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梅李垚看到从乐家蹿出来的黑背毛的狼狗,心里是害怕的,怕狗狗冲过来,好在那只狗叫了几声便偃旗息鼓。
乐家那边紧挨着村道边缘排放了稻草把子,周春梅李垚走在靠周家那边的村道一侧,走到周家大门外看到铁将军把,不由得傻了眼。
“爸是不是收稻去了,你打个电话问问妈。”放下手里的东西,李垚一边擦汗一边催周春梅打电话。
太阳大,路面受热,热气熏人,周春梅后背都汗湿,脸上也是汗水,可又不敢抹,用纸巾小心翼翼的吸脸上的汗。
听到李垚的话,没有反驳,从包包里找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她也不敢打爸爸的电话。
打自离了婚,刘桐成为单身人士,有房有存款,住自己的房子,每天出去走一走,没事就在家看剧,心情倍儿棒。
她没告诉春梅已离婚的事儿,免得被李家人知道春梅刚结婚她这个当妈的离婚了,让李家人觉得很不吉利从而轻视她这个当岳母的,所以每当周春梅打电话,她都是说好不说坏。
当周春梅又来电话问在哪,刘桐问:“春梅,我在家啊,你们是不是想回来过节啊?”
“妈,我和李垚就在家门口啊,可大门是锁了的。”周春梅望着门上的锁,皱着眉头,妈说在家,为什么大门是锁着的。
刘桐心里一个咯噔,脸色变了变,小声的问:“你……是不是又回了梅子井?”
“对啊,刚到,就在大门外,大门锁着,你和爸是不是在田里收稻?”周春梅一手举伞一手拿手机,没法擦汗,额间脸上的汗一层一层的渗出来,快要渗进眼眶,十分不舒服。
姑娘和女婿不声不响的又回了梅村,完全不知情的刘桐,心头莫明的发慌,只好扯谎:“春梅,我……和你爸少架了,我在竹县这里,没在家,不知道你爸在干什么,要不,你打你爸电话,或者,去对门乐家找你奶……”
她正想叫春梅去乐家找人,猛的咬住话头,春梅与乐小短命鬼不合,乐小短命鬼在家,万一又给春梅没脸,女婿也觉得丢脸,以后不孝顺她咋办?
她原本是不知道乐小短命鬼在不在家,这不前些天看本地新闻看到新闻里报道说乐小短命鬼给九稻初中捐了几百万当奖学金,前几天校,这几天必定是在家的。
“……,我知道了。”听到妈妈让自己去对门乐家找奶奶,周春梅心里非常不舒服,干脆挂了电话。
周春梅打电话时,李垚站着等,因为听不得不太清楚,问:“妈说什么了?”
“妈和爸吵架了,妈在县城。”周春梅不想打爸爸的电话,拿着电话很为难,不由得望向乐家;“我奶可能在我……姑家……”
她刚说了一句,就见奶奶从乐家走出来,朝家里走来,。
李垚也望向乐家方向,看到从乐家屋檐下走出来的老人,心头复杂,表面惊喜:“奶奶回来了。”
他反应快,从周春梅手里取走伞,飞跑着穿过村道,冲到老太太身边,将伞举到老人头顶帮遮太阳,亲亲热热的喊:“奶奶,我和春梅回来陪您老过节,家里是不是收稻了?爸在哪呀,我叫春梅带路,去田里帮忙。”
“不要叫我奶奶,周春梅已经不是周家姑娘,她的娘家是刘家,你们六月六要回娘家陪老人过节应该去刘家。”
哪怕李某人再热情,周奶奶也喜欢不起来,先前与刘家做下那么一连串的事儿,现在跑来献什么殷勤?
“奶奶,都是孙女婿以前做得不对,您老骂我是应该的,可这血脉亲情是断不了的啊,春梅身上流着周家的血,周家姑娘这身份是改不了的。”被给没脸,李垚再觉难堪也得受着。
周奶奶毫不留情的冷笑了一声,停住脚,直视着一脸假笑的李某人:“你始终强调春梅姓周,不希望周春梅跟周家断亲,无非是周春梅的姑姑嫁得好吧。”
那句话犹如一枚炸弹,炸得李垚心神俱凉,不仅一下子站住了,同时也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没敢吁,心头慌乱,竟不知该什么解释。
“我都能看得出来你打什么主意,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们啊早早的死心吧,乐韵早就跟周春梅撕破了脸,乐韵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没找周春梅算老帐就是给了天大的脸。
当初,你们但凡有点真心,别耍花样,别把我周家的脸扔给刘家人踩,或许,念着周春梅身上还留着周家的血,真有什么事,我和周夏龙也不可能不管,就算是舍了脸也会去乐韵面前帮说说。
你李家人和刘家人合伙把我周家人当傻子耍,拿我周家的脸当泥巴踩,现在还想套近乎,是你们在做白日梦,还是觉得我周家人真的蠢如猪。”
周奶奶面对着变了脸色的李某人,腰杆挺得笔直,李某人上次来周家被赶出去了,他还厚着脸凑上来,没脸没皮,真当周家人全是傻子啊?
反正,她一把年纪了,戳了人心窝子也不怕李家报复,李家真要报复天明或夏龙,大不了她血染李家,让李家血债血偿。
李垚被怼得面色青白,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奶奶,您……真的误会我了,我们李家人从来没有……欺负周家的心思,我是因为想隐瞒离过婚的事才听了刘家馊主意,我已反省了,以后我一定改。”
李某人的脸色很难看,周奶奶知道是自己戳中了他的心窝子,毫不留情的又戳刀子:“你说你没打歪意的话,周春梅已经跟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