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那断剑作何用?”花蝶衣摇头,实在不懂她。
“断剑自然有断剑的用处,反正你也没用了,还不如给我,上山挖坑也用得着。”夜舞纯粹是找了个借口问他要那断剑,压根没想过拿来做什么用。“给不给?”
花蝶衣摊手,“你要,拿去便是,回头让花路给你送过去。”
“我也不白要你的,我拿一柄软剑跟你换。”夜舞摇摇头,下了亭凳,拍了拍大白小白的头。“大白,小白,咱们回去了。也不晓得琴瑟准备了午膳没有?”
花蝶衣看着她的背影,定定的站在原地,许久,他才微微叹了口气。
“世子……我去送剑!”花路可贼的很,见花蝶衣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溜烟离开了这地方。他可不要多待下去,否则,等花蝶衣发现他还在,没去送剑,肯定会变成一个移动的大冰块。
花蝶衣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石,迈开步子,也离开了亭子。
午膳时,夜舞见到花路送过去的断剑,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剑是好剑,只可惜……只是一把普通的好剑。
“主子,您真的要送剑给世子爷?”知棋站在夜舞身后,照看着她。
“嗯。”夜舞微微点头,瞧见知棋撅起的嘴,好笑道:“不就是一把剑,瞧你这样,怎么?比我还小?”
知棋翻翻眼皮,垂下了头。“总归是觉得白送出去把好剑!况且……我总觉得世子爷看主子您的眼神不对!”知棋也说不好,只是觉得花蝶衣看夜舞的眼神怪怪的,哪里怪,她也说不清楚。
“看我的眼神不对?”夜舞细细的琢磨了知棋的话,“你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知棋摇头,皱紧了眉。“说不好……没有恶意。但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就好像……嗯……就好像……啊,对了,就好像路上的男人看他们家娘子的眼神!”想来想去,知棋就想到了这么个比喻。
“噗——!”夜舞就乐了,摇头笑道:“知棋,你家主子我才多大?世子又才多大?别说旁的,只怕花蝴蝶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你们瞧他那个样子,谁要是靠近他,他就好像跟谁有仇一样!”
“主子,可我听说安王府正在给世子爷物色世子妃。他们不会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吧?”琴瑟有些担忧,若是安王府真的上门提亲,那……
“大哥不会同意的。”夜舞淡淡的一耸肩。冲着琴瑟知棋笑了笑。“行了,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们之间,才见过几次,安王府也不会这么笨。就上门说这种事情。再说了,你家主子我还小,这种事情我不同意,旁人再算计,又能如何?”她现在可是自由身,若她现在是长公主的身份。花家还能用圣旨来逼她就范。可她现在还没回宫呢!自然是不怕的。
碧阳站在门口,此时回过头来。“你们就别瞎想了,往后爱慕咱们主子的人多了去了。他们怎么看主子是他们的事情。关键在于主子想要找个什么样的人男主子。”碧阳一点也不觉得夜舞会委屈自己,像夜舞这样的人,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委曲求全。
“听见了?”夜舞朝着碧阳努努嘴,冲着琴瑟、知棋缓缓笑了笑。“你们其实真的不需要担心,安王妃真要给花蝴蝶定亲。也一定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咱们现在可是士农工商的商,你们以为人家会看上咱们?”
“为什么看不上?主子您可比那些什么大家闺秀强多了!”知棋下意识的反驳。
“你又觉得我好。又不想人家看上你主子我,你想怎么样呢?”夜舞好笑的看着她。
知棋摸摸头,突然笑了。“是我魔障了。”
夜舞晃晃头,“这不就结了,那种事情纠结来做什么?”
知棋就不好意思的扭了扭,给夜舞添茶。
饭后,夜舞习惯性的午睡,吩咐了人都不准进来后,她就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东西更多了,夜舞使用意念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到了空间里放着兵器的地方。
她挑选了一柄跟夜凰、夜鸾还有她同样的银色软剑带出了空间,放在了床头,倒头午睡。不在自己家里,她还真不敢在空间里午睡,万一琴瑟几个推门进来看不见人,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期间,琴瑟还真进来一趟,看她睡得如何,待看见那软剑时,琴瑟抿嘴笑了笑。在她看来,世子爷对她家主子的确是不一般的,但主子既然说没什么,她也就姑且当做没什么。主子还小,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决定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琴瑟给她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走出了门。“主子睡熟了,你们也都去休息下吧!下午主子应该不会出门,趁着有时间,把咱们的衣服都洗一洗,收起来。这都冬(十一)月了,主子一定会在年前赶回去,咱们也住不了多久,就不要把东西乱放,省的到时手忙脚乱。”
“我醒得!这眼看着天就要下雪,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给主子盘炕?”绺书拍了拍怀里抱着的被褥,看了外面一眼。“我听说,九爷那边的炕已经盘好了,说很好用!”
琴瑟就皱了眉,冷冷的眼光一闪而过。“无妨,主子不会计较,咱们也就当不晓得!”
“不然还能怎么样?就如主子说的,再厉害,在他们眼里,咱们也是商,是最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或许在人家眼里,主子做了这么多都是应该的。咱们啊,自扫门前雪,旁人的事情与咱们无关!”绺书低低的说了一句,拍着被褥走了两步,