪口呆,王迢与黄支昌相关的人搅和在一起,他是嫌命长了!
听说王亿同宗媳妇去将蒙某人与张科凑合,胡村长差点被口水呛着,脸都变了色:“保媒的是王家那个蠢货?”
“保媒的人是李小妍奶奶家同一个村嫁到王家的女人,我也没记她的名字。”乐韵慢吞吞地说出蠢货。
“乐姑娘,我在这里等等,我去骂醒那蠢货。”胡村长说着就想出找王家某个媳妇算帐。
“别急,我还说完呢。”乐韵笑mī_mī地:“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但我不会一棒子打翻一船人,以前王迢一家子欺负我,我也没报复他们,学校工地招工人的时候,我也没跟建筑公司说不收王迢那姓人去做工。
那些人啊,赚了我的钱,转身就想搞事给我添麻烦,所以,这次我在南疆的工程招工时会将下水田村王迢家的同宗王姓人排除在外,并且王家五服五族内的亲戚也一个不招。
这次,我的条件只限王姓与亲戚中的部分人,他们家还不安分,以后我在家乡投资时,不管招什么工,王亿那一姓的王家人和他们的亲戚一律不要。
如果下水田的民风不好,或许我会考虑将整个下水田村的人排除在外,以后但凡是与我相关的生意,或者与我认识的合作商,招工一律不收下水田村的人。”
“啊?”胡村长以慌了,因为王家个别的人想生事,乐家姑娘生气了,将王家五服五族亲戚全给关在了门外?还……可能将下水田村所有人排除在外?
如果乐家姑娘有什么工程不肯招收下水田村的人,别人怎么看下水田村?下水田村人怎么做人?
他一慌神,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乐姑娘,下水田村绝大部分都是本份的人,王迢家那种人是个别的,我回头就去教训王迢那几个吃粪长大的,我也会和村里的老人们说说让大家盯着王家几个长舌媳妇,不让她们整天滋事。
九稻乡穷,没有什么发家致富的门路,下水田村的人都是土里刨食,两年前全村还没两个十万元户,就指望着能去乐姑娘您在南疆的工程赚点钱,争取早点扔掉头上的贫困帽子。
乐姑娘,你一向是黑白分明的,能不能再考察考察我们下水田村的人……我们村大部分人的心是好的,不是王迢家那种黑心肝的白眼狼。”
九稻乡太偏了,四周除了山还是山,山上的树木是不能乱砍的,所以哪怕是乡直辖的村,村里乡里没有什么致富大项目带动全乡经济发展,大部分村的人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这两年因九稻初中和小学的工程,各村有劳动力的男女几乎都去做工或打小工,赚到了钱,才有了些积蓄。
下水田村有六百多的人口,除了女人、孩子和学生,以及不在家乡做工的小青年,这两年每家都有人去工地做工,挣了不少工钱,日子有了起色。
这一次,除了年龄超过了年龄限制的人,全村有五十几人符合乐姑娘南疆招工工人的年龄。
眼见着乐姑娘南疆的工程能带人致富,结果,王迢和同宗有人作死,让乐家姑娘不想要下水田村的劳力了,这怎么可以!
胡村长急坏了,他家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去学校工地打工,每家赚了十来万,家里日子越过越好了,儿子报名去南疆工程准备挣大钱,如果乐姑娘招工不要王家人和王家亲戚,他的儿子也会被刷出来。
“胡村长为下水田村人的前程挺费心的,这一次我只限制不招王家人和他们五族内的亲戚,五服以外的亲戚不受限制。”
乐韵也没想一竹杆打翻一村人,再次申明了自己的决定,又问了一句:“胡村长有个孙子,是学机械技术类的,对吗?”
“对。我有个孙子中专读的是机械技术专业。”乐家姑娘的条件限制在王家五服内,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