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韵守着药煲煮到滚开,再中火煲十五分钟,关火,让药汤先保温,再从装家当的小背包里拿出一只玉碗和玉杯子,找出十几种药丸子调制药膏。
配制出药膏,再用新熬开的药汤冲和,让杜爸吞服一颗药丸子,再灌汤,喝了药让他去慢跑二十分钟,回来再正式针灸。
杜爸也是很配合的,按小姑娘的要求换衣服,穿条儿子的运动裤,先穿件衬衫,等到小姑娘让吃药,他连眉都没皱将药吃了,出去沿着村道跑步。
爸爸出去慢跑,杜妙姝将暴晒的凉席收回来铺,在小同桌指定的位置铺平,把大胸小萝莉指定要的盆桶也搬到堂屋排放好,热水壶和装凉水的桶放到位。
二十分钟后,杜爸如期返回,他跑得大汁淋漓,浑身汁如雨下,连衬衫都湿透了。
杜妙姝快速调出一盆洗脸水交给爸爸,再给爸爸找来一件干净衬衣放一边,自己和妈妈退回厨房,并且关闭门,了针灸的时候让她们母女俩回避,她依言照办。
蓝三没有回避,小萝莉让杜家母女回避是怕她们旁观时看到某些现象惊叫影响病人,他旁观过小萝莉给队友们针灸,见到什么突发情况不会大惊小怪。
他呀也是个相当机智的小机灵鬼,不需小萝莉吩咐,麻利的将杜家的大门掩闭,再给小萝莉当放医用针的木架子。
身为病人该有病人的自觉,杜爸很自觉,自己脱掉衬衫,将汗擦去,躺席子上躺成一根人形木棍子。
小肚子的爸爸干脆利落,乐韵忍不住手动给占了三十二个赞:“蓝帅哥,看见没,这才叫病人该有的反应,这觉悟多高啊,哪像你们,针灸的时候让你们咋样,个个捏捏扭扭,羞答答的像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尤其是你们的头儿,每次针灸,总让人血压瞬间飙升,让人想一脚送他去大西洋游泳。”
“……”蓝三默默的当根木架子,他还能说啥?他说他们是因为自己是汉子,所以在小萝莉面前觉得害羞才羞涩的?
他说不出口啊,说了小萝莉也未必信。
反正小姑娘可能不相信,不如沉默吧,蓝三机智的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甘当哑巴,再说,木架子没有成精,当然说不出话嘛。
蓝帅哥只微笑,乐韵默默的撇撇嘴,再调和出一碗药汤,再杜爸吃三颗药丸子,让他灌下一碗汤,取针,一一扎穴。
不出片刻功夫,杜爸被扎成一只刺猬,胸前被扎有百余根针,组合成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案,右细看,其中部分针连成了肝叶形状。
躺成木头的杜爸,除了最初觉得很热,没其他感觉。
坐着观察,半个钟后才慢条斯理的配制新的药膏,再用滚开水释稀一些,之后又给杜爸扎了十几针,用注射器吸药汁滴进特殊形的针孔里,让药汁渗入各经各脉。
她反复了三次滴药汁的过程,再次调和一种药汁,滴在连成肝叶形状的针阵中的某些特殊针的针孔里。
在给特殊针滴灌三次药汁后,一大片针自行颤动,很快有些区域的针有节奏的上下浮动,有些区域的针轻轻的颤抖,形成肝叶形状针阵区的针慢慢变红,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臭味。
约摸过了半个钟,肝叶位置有十几枚特殊针的针孔里冒出火焰,那火焰的边缘是青色的,火焰中有很臭的味道。
针孔里的火焰燃烧了约三分钟,慢慢熄灭,转而另有十几枚特殊针的针孔里冒出青烟,烟很细很细,像是绣花针头似的,袅袅上升到约三米高时才慢慢的消散。
火焰味里的味道特别的……古怪,让人难以形容是什么气味。
蓝三默默的当吃瓜群众,小萝莉针灸的手法与针灸过程中出现的奇异现象跟以前不同哪。
针在冒烟,乐韵慢吞吞的再次调和药汤,直到针孔里的烟消失,所有颤动的针静止,再次取针在手,以天女散花似的飞针术将针钉在杜爸的各个大穴,包括他的眉心宫也扎着一枚银灿灿的银针。
重要的几枚针到位,乐韵一手拿了块陈旧的毛巾在手,一手疾点杜爸全身大穴,之后快速收手,展开毛巾。
当她点完穴收回手,杜爸胸前十几枚针的针孔里喷出细细的水柱,那水柱是暗红的血柱。
当血从针孔中喷到空气中,将展开的毛巾挥过去,成功的遮在血水柱上方,第一波血水全部喷洒在旧毛巾表面,后面还有血水上喷,水柱上升的高度矮了许多。
拿着毛巾的,当了一次斗牛士,挥舞着毛巾来回晃动,将血水全部兜接住,约一分钟后,针孔里再无血水喷洒。
将被血水染湿的毛巾扔在一只不锈铜盆里,再回收医用针,一连拔掉了一半针,将针头用纸拭擦干净,扔在一只瓶钵里,再倒滚开水浸泡。
她用纸将杜爸前胸粘着的一些血水渍吸干,用了消素药,然后才再次取干净的医用针下针。
几十根针扎下去,又用注射器往特殊型针孔里滴灌药汁,将调和好的药汁全部用光,拍拍手,将单柄瓷锅和小背包塞给蓝帅哥帮抱着,自己端装有废纸和毛巾的盆,一步三晃的晃向杜家厨房。
蓝三抱着小萝莉的家当步趋步跟的当小尾巴。
杜妙姝杜妈呆在厨房,看不见针灸过程,也不知情况如何,心急如焚,站起来坐下,坐下再起来踱步。
母女俩起起坐坐,不知反复了多少回,为了转移注意力,先烧中午的菜,当烧好了几个菜,也有闻到刺鼻的气味,心里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