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雷劈的某骢,坐在美容会所的贵宾厅里,神色无波目不斜视。接受着各式各样的美女顾客和美容师的暗送秋波。
某个男人心无旁骛,展开电脑忙自己的工作,无心其他。
搔首弄姿的美女们被这一视同仁的态度,搞得心有不甘。倒想看看,是哪个狐狸精能撩动外表那么优秀的男人。
狐狸精卿直到做完背,都没有抬起脸。脑袋瓜里稀里糊涂的想了些有的没的。
总是不经意把严骢的示好往男女那方面套,可理性又告诉她,这事不大可能。
到在停车场见到男人本尊,都还没想明白。
等着看狐狸精显形的众美女们,并没能如愿以偿。严骢再接到余卿卿的电话,直接往美容会所旁边的停车场走去。
“卿卿。”见到红色马自达旁的女人,严骢的脚步不由加快。临近了似乎才发现,马自达前站的,不止一个女人。
“喻太太。”
“严总,我觉得您这就不对了。叫我们卿卿这么亲热,称呼我就是喻太太。您这亲疏关系,分得也太明显了点吧?”魏陶挽着余卿卿的胳膊,举着遮阳伞,故意挨近了余卿卿几分,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陶陶。”因为闺蜜的话,余卿卿原本就红润的脸,瞬间蒸腾起一股别样的热意。
余卿卿用胳膊肘碰了碰魏陶的手臂,有些尴尬不自在。
做过美容护肤的女人,肌肤看上去光白细腻红润,裸露在外的皮肤,不知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因为其他,慢慢变成了诱人的浅粉色。
余卿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魏陶的话囧得烧起来了,可是现在又不能跟魏陶闹,只好红着脸解释。
“你别听陶陶胡说,她开玩笑的。”
余卿卿过于难以自处,导致她根本就不敢看严骢。眼神东晃西晃,不知落在哪里。
窘态毕现的女人,带着一抹寻常爽利时没有的娇态。严骢的眼神因为这样的女人,不觉暗沉了几分。
“喻太太说得对,是我没考虑周到。”严骢莞尔,不过却没改口。“但您毕竟是有夫之妇,保持安全距离,对你我都好。”
一语双关的话,把久经沙场的魏陶,噎得话都找不整齐。
哪有人承认得这么明显,这么嚣张的?
何况你还把不把你要追的女人的好闺蜜,放在眼里了?
虽然一战挫败,但魏陶绝不气馁。扬唇再战,是铿锵有力。“您说得有理。不过我们家卿卿容易害羞,她更喜欢跟我这个好、闺、蜜待在一起,不太与人独处。”
着重加强“好闺蜜”三个字的语音语调,来彰显自己的重要性。
魏陶拿捏人要害,可是相当准确。
来呀,互相伤害呀。
不先贿赂我这个余卿卿最好的闺蜜,先对我开炮就是你的失策。
严骢的确感到自己失策了。他该想到,和余卿卿这么多年的闺蜜,不应该成为自己的敌人,而应该拉拢成为自己的盟友,跟自己统一战线。
可是,谁让他嫉妒魏陶能跟余卿卿靠得那么近,姿态那么亲昵。他却只能站得远远地,唤一句“卿卿”。
不过经此一役,严骢立即调整姿态。成功追到自家媳妇,魏陶可能是关键的一环。
有用的螺丝钉就要好好利用,不然适得其反,总会成为他前进齿轮的阻碍。
“那还要请陶陶多担待。”话锋转得自然得体,称呼是改得毫无尊严。
在追妻的路上,他已经吃了太多亏。脸什么的,能抛开就抛开。
这是布莱迪指导严骢追妻大业的原话。他说严骢就是太要脸,所以追老婆才追得那么辛苦。
追了十年,都没能上位,只能苟在边边角角看着她跟别的男人恩爱,就是太作。
中国有句老话,“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还有句老话,“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利用一切可利用,有价值的人事物,来达成追妻目的。尊严和媳妇相比,哪个重要?
虽然听到布莱迪用那一口洋味儿中文,讲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网络用语,严骢很想揍他。但布莱迪简单粗暴的内容,却话糙理不糙。
余卿卿周围虎狼环饲,谁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她就落入别人的怀抱。
想要她,想把她划进自己的保护圈里,刻不容缓。
看严骢这么上道识相,魏陶舒坦了不少。
对嘛,想追她家迟钝的卿卿,怎么着也得先过她这关。可不要以为不得不抛头露面怼全网的余卿卿,娘家没人了。
她这个娘家人,可是会好好把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